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围拢在她身侧各种动手动脚的女孩子们很友好。
“除了你陈姐姐,我们可不是。”冷小袄忙摆手。
陈玄衣微微笑道:“只有冰月才是。”
“你的肌肤这么嫩滑,头发的颜色这么美,是因为中了某种特别的毒吗?”温小宝最近虽然甚少用毒,毕竟还是用毒的行家,一眼就看出左冰月的与众不同。
左冰月点点头, 有些窘迫:“冰月毒发时,许会吓到你们。”
“没事儿没事儿。”温小宝笑道:“我们哪个不是吓大的,都早已身经百战的,你不用担心。”
女孩子们都笑起来。
“没关系,三叔一定会想法子帮冰月解毒的。”陈玄衣安慰左冰月,一边倒了碗茶给她:“一会儿一起去给三叔请晚吧。”
小卿去给傅龙晴请晚的时候,傅龙晴的神色很冷,直接命小卿回房思过三个时辰,“自省吾身”。
小卿纳闷啊,难道是今日自己在雪山提亲时的表现不够乖顺,不够好。可是小卿也不敢问,乖乖地领了责退出来,白霆就追过来给他递消息:盏茶时分前,陈姑娘带着左姑娘来给你三叔请安了,陈姑娘还转交了一封你任二伯的亲笔信……
小卿的任二伯就是他师父傅龙城的结拜二哥任逍遥,任逍遥确实是亲自傅龙晴写了封信,请他照拂小女,“莫让你那个师侄给欺负了去。”
任逍遥的小女,自然就是陈玄衣。陈玄衣一直随母姓,便是认下了爹爹,依旧不曾改姓。她对任逍遥的态度也很冷淡,她肯承认任逍遥是她爹,也是看在小卿的面子上。
任逍遥也深知此点,所以他即便对陈玄衣的行止有太多的意见和不满,却也只能忍着,不敢过多干涉,免被陈玄衣各种挖苦、抢白,尴尬又丢脸。
陈玄衣此次来草原,任逍遥也是放心不下,却不好意思跟龙城说家里的事儿,就给龙晴写了封信。只是这信写了,却被陈玄衣截下了,她说要亲手交给三叔。任逍遥当然不能说不行,还夸陈玄衣懂事,陈玄衣已经冷着脸,看着他屋内的屏风“告退”出去了。
陈玄衣拿了这封信,却并没有立时就交给傅龙晴,只是放兜里揣着,待合适的时候再送。这合适的时候一等再等,终于是被陈玄衣等到了。
小卿允诺娶亲被罚的消息自然是瞒不过后院的姑娘们,所有的姑娘们都义愤填膺,只有陈玄衣依旧淡定,剪着烛花道:“他要娶谁都是他的事情,咱们拦什么。”
左冰月接回来了,小卿还吩咐陈玄衣照顾着,陈玄衣笑盈盈地应了是,就领着左冰月的手回后院去了。小卿还觉得陈姑娘这次表现得挺乖。
陈姑娘表现得再乖,再淡定,那也是表面上的,尤其是她看见左冰月那般貌美后如何还能再淡定?
小卿不由恨,这个死丫头,她心里不舒服,必定要害自己难过的……不过小卿也觉欣慰,陈姑娘果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倒是多余找白师伯帮忙给她撑腰,陈姑娘的后援多着呢……
欣慰归欣慰,小卿在窗前跪了,夜色漫长,腿痛腰酸,不由又各种懊恼陈姑娘了,而且有些怀疑,自己将左冰月给她带着,是不是不太明智,许是陈玄衣学不会左冰月的乖巧,左冰月却被陈玄衣教得七巧玲珑的,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是热闹了。
好不容易跪过三个时辰,小卿爬到床上调息一会儿,就到了晨起的时间,再是不愿意起床,小卿还是得爬起来,读书,练功,然后去给三叔请早谢罚。
傅龙晴的面色还是不佳,小卿也不敢多话,奉了茶退出来,回到房里再打发了来请早的师弟们,才关了门,再偷偷爬床上躺会儿,然后收拾利落了,去给三叔祖傅青峰请安。
除了儿子和侄儿们,小卿这一辈往下的请安规矩,傅青峰都免了。小卿是有事儿,才特意过来。
傅青峰正督导龙错、龙策练武。龙策自幻境中习得的傅家武功只有形似,却无心法相辅。只是龙策的天资极高,以形似便悟出七分门道,傅青峰再稍加指点,龙策便能融会贯通,进境神速。傅青峰对此非常满意,总算找出策儿的优点来,又吩咐龙错与龙策拆招。
小卿本想来请三叔祖体恤,将来在师父那里说情的,却不成想遇到三叔祖亲自指点武功。他其实还是看着时辰过来的,而且还思量着三叔祖对练武比较热衷,还晚来了小半个时辰,哪知还是没躲过去。
小卿这个后悔,琢磨怎么能速速溜走,傅青峰已是想起查问小卿功课。小卿心里直道好险,幸好今日的功课不曾落下,晨起已是读过书,练过武了。
傅青峰依然对小卿的功课进度不满意,训斥小卿不知勤勉,一天天地尽忙些没有用的。小卿只好应错请责。傅青峰让小卿与龙策对几招,命龙错给自己端茶。
小卿只得请龙策小叔赐教,练了一会儿拳脚,又练剑法。傅青峰拿着藤条在旁各种指点了一番,再看了一阵,将藤条扔给龙错,让龙错继续督导,自己回房调息去了,
傅青峰指点武功与龙星一般,只要是不满意了,先打了再练,练不好再打。龙错督导武功却很是和善、耐心,和声细语地,仔细示范,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
小卿不由感慨,若是师父不是命五叔教导自己武功,而是由龙错小叔教导,自己许还不会这么不喜欢习武呢。只是龙错虽有耐心,耐性却是不佳,再过了盏茶时分,听听傅青峰房内没有动静,便命龙策和小卿回房更衣,晚课再练吧。
龙策自晨起到现在,已是快练了三个时辰了。而且,但凡有哪个动作、哪个招式傅青峰觉得不满意,手里的藤条就直接抽过来,管你是胳膊腿还是腰臀肩的,不知挨了几十藤条了,觉得全身的皮肉都痛。
小卿也是挨了十几藤条,却多是落于臀腿之上。傅青峰觉得小卿下盘不稳,尤需苦练。却不知是小卿昨夜足跪了三个时辰的。小卿现在腿还痛着呢,腾挪跳跃间自然不够灵活。
事情总是连锁发生,如今小卿便又把自己挨三叔祖的这十几藤条的“功劳”也归到了陈玄衣身上。从龙错身前告退,小卿先送龙策小叔回房,然后准备回自己的房里喊陈玄衣过来算账。
只是小卿刚转过影壁,今日执侍的玉翎就匆匆行了过来:“启禀师兄,师父到了。”
小卿又惊又喜,师父这么快就到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问,玉翎已经又欠身道:“师父吩咐师兄回房候着,哪也不许去。”
小卿立时便觉呼吸不畅,腿都有些软了,惊喜全转为了惊慌,忙问道:“那三叔呢?”
玉翎低声道:“师父是带着五叔一起回来的,师父命五叔去传命三叔候着,师父去给三叔祖请安了。”
小卿各种忐忑地回到房中,燕月和玉云正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