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太狂内力高强,他借力打力,力道全都灌注在两扇窗板之上,玉云怕碎了窗板,亦是运起内力,硬生生化去了慕容太狂的力道。
“前辈您清醒了吗?”玉云有些惊喜,只是他问话未落,慕容太狂已忽然如振翅而飞的大鸟一般,自屋内双臂一伸,从窗口“飞”了出来,并直扑向玉云。
玉云手里拿着窗板和食盒,连忙闪避,只是慕容太狂来势凶猛,玉云人躲开了,手里的窗板实在是面积太大,被慕容太狂一拳击中,却是如利刃削过一般,直接碎裂了。
碎木块飞溅,玉云幸得及时躲闪,又运了内力筑起屏障,才未被木屑所伤。慕容太狂的铁拳已是迎面而至。
玉云再要躲闪已是来不及了。玉云出拳,对拳,碰地一声响,却是痛得玉云惊呼一声,一个跟头飞了出去,还兀自甩手。
这边慕容太狂已如巨鸢腾空而至。玉云不敢再硬碰硬,一边顺手将食盒放在甬道旁立着的装饰石柱上,身形一转,施展拂穴手法,快速点至慕容太狂腕侧。
哪知慕容太狂不避不闪,玉云截脉点穴落实,连忙收力,慕容太狂只是姿势一滞,卸去三分力道,一掌仍是落在玉云右肩,将玉云直拍飞了出去。
就在玉云堪堪撞上花墙之际,一道青色人影急掠而至,在空中接了玉云,飘落地上。来人正是傅龙晴,他急问玉云道:“可伤了内腑?”
玉云本是痛得脸色煞白,又恐龙晴担心,忙摇头道:“云儿没事。”
与龙晴同来的还有白霆和小白,父子两人联手接下了白霆的一掌,小白倒还无恙,白霆惨叫一声,差点儿没把小白和龙晴吓死,龙晴无暇为玉云疗伤,只吩咐玉云“先自己疗伤”,人已一掌攻向慕容太狂,迫慕容太狂舍了白霆父子,转身来战龙晴。
小白抱着他爹连问如何,白霆闭目缓了半天才指着脚道:“是哪个乱丢垃圾,扎了老子的脚。”
小白这才发现白霆的软鞋上可不是赫然扎着一块木屑,忙蹲身伸手,将木屑一把拔出,白霆又是痛叫一声,挥手在小白头上拍了一巴掌:“想痛死你老子吗?”
小白揉了揉头,看他爹很有些无语,埋怨道:“只是一块木屑扎伤了脚,倒至于您喊这么大声的,爹倒不会痛死,只是再这样惨叫要吓死三叔了。”
可不是,龙晴战慕容太狂本已有些吃力,方才白霆再次惨叫,龙晴分神回头来看,险些被慕容太狂一掌拍中。
“你来扶着我爹。”小白吩咐玉云,人已冲出,加入战团,与龙晴联手对战慕容太狂。
玉云并未受内伤,只是有些气血翻滚,用手按了按肩头痛处,又是不由呲牙咧嘴,便是骨头没事,想必也是被慕容太狂这一掌拍得青紫了。
如今他缓过一刻,本想去帮三叔,却是先被小白吩咐了差事,无奈只好过来扶着白霆先坐到一侧石凳上,给他看伤。
白霆的伤并无大碍,却是木屑扎了痛处,血流了不少。玉云帮他点穴止血,瞧见被小白丢在一侧的木屑,可不正是方才被慕容太狂击碎的门板吗,慕容太狂内力强劲,他的掌门带起的周遭木屑也变成了伤人的利器。
慕容太狂武功高强,他又不加控制,猛打猛攻,龙晴却不敢放手施为,只想如何能不伤了慕容太快制住他的穴道,便是有小白帮手,两人依旧落在下风。
龙晴仔细观察慕容太狂神情,见他目光深邃,并无迷离之像,与前段时间的浑噩发狂颇为不同,也出言询问道:“慕容前辈,可是误会了什么?能否先停手再说?”
慕容太狂目光炯炯,只全力进攻,根本不理龙晴。
白霆坐了一刻便坐不住了,一边让玉云去帮忙,也喊慕容太狂道:“慕容前辈,慕容前辈你醒一醒,咱们可是自己人哪。”
白霆不说话还好,慕容太狂听了恶狠狠地道:“都是你这老匹夫害了我,看我不一掌拍死你。”慕容太狂说了这话,便想再扑白霆,龙晴忙奋力拦住。
慕容太狂把白霆骂得摸不着头脑,眼瞧龙晴和小白拦着慕容太狂有些吃力,忙让玉云也去帮忙。
玉云可是想着要活动筋骨呢,听了白霆的吩咐,答应一声,跃入战团。与龙晴和小白三人联手,合围慕容太狂。
慕容太狂长啸一声,反倒是精神大震,以一敌三,越战越勇。
龙晴不肯伤了慕容太狂,小白和玉云更不敢随意施为,打过百十回合,三人依旧落于下风。
总是这般缠斗下去,也于事无补,龙晴无奈,只得吩咐小白和玉云:“列擒龙阵!”
擒龙阵发威力巨大,三人再联手出击,终于是压住了慕容太狂的风头,龙晴三招迫退慕容太狂道:“慕容前辈再不停手,龙晴可要得罪了。”
慕容太狂这才冷哼一声,忽然停步道:“你们傅家的小子也没什么了不起,还不是靠以多取胜?”
龙晴有些赧然,温和笑道:“慕容前辈武功高强,晚辈等自然不是对手。”
慕容太狂听了此话,才觉受用,手一摆道:“既然如此,今日之事,老夫便不追究了。”
龙晴也不知今日有何事惹了慕容太狂不快,目光看向玉云,玉云忙摇手道:“不关侄儿的事情。”
慕容太快用手一指白霆:“老夫吃了用了你家多少粮米,将来慕容家自然会百倍来还,你这老匹夫,若是再敢背后骂老夫是猪,老夫绝对不会饶你。”
龙晴、小白和玉云的目光不由一起看向白霆,把白霆看得满脸通红,忙摇手解释道:“慕容前辈误会了,我怎会……我错了。”
白霆觉得自己今日实在是颜面扫地了,只是他很纳闷啊,他不过是在核算今日费用时,顺口唠叨了一句,怎么就被慕容太狂听去了呢?这不科学啊?
“慕容前辈客气了,这些粮米倒是不必还的。”龙晴轻咳了一声,既有些尴尬,也有些好笑。
白霆是做绿林买卖的出身,十分注重成本核算。他虽非斤斤计较之人,但是白家与慕容家一向不睦,难免就对慕容太狂这白吃白喝的行径不满,故此难免就随意唠叨几句,想不到慕容太狂看似疯癫,却是记在心里了。如今这冠冕堂皇地提出来,却是显得傅家小气了。
不过,慕容太狂忽然恢复神智,倒是件好事,龙晴再拱手道:“慕容前辈可否堂上说话?”
慕容太狂的目光看来看去,忽然道:“傅小卿哪儿去了?”
“小卿出去办点儿事情,一会儿就会回来向前辈请安。”龙晴觉得慕容太狂好像还没好得利索,琢磨着还是应该给他把个脉,吃点药儿才好。
然后慕容太狂忽然张臂一跃,就跃到房侧的一根树枝上去了。他在树枝上负手而立,既是望月,又是在等小卿回来。
龙晴和白霆在树下不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