谁也别想从我这里捞到好处。”说完,他拿眼觑着姜婉白,看她的反应。
田老四是有点小聪明,可就是这些小聪明,弄不好反而会害了他。姜婉白自然不会答应这件事,“好了,让你做管理就是做管理,采买的事交给瘦猴。”
田老四被如此驳面子,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先做一段时间再说,如果不合适,再调整。”姜婉白想了一下,补充道。
不过这话,对田老四来说显然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他依然垂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姜婉白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对瘦猴道:“我这里有一个清单,你去买一下。”说完,还给他拿了银子。
瘦猴看了看清单,又掂了掂银子,“用不了这么多的。”
“多退少补。”
瘦猴笑了一下,拿着钱离开了。
东西都已经准备好,现在就是要请几个人,还有就是小虾的问题。对于这个,姜婉白也早有打算,那就是那天卖虾的那个大海。
上次从他手里买的那些虾,已经被姜婉白制成了虾酱。今天早上她尝过了,味道比在内地做的好上很多,有种她记忆中的味道。
不得不说,这做东西,原料很重要。同样的方法,同样的人,这原料不同,哪怕只是加的水产地不同,味道就会不一样,所以那些老饕才会如此讲究。
一定要做出自己的味道,不见得是最好吃的,却十分有特色,让别人无法复制,这是姜婉白做虾酱的理念。
要做到这点,首先就要从原料入手。以前在内地,又没钱,又没条件,也只能讲究。现在,姜婉白要亲自去选货。
带着田老二、田老四刚要出门,门一开,一个人影就闪了进来。那人进来后,赶紧关上了门,然后趴在门缝处往外看着,好似外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上急冲冲离开的袁胡子。
“你回来了。”姜婉白毫无意外的道。
袁胡子回过身,瞪着眼睛看姜婉白,想着刚才的事。他回到家门口,远远就看见门口看门的人换了,而且变多了,有一种很严肃的感觉。
再加上想起唐少正的话,他就多了一个心眼,没有直接上门,而是绕到了院墙侧面,从狗洞爬了进去。
这一进去,才知道,里面早就大变样了。他的媳妇、兄弟都被人控制了起来,只剩下那些手持刀枪,准备抓他的人。
幸好他跑的快,不然现在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站在这里。
前几天他还是这盐城称王称霸的存在,现在却像一个过街老鼠一样,这一切,都是因为唐少正更姜婉白,他如何不恨。
“这跟我们并没有关系。董县令拿你当傀儡,即使现在对你不错,万一你们有什么冲突,或者发生类似的事,就是现在的结果。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姜婉白怕他做出什么傻事,赶紧道。
袁胡子何尝不知道姜婉白说的对,只是他根本不愿意承认而已。人都有一种惰性,哪怕知道是梦,也愿意活在里面。如今这梦被戳破,他不得不选择面对。
“你可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们先出门了。”说着,姜婉白带着田老二、田老四就离开了。
盐城外的水柳村,姜婉白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大海家。
典型的渔家院子,三间茅草屋子,院子里晒着渔网,架子上晒着鱼干、虾仁等东西。院子不大,却收拾的很干净,显示出主人的勤劳。
“你们找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打开大门,忽闪着一双明亮干净的眼睛,问姜婉白三人。
“这是大海的家吗?”田老四本来心情郁郁的,可是一见这姑娘,却来了兴致,急忙上前问道。
“是啊,你们是?”姑娘大概十五六岁,圆脸浓眉,皮肤被海风吹的呈现一种健康的小麦色,趁着她略显丰腴的身材,给人一种很健康的感觉。
“我们是前几天约好了,要买小海虾的人。”田老四一边回应着,还一边拿眼睛打量着姑娘那高高隆起的胸脯。
这姑娘倒是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很高兴的将他们迎了进来,“我叫阿彩,大海是我哥。我听我哥说起过你们,你们都是好人,快进来。”
等到众人坐定,她又忙着给众人倒水。
姜婉白对这姑娘也挺有好感,就问她大海去哪了。
阿彩说他出海了,估计要等一会才能回来。
姜婉白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有些诧异大海竟然还要一会儿才回来。
阿彩面有苦色。这时,里屋传来两声咳嗽,她赶紧告了个罪,奔向里屋,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天下幸福的人都不一样,可是不幸的人却那么的相同。姜婉白不用猜,就知道这家里肯定有病人,这大海才会如此拼命,这阿彩的手上才会全是硬茧。
姜婉白正想着,田老四突然凑到她跟前,小声的道:“娘,你觉的这阿彩怎么样?”
“你想干什么?”姜婉白一看田老四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直觉他没好事。
“娘,你不知道,这次我出来之前,去找隔壁村的李瞎子算了一卦。李瞎子说,我这次出来不但会遇见好姻缘,还会有自己的儿子。
本来我还半信半疑的,可是刚才一见阿彩,我就相信了。那屁股,那胸脯,肯定能生儿子。
娘,你可要为我做主,我这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有个后代,以后哪有脸去见爹。”田老四祈求道。
“我看你是这两天病好了,又开始打歪主意是吧。”姜婉白是很反对这件事的。
“娘,我这哪是歪主意,我这是为咱们老田家好。二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田老四转头问田老二。
田老二虽然有了狄墨筠,可是那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也是他的一个心病,所以听见田老四问他,并没有表现的很反对,但也没支持,只是说,“我听娘的。”
“你现在倒是听娘的了,当初买个女人回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听娘的。”田老二不帮自己,田老四有些恼怒。
“行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它干嘛。”姜婉白不耐烦的道。
田老四立刻没了气焰,憋气道:“娘,我只是想求你这一件事。只要我有了儿子,其它的事,我都不再争了。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偷狗,我绝不摸鸡。”
姜婉白还要再说什么,阿彩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赶紧将话咽了下去。
“不好意思。”阿彩的眼睛红红的,好似刚刚哭过。
“家里有什么难处吗?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田老四嘘寒问暖,表现出了不一样的热情。
阿彩也察觉到了不对,摇了摇头拒绝了田老四的好意。看了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