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麻烦你了,要没有你,估计那梁家的大门,我都进不去。”姜婉白可说的是实话,办什么事,都讲究一个身份对等,她现在的身份,连跟梁高远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何谈协商。
再说,有田良东在一边,那姓梁的,也不会太过于为难她。
“嫂子又客气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怎么,我们是现在去梁家,还是?”
“先等一会儿,有件事我还没弄明白,等弄明白这件事,我们再去不迟。”姜婉白说的,当然是卖身契的事,要是梁高远手中没有田银凤的卖身契,他们这一去,可就有把握了。
田良东点点头,“我已经让人去打听唐盐使的事了,现在看来,没准还能赶得上。”田良东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想的却是全面。
姜婉白不免又感谢一番。
三个人在家里等,不一时,田老三回来了,看他那样子,脚步发虚,眼神迷离,好像还处在梦中一般。
“老三,问明白了吗?”姜婉白现在有些后悔让田老三去办这件事了。
“啊?”田老三反应了一阵,才突然激动的道,“娘,原来这牛黄真的那么值钱,就那么一点点粉末,就要二两银子,而且还只有最大的药埔才有那么一点存货。”田老三用自己的手指甲缝比划着。
对于这种情况,姜婉白早就料到了,不过现在听到确切的消息,她还是安心不少,现在,就等田老四回来了,不过这田老四怎么还不回来。
☆、第61章
又等了足有一个时辰,田老四还没回来,姜婉白有些坐不住了。
不行,她得去镇上看看。
她这一动,屋里得人都站了起来,一齐望向她。
姜婉白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见田老四拉着一个妇人走进了院子,那妇人似乎很不情愿进来,一边走着,一边想要挣脱田老四,可是田老四却拉的很紧,两人就这么扭扯着就进了屋。
一进屋,妇人看见姜婉白,顿时忘记了所有的动作与言语,只是那样呆呆的望着她,就好似要望到地老天荒一样。
姜婉白的眼泪立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姜老太太的小女儿田银凤,姜老太太最愧对的人。
“娘……”田银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用膝盖向前,踉跄着来到姜婉白的腿边,“娘,女儿不孝,这些年都没来看你。”说完,她抱着姜婉白的腿痛哭出声。
而就在田银凤喊出那一声“娘”的时候,姜婉白却感觉浑身一轻,好似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一样,伴随着那东西消失的,还有她的眼泪,或者说是姜老太太的眼泪。
姜老太太最后一个执念消失,从此,这世间便只有姜婉白。
这种感觉说起来很神奇,可是却是真实存在的,而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姜婉白现在看着一屋子的人都在哭,可是她却一点也哭不出来,就好像在看一场电影一样,虽然很感人,却没有感同身受。
有些尴尬的抹了抹脸,姜婉白伸手将田银凤扶了起来,“快别哭了,见面了就好。”
田银凤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像要把以前所有的眼泪都哭出来一样。
姜婉白看她哭的这么凶,有些束手无策,而且她还有很多疑问,比如她是怎么回来的,还有,那个卖身契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姜婉白问田老四,“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田老四刚才也掉眼泪了,不过毕竟是男人,掉了两滴眼泪,便止住了,听姜婉白问起,赶紧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他一路紧赶慢赶的到了梁家后门,可是好说歹说的,人家都不让他进去,也不帮他叫田银凤,他在门外急的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有心想回去,可一想到姜婉白那着急的样子,他又有些不甘心,她娘把这件事交给他,就是相信他,他怎么能无功而返呢,可是不回去,他能怎么办!
没办法,他就顺着梁家的墙来回乱转,而这一转,还真被他发现一个办法,那就是钻墙上的狗洞。
田老四可没有什么书生意气,所以几乎立刻的,他就顺着那狗洞钻进去了。
进去之后,他小心的找着田银凤的屋子,可是梁家那么大,他找来找去也没找到,还有两次差点被人发现,这让他着急不已。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旁边的院落有人说话,一个男声问一个老妈子,“给田姨娘的东西都送过去了吗?”
那个老妈子答道,“都送过去了,对了,今天那个田氏竟然在后门私会男人,真是不知羞耻。”
那个男子听了之后很愤怒,骂道:“贱-人,当着我的面假装贞-烈,背过去就找男人。”骂完,男人就怒气冲冲的绕了过来,然后往旁边的院子走。
田老四一听,田姨娘,还有后门、男人,便觉的这男人说的人有很大可能是田银凤,所以就悄悄的跟上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转过两个院,就进了一间房,而田老四则左右查看着,发现没人,他便趴在门缝处往里看。
这一看,他立刻喜出望外,里面的那个女人,可不就是他遍寻不着的二妹吗!
不过,再定睛一看,他却觉的怒火中烧,刚才那个男人竟然对他的二妹欲图不轨,此时,两个正在屋里拉扯,眼看着田银凤就要吃亏。
这如何能忍,田老四左右一看,正看见走廊上有一盆花,他拿起花盆,进去对着那男人的脑袋就是一下,将那个男人敲晕在地,这才带着田银凤溜出了梁家。
“我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竟然是梁高远的儿子梁安。梁安这个缺德的,二妹可是他的姨娘。”田老四说着,狠狠的呸了一声,“这梁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田银凤听田老四说起这件事,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怕被田家的人误会她真的水性杨花,她急忙道:“娘,我从来没有跟那个梁安多说过一句话,而且,自从有一次他说他……我就一直躲着他。
娘,你可要相信我。”说完,田银凤眼泪巴巴的看着姜婉白。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姜婉白拍了拍她的手,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你们俩进来的时候,在拉扯什么?”
“二妹怕连累咱们家,所以死活不愿意进来,还是我把她拉进来的。”田老四抢着道。
一说起这事,田银凤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浑身一颤,她站起身凄然一笑,道:“娘,能再见到你一面,我的心愿已了。我现在就回去,我倒要看看,梁家敢把我怎么样。”
说着,她竟然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剪刀,“大不了,我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田银凤眼中满是决绝。
这田银凤一脸的决然,倒真是个刚烈的女子,不过也是,要是她的性格稍微柔和一些,也不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