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姿容秀丽,而且,赫然是一名中原女子。
“胡姐姐。”地牢门忽然被推开,鲍玉丽走了进来。只是屋里的情形让她惊呆在原地,尤其是目光落在那名死去的侍女身上时,她又惊惧,又愤怒。
“你们太过分了,连我们家的侍女也不放过。”鲍玉丽浑身颤抖,怒指着屋里的血族。
“玉丽公主,不要生气,只是一个侍女罢了。”一名血族无所谓地笑道。
鲍玉丽更加愤怒,戳指道:“是我鲍家给了你们容身之地,你们不知感恩图报,竟然还杀害我鲍家的侍女。”
“玉丽公主,我想你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公爵似乎并未起身,却是忽然就来到了鲍玉丽的身后。
公爵阴森森的语调,让鲍玉丽毛骨悚然,而公爵的鼻子几乎贴上了她的后颈。
“公爵殿下,何必与一个人类丫头计较。”坐在软榻上的红衣女子也瞬间来到了鲍玉丽身侧,并顺势将她带到了自己身边。
鲍玉丽觉得手脚冰凉。
“走吧,我送你出去。”红衣女子拉着鲍玉丽的手,往门口走。
屋里的血族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们,并不敢贸然行动,但似乎公爵只要一声令下,它们就会冲过去,将鲍玉丽也变成晚餐。它们似乎很期待这个命令。
一个金冠束发的男子恰在此时从外面走进来:“玉丽,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你的朋友们杀了我的婢女。”鲍玉丽看见来人,胆气壮了些,她指着地上的尸首,又忍不住气愤地道。
男子皱了皱眉头:“不过是一个粗使的丫头,这也是她咎由自取,这里也是她能来的地方吗?”
这名男子是鲍玉丽的哥哥。鲍家的大世子。
“世子所言正是,我们怀疑这名侍女也许是左家派来的奸细,所以才杀了她。”公爵对鲍世子微微笑道。
“你们根本就是滥杀无辜。”鲍玉丽叫道。
“没有规矩。”鲍世子蹙眉道。
鲍玉丽气恼地道:“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吃了你。”
“胡姑娘,麻烦你先带舍妹出去。”鲍世子对红衣女子亦是彬彬有礼地行礼。
红衣女子回了一礼,拉着鲍玉丽出去了。
看着鲍玉丽愤然离去,鲍世子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对公爵道:“抱歉,我的妹妹太失礼了,她只是被我的爹爹惯坏了”。
公爵笑着摇了摇头道:“小孩子口无遮掩是难免的,我只是希望今天的事情不会影响我们的友情。”
“当然不会。”鲍世子哈哈笑道。
血王有令,中原人进入古城之后,所有的血族要暂停觅食,蛰伏不出。所以这一只血族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今天它们血性大发,无法控制,在公爵的默许下,杀害了为它们送水的侍女。
“也许我们该有所行动了。”公爵的谋臣建议道。
公爵点了点头:“我们要给那些中原人一点厉害看看,同时也为了我们的索儿公主报仇。”
龙晴回来时,白霆正等在门前。见了龙晴,不及序礼,拉着龙晴去救命。
龙晴不明就里,差点以为龙错被三叔打成重伤了。小卿在旁禀告道:“龙错小叔被三叔祖打断了右手腕骨,昏过去了。”
龙错心里好是心疼,埋怨白霆道:“您怎么不拦着?”
白霆挠头道:“他是长辈,我怎么拦得住。”回头却对龙星道:“老五平安无事就好。”
经白霆一提,龙晴方才想起来,若非自己去追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只在家里拦着三叔,龙错也不至于被打断了手腕。
龙星心里正自腹诽三叔,白霆却是把话题引到他身上来了,心里刚觉不妙,龙晴回头就是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龙星的臀腿之上。
龙星又痛又窘,却是不敢做声。
龙晴又瞪他一眼,只是现在去看龙错要紧,倒是没工夫收拾他。
小卿和燕月落后相随,小卿吩咐燕月道:“你带玉翎去左家和鲍家瞧瞧动静,切勿惊动任何人。”
燕月欠身领命,小卿冷冷地又低声吩咐道:“若敢抗命,仔细家法无情。”
燕月忙再躬身:“小弟不敢。”
龙晴和白霆进来时,玉翎,燕杰刚为龙错整理过背部伤口。燕杰的医术虽然已得龙晴真传,可是也不敢贸然为龙错接骨。
看见龙晴进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龙晴虽是急切龙错的伤势,却也不敢废礼,携了龙星先向坐在窗边太师椅上的傅青峰躬身问礼。
傅青峰点点头:“龙星没事就好。”
龙晴心道:“他现在没事儿,一会儿可是逃不了一顿打去。”
“去瞧瞧那不禁打的小畜生吧。”傅青峰端了茶,才吩咐道。
白霆在旁边一个劲地翻白眼,明确表达对傅青峰冷酷无情措辞的不满。
龙晴握上龙错的手腕,暗吸了口气,稳定心神,将龙错断腕接续。又为龙错手心上的伤口涂了紫凝露。
白霆在旁看着,心疼得直吸气,却是又不敢去明着埋怨傅青峰,只嘟囔道:“多好的孩子啊,哪就至于呢,哪就至于呢……”又叹息道:“我尚以为龙城罚人已是不讲情面了,想不到,想不到……”
傅青峰被白霆磨叨的心烦,终于忍不住吩咐道:“小卿,夜这么深了,还不知带你白师伯下去休息。”
“孙儿失察。”小卿欠身领了责骂,过去对白霆道:“侄儿先送您回去歇息吧,小叔会没事的。”
白霆确实也是乏累了,点点头,向傅青峰告辞道:“那侄儿先去歇着。”
傅青峰点头,心道,你可快去吧。
“那小畜生还未醒吗?”傅青峰等了一刻,也有些担忧了,以往打得比这狠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怎么这次到昏迷不醒了呢,会不会是与血族的邪术有关?
“若是三叔还有怒气,便打龙星一顿吧。”本是一直在床前默默看着龙错的龙星忽然就火了,冷冰冰地对傅青峰道。
龙晴这边刚净过手,正替龙错轻拭额头上的冷汗,听龙星竟敢用这种语气和三叔说话,脸一沉,斥道:“放肆,跪下。”
龙星咬了下唇,三哥要罚他,他自是不敢拧着,可是他却是觉得自己对三叔说的这话没错
只是微犹豫间,龙晴已是怒了:“是不是非把你吊树上打去才能听话? ”
龙星吓得脸立时就白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星儿不敢,星儿知错了。”
“爹。”龙错轻轻呢喃了一声。
“你醒了?”龙晴惊喜地道,暂时忘了发落龙星。
“三哥,五哥。”龙错看看龙晴,又转头看见床侧跪的龙星,再微抬头,看见他爹正也微探头来看他。
“爹。”龙错骇了一跳,立时自床上爬跪而起,叩首道:“错儿该死,错儿不该昏过去的,让爹担心了,请爹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