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更好的主意吗?”
杨荣晨还没想到。
“先这么办吧。”傅青峰挥挥手:“去吩咐小卿办。”
杨荣晨站在原地,忽闪着他的大眼睛:“这个……那个……荣晨……”
“去吧,按三叔的吩咐办吧。”龙星对杨荣晨道,难得地,还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这件事有傅青峰做主,就是有什么天大的罪责也落不到别人头上了。
傅青峰对于公主和亲一事,想法却与燕月不谋而合。
连科已是五十以外的老者,嫣然的年纪,可以做他的女儿绰绰有余了。
“红月古城正在兴建御女宫,用以供养中原来的公主。”傅青峰道:“按照西木部族的风俗,御女如同女王,是可以随意可以招宠男人的。”
所以连科那里,并没有取亲之意,不过是盛情难却而已。
其实连科真正想要的,一是借助中原的力量对付血族,二是要保住他连家在西木草原的首领地位。
所以,中原送来和亲的女子,与他不过是一种荣耀,一种象征,要的是这份隆重和礼遇,至于这位公主嫡是庶,年长还是年幼,貌美或是貌丑,根本就不重要。
对傅青峰来说,或者对西木草原来说,根除血族的威胁才是至关重要的。
那与血族相关的问题才是问题。
所以第一项议题,就是延续前言,讨论关于欧阳佩显的问题。
欧阳佩显已被血斧所侵,又吸食了其父欧阳权的鲜血,但是,在众人看来,他依旧还是一个“人类”,绝对不可以用来熬制炼药。尤其是欧阳佩显与小莫还是兄弟之亲。
“让小莫了结欧阳佩显的性命吧。”傅青峰轻叹了口气:“希望通过此次事件后,小莫能变得更加坚强。”
第二件傅青峰要查问的,自然是关于龙错与血族公主索儿之间的事情。
龙错更是一个劲儿地喊冤:“错儿真得不知道那个血族公主在弄什么玄虚,错儿与她的每一次见面,五哥都在场的。”
龙错现在不觉得得意了……他只气恼那个血族公主怎么那么没眼光,明明五哥龙星长得比我帅好吗,干嘛看上我……
龙星觉得他应该替龙错说上几句辩驳之话的,只是想了半天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道:“那个血族公主确实有些莫名其妙。”
傅青峰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妄自炫耀,如何会吸引她的注意?行事向来不知收敛,便是连那种妖女也招惹上了。”
龙错只得讷讷应错。
杜翩翩对傅青峰的话也不太赞同:“索尔虽然是血族的公主,却并不是什么妖女。”
“她是喝人血的!”傅青峰看着杜翩翩。
“她是血族啊,你让她吃草吗?”杜翩翩问。
“你也是血族,你怎么不喝人血?”傅青峰也问杜翩翩。
“你也是血族”……龙晴等听了傅青峰的这句话,都大大震惊了,杜翩翩不是巫师,竟然是血族!
杜翩翩的脸红了,她轻轻拽了一下傅青峰的衣袖。
傅青峰看了看侄儿们,再看了看龙错:“今儿这话,你们听了,都记在心里就是,谁要是敢到你们爷爷那里多一句嘴,我就打折他的腿!”
微风拂过,篷车上挂着的铜铃发出悦耳的叮当声,玉翔轻轻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腿,目光落在车壁上悬挂着的马鞭上,隐隐地就觉得脊背发凉。
燕月一直端坐着喝茶,看也不看跪在地上各种忐忑的玉翔。
“近来可做过什么有违家里规矩的事情吗?”方才燕月命玉云喊了玉翔过来,问玉翔。
玉翔当然答“不敢”。
燕月就吩咐玉翔跪在这里思过:“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自己个儿想吧。”
玉翔就老老实实地跪在这里想,只是各种胡思乱想的,却始终不敢应错。
燕月杯里的茶终于喝尽。
“都想好了吗?”燕月放了茶杯,去拿马鞭。
“燕月师兄,玉翔……冤枉……”玉翔小声道,手心里都是冷汗了。
“老大让我审你,你若是不挨几下,我也不好交差。”燕月拎着马鞭走到玉翔身前:“只打五下,你且忍着吧。”
燕月领了老大的命令来审玉翔,有没有成效的,最起码步骤得做足。
玉翔应了一声“是”,对燕月小声求道:“师兄轻些打。”
燕月点了点头,也不用玉翔去衣,拎着马鞭“啪”地一下抽下去,落在玉翔背脊上,马鞭在空中带的风响,落在玉翔身上却不大痛。
“谢师兄轻责。”玉翔谢责道,觉得刚才打的那一下好像只是说句话的功夫就不痛了,燕月师兄真好。
燕月手腕一翻,马鞭“啪”地一声又落下来,玉翔只是微蹙眉便忍过去了。
玉翔背上的长袍平整,一丝褶皱也不曾起。
燕月扬手,第三鞭将要落下来时,篷车外响起玉云请安的声音:“师兄金安。”
燕月心中一惊,玉翔也吓了一跳,马鞭再落下来,“啪”地一声,将玉翔背脊上的长袍抽得起了一道褶皱,玉翔也是痛得脸色一白。
这一下可是抽实在了,即便燕月依旧是收了力道,玉翔还是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小卿已经挑了车帘走进来。
“师兄。”燕月稳住心神,欠身行礼,玉翔跪在地上,也忙垂下头去:“师兄。”
小卿走到椅子旁,撩了长衫坐下去,问燕月道:“不招吗?”
燕月欠身:“小弟还在审。”
玉翔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老大,小卿的目光看过来,玉翔连忙垂头。
小卿给自己倒了茶,命燕月道:“继续。”
“是。”燕月欠身恭应,却不曾抬头:“老大的意思,是要屈打成招吗?”
小卿倒是比燕月的话逗乐了:“我什么时候冤枉过你们吗?”
燕月心道,自然也是冤枉过的,却是不敢跟老大辩驳,只替玉翔喊冤道:“小弟觉得也许玉翔真是冤枉的。”
小卿这才看玉翔道:“你一直很乖吗?没伙着你家宛然姑娘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玉翔被小卿的话说的脸红了,讷讷地道:“师兄,师兄明鉴……玉翔真得没做什么,只是宛然她……玉翔知道错了……”
宛然心疼玉翔总要执侍,就出了一些钱,让役尉或是御尉中有需要的人代玉翔执役。这样玉翔就有更多的时间学习或休息了。
宛然说了:“我家玉翔将来是要做小王爷的,不能总做这些劳累的苦差事儿,不趁身份呢。”
小卿倒是没生气,只是看了燕月一眼,意思很清楚,你看我冤枉他吗?燕月垂了头,真想再给玉翔几鞭子,宛然那丫头的话,你也能听……
“宛然的钱是哪里来的?”小卿很有些好奇。
宛然离开杨家,一直客居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