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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卿微点头谢过,待要登上篷车,又停下脚步,仔细看了那侍女一眼:“敢问姑娘芳名?”

    那侍女脸色一红,没想到小卿竟然会和她说话,并问她的姓名,慌乱之下答道:“我,我叫木容亦……”

    小卿淡淡一笑,才进篷车内去了。

    篷车内的阵仗似乎在小卿意料之内,他只对杨嫣然道:“公主殿下骤然改变心意,可有隐衷?”

    杨嫣然脸色红红地道:“嫣然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再如约和亲西木草原。不过嫣然已经准备好万全之策,还望傅公子成全。”

    杨嫣然的意思是,朝廷和亲西木草原,看重的一个脸面,给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杨氏贵女,钦命的公主殿下。只有给西木草原一个“公主殿下”就是,至于这“公主殿下”是杨嫣然或是其他什么人,好像并不重要。

    “我这个杨氏贵女本也是冒名顶替的,既然已经假过一回,何妨再假上一次?”杨嫣然说得头头是道,理直气壮。

    小卿不置可否,只继续问道:“那公主殿下可有适宜人选?”

    杨嫣然点头道:“是的,我的侍女愿意代我和亲。”

    “哪一个侍女?”小卿问道:“刚才为我通传的那位姑娘吗?”

    “是的。”杨嫣然不知小卿在打什么主意,神情颇有些戒备:“所有这些侍女都是我信得过的人,绝不会有人背叛我。”

    小卿点点头:“那位慕容亦然姑娘,想来就更值得信任。”

    杨嫣然看着小卿,不吭声了。

    “木容亦”实际上正是“慕容亦然”,也是慕容家一个庶出的丫头,一向与嫣然和宛然交好,当年西峰之行,慕容亦然曾为嫣然驾车,与小卿等人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慕容亦然自始至终并不曾与傅家弟子动手,也不曾说一句话,她虽然容貌秀丽,却没有丝毫出众之处,谁也想不到,小卿竟然还会记得。

    “这到底是公主殿下的意思,还是慕容世家之意?”牵扯到慕容世家的人,小卿当然更要谨慎了。

    慕容太狂难道想结亲西木草原吗?或只是想在西木草原也渗透他慕容家的势力?

    “没错,她确实是叫慕容亦然,她也确实是慕容世家是人,不过,只能说曾经是。一年前,她被族里强嫁人为妾,备受虐待,她不堪忍受,杀了丈夫逃出来,已被慕容世家和夫家联手追杀,在中原无法藏身了。”

    “真有这么巧。”小卿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嫣然一咬牙:“其实我压根就没打算过要和亲西木草原,我只是怨念,我爱的男人他不爱我,一时情殇,才做下如此憾事,如今只是要极力补救而已。”

    小卿有些蹙眉了,“我爱的男人他不爱我”……不知道哪个倒霉的男人被这位公主殿下相中了。

    “其实公主殿下既然已经选择遗忘,不如就遗忘到底,也许会有另一番天地,也未可知。”小卿还是想劝杨嫣然一条道走到黑,莫再横生枝节了。

    “但是如今我发现,我忘不了他。”杨嫣然停顿了一下,鼓足了勇气,看了看陈玄衣和宛然,两个女孩子都对她投去鼓励的目光。

    “我……”杨嫣然满脸通红:“他……不久前,他撞见我沐浴……我……,即便他不想负责任,我也要为他守节终生,绝不能再假做他人妇了。”

    这是重磅炸弹啊。小卿的脸色也不自然了,按杨嫣然的意思,被她相中的那个倒霉男人,也在这车队之中了,我靠,不会那么巧,是我们傅家的人吧。

    “这件事,我和宛然都可以作证。”陈玄衣及时出声道,她轻咳一声:“我和宛然可以和这个负心的男人当面对质。”

    小卿虽然明知道这个“倒霉”的“负心”男人绝对不是指的自己,却依旧是觉得一阵心虚,更是对陈玄衣生出一股怒气,就没有你不掺和的事吗?

    “是谁?”小卿没理陈玄衣,依旧看着杨嫣然道:“事关重大,请公主殿下慎言。”

    杨嫣然深吸一口气,轻启朱唇道:“是燕……”

    难道又是燕月,我非扒了他的皮,小卿心中狂怒。

    “燕文。”杨嫣然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

    “燕文?”小卿有些难以置信了。

    燕文会撞见杨嫣然沐浴?几乎是瞬间,小卿就可以肯定这是一个阴谋了。

    燕文职守之时,杨嫣然故意偷偷沐浴,然后再假装惊叫一声,燕文仓促之下闯入,只看见陈玄衣和宛然正在服侍杨嫣然沐浴而已。

    然后燕文必定是落荒而逃,而杨嫣然计谋得逞偷笑,陈玄衣和宛然成为目击证人,三人众口一词,燕文百口莫辩。

    燕文这个蠢东西!难怪有一段时间,一轮到他任公主殿下近卫,他就各种找了理由或是告假,或是与师兄弟们窜岗,只不想去,后来被含烟训斥了一回,他才不敢再找理由推脱了。

    “小卿查问清楚后,再来给公主殿下请安。”小卿起身告退。

    小卿退出篷车,三个女孩子都松了一口气,杨嫣然紧张地道:“怎么办,怎么办,燕文不会被他们打死吧?”

    陈玄衣摇头安慰她道:“你放心,打死是一定不会的,但是被暴揍一顿是免不了的。”

    杨嫣然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心地问:“傅小卿会不会怀疑是咱们故意陷害燕文?”

    “不会怀疑,他是认定咱们是故意陷害燕文,否则,燕文哪还会有命在?”陈玄衣轻叹了口气。

    帮好姐妹固然是讲义气了,但是只怕傅小卿心里又要对自己不待见了呢。唉,反正他好像就一直不怎么待见自己的。

    陈玄衣用的衣领内,还藏着那枚小卿送她的色子,她用金链挂了,一直戴在脖颈上。

    陈玄衣总是摸不清小卿对自己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怎么就总能做到那样淡定自若呢?为何自己就做不到,总是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唉……

    燕文确实惨了。他被叫去小卿的篷车时,含烟也在。小卿师兄端坐上首,面色冷肃,他立刻就有一种东窗事发的感觉。

    “师兄金安。”燕文躬身行礼,犹豫着要不要跪下来,坦白从宽。

    小卿已经一声爆喝:“跪下!”

    燕文应声跪地。心道,惨了,果真是东窗事发,自己这六月飞霜的冤案,怕是得被打掉几层皮,才洗得清了。

    “师兄,燕文冤枉。”燕文抬头,怯懦的看小卿。

    “褪衣,跪好,有什么话,先挨了三百鞭子再说吧。”小卿冷冷地吩咐。

    含烟也不敢吭声,他的左侧脸颊上还有些火辣辣地痛。方才他正好执役结束,与玉翔一起准备转回篷车,恰巧遇到老大回转,便退立一侧,躬身问安。

    哪知老大径直走过来,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狠辣的耳光,然后才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