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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谢责。

    “裤子不用提,就这么晾着跪着,才能长记性。”傅青峰看见龙星和龙错都忍了痛去整理衣物,出声吩咐道。

    龙星和龙错的动作都僵住了。

    龙晴犹豫了一下,为两个弟弟求情道:“他们两个是该重重教训,只是一会儿便到了巡营应卯的时辰了,还请三叔为他们两个稍存体面。”

    所谓巡营应卯,就是第二天拔营继续出发前,要由当日的执侍营挨个篷车查看、点名,看看所有人等是否都平安、健康,可否继续行程。

    龙星好歹是御赐的亲王,和亲使大人,光是被属下看着罚跪荆棘已是够丢脸的了,若是再被褪衣示众,那真是没脸活了。

    傅青峰犹豫。

    “求三叔开恩,饶星儿这次吧。”龙星本是冷汗涔涔的小脸这下更白了。

    傅青峰心疼了。

    “总是钦命的和亲使大人,这次就给你留些脸面。以后行事要注意分寸,若是再敢帮着那小畜生塞责,三叔将你吊树上打去。”傅青峰训斥道。

    “龙星不敢。”龙星是真不敢了。

    龙错要哭了,合着我不当官,就受歧视啊。爹您能不能也顾虑一下儿子的脸面啊。

    可是龙错可不敢跟他爹求情,他可怜兮兮地去看龙晴。

    “三叔也免了错儿吧。”龙晴心疼龙错:“错儿这些日子来倒是甚是乖巧,帮了龙晴不少忙的。”

    傅青峰看看龙晴:“你就知道纵着他,如果他真是那么乖,怎么惹了一个古灵灵不够,还惹了一个血族的公主?”

    龙晴不敢说话了。

    “启禀三叔祖,三叔,弟子复命。”篷车帘一挑,燕月进来跪下:“弟子无能,这附近百里都未曾寻到荆棘,请三叔祖、三叔重责。”

    这附近的草原上,原本是丛生着一种长满倒刺的紫色荆棘的,且结黑色的小果,这些黑色的小果有毒,牛羊误食的话,会引发腹痛,所以牧民们见到了,便会将它铲除。

    但即便如此,这荆棘的生命力强大,在原野上依旧是偶尔得见的。

    但是燕月胆子再大,也不敢因为疼惜两位叔叔就故意谎称寻不到荆棘。

    事有蹊跷。

    “这些荆棘可有药用?”傅青峰问龙晴。

    龙晴点了点头:“这些荆棘有一种麻醉作用,可以入药。”

    “也许还有别的效用。”傅青峰犹豫了一下。他不能不把这件事情和血族联系起来,最近血族人活动频繁,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大的阴谋。

    这也是傅青峰为何急着要来与龙晴等人汇合的原因,傅青峰深知血族人的可怕,他也不愿意看到和亲使团有任何闪失。

    龙晴也是有此疑虑,而且,他想,若是将此事问问古灵灵也许会有答案也说不定,只是他觉得,在三叔面前,还是别提古灵灵的名字为好。

    “燕月放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燕月小心翼翼地出声道:“燕月觉得这些荆棘似乎不是被人为毁去,而是好像被什么动物给吃掉了。”

    燕月仔细搜寻过附近,发现了许多荆棘只留下了根茎在土里,枝杈却是被啃光了。

    无论如何,倒是便宜了龙星和龙错。傅青峰看看手里的这套茶具,到底是没舍得碎了,给他们跪。

    拔营的号角吹响了。

    傅青峰挥挥手:“这件事情,就龙星和错儿去查清楚吧。”然后又吩咐龙晴道:“今儿本是要罚他们跪十个时辰荆棘的,龙晴记着,以后待寻到荆棘了,再给他们补上。”

    “是。”龙晴觉得三叔果真是像爷爷,便是罚跪这种事情,也可以记账再补。

    以前龙晴被大哥龙星罚跪,罚得狠了,爷爷心疼了,却不好让龙城免,便想件什么事情非让龙晴去办,然后让龙城先拿本子记下来,还欠几个时辰的罚跪,日后补上。

    虽然每次大哥似乎都是碍于爷爷之命不得已先饶了龙晴,但是却也从未曾让龙晴补过。

    龙晴想想,细算起来,若是大哥哪日想起来真让自己补上被罚跪的时辰的话,自己可是要跪上一年半载的,才跪得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近日因为个人身体及工作繁忙等原因,暂时无法保证按期更文,请大家原谅。心妖会尽快调整时间,恢复日更的。

    第107章 3

    燕月去小卿那里传龙晴的吩咐,午时将至,让小莫做好准备。

    小卿点了点头,却是轻叹了口气:“再过旬日,你们要过生日了,满十七了。”

    燕月、燕文和小莫是同年同月同日的生日,燕月的时辰最大,排位在燕文和小莫之前。

    燕月也轻叹了口气:“果真是,转眼就老了。”

    小卿本是有一些感触在怀的,被燕月一句话弄断了情绪:“去叫小莫过来吧。”

    “是。”燕月应了,才对小卿道:“老大不必担心小莫,便是欧阳佩显那一个亲兄弟没了,还有咱们这许多亲师兄弟,待他更好呢。”

    小卿看了燕月一眼:“去吧。”

    燕月躬身而退。小卿很有些安慰,果真是长大了,燕月也越来越懂事,甚至也懂得自己的心思了,不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屁孩了。

    小莫昨儿晚上基本没怎么睡。按含烟师兄的吩咐,他硬下心肠,重重打了安儿的板子,小屁股都打肿了。

    给安儿上过药,哄他睡着了,小莫自己却是一点儿困意也没有。

    小莫想起了娘,想起自己和娘在小渔村时虽然贫苦却快乐的生活,也想起自己牵着娘的手,站在欧阳世家巍峨的府宅前时,那种卑微、无措又隐隐好奇期待的心情。

    想到娘,小莫就觉得心痛。尤其是娘的惨死,是小莫心里永远的痛。

    他只恨自己那时那么弱小,无法保护娘,他甚至也恨过娘,为什么要去欧阳家,为什么要忍受冤屈,如果早早带着自己离去,娘也许就不会死。

    只是他对娘的恨,比起对娘的爱来,实在太微不足道,他太爱娘,所以,他只能是越来越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为什么没能保护好娘。

    小莫自然也是恨欧阳权和欧阳佩显的,他们是害死娘的凶手,尤其是,他们明明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父兄,却害死了与自己血脉至亲的娘。

    这种仇恨,让小莫彷徨、无助,他不能杀死自己的父兄为自己的娘报仇,娘不会答应,他自幼受的教育也不许,如果那样做了,他又与被他杀死的人何异?

    泯灭人性,泯灭天伦,小莫做不到,也不会做。

    小莫只能越发地恨自己,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娘,恨自己没能为娘报仇。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恨被慢慢地埋进了心底,他不想提,不敢提,却不代表这种恨不存在。

    血脉有时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它更易激发人心底的仇恨,也能让人轻易地选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