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懂事了吗?不像宛然的作风啊。
玉翎有些忐忑难安。他是真怕这件事情被大师伯龙玉知道。在府里几个丫头下了泻药,大师伯一定会认为这是太丢脸的事情,不仅是老大会被狠拍,自己兄弟几人也是一个都跑不了的。
玉云好心疼小卿师兄。小卿师兄进来时,玉云对师兄心里的委屈和身上的疼痛几乎感同身受。玉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燕萧萧和冷小袄会给师兄投毒,她们不是喜欢燕月和燕杰师兄的吗?那不是更应该去讨小卿师兄的喜欢吗?
含烟也不再理燕月和燕杰,只是对其他师弟道:“这件事情谨记师兄的吩咐,到此为止,也不用多想了,都安歇吧。”
“是。”大家低低了应了声是,各自去自己的铺位安歇,只是又有几人真能睡得着。
燕文就更睡不着了,他不敢指责燕月师兄,可是却越想越气恼燕杰。怎么就招惹上冷小袄那样的女孩子呢?惹得爹不高兴不说,冷小袄还恩将仇报,竟还敢去陷害老大了,燕杰平时到底是怎么和她交流的?
燕文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悄悄起身下地,对燕杰传音道:“你给我滚出来。”
燕杰不由吓得哆嗦了一下,这跪了快两个时辰了,腿早都是又麻又痛了,不知大哥又要如何罚自己了。
燕杰也不敢做声,勉强地站起来,亦是悄悄走出营帐,去追大哥。
燕文出去,燕月尚未在意,以为燕文只是起夜而已,可是燕杰竟然敢站起来,也走出去,那定是燕文吩咐的了。
燕月蹙眉,现在这种时候,不用猜也知道燕文吩咐燕杰出去要干什么了。
燕文正在帐门前等候,看了燕杰出来,瞪了他一眼,转身往旁侧走去,燕杰胆战心惊的,只得跟上。
燕文对军营中的布局很是清晰,而且与营中的大多数人捻熟。路过几队巡逻的兵士都和燕文打了招呼,并没有拦他。
燕文带着燕杰拐进一座营帐,里面有两人正坐在椅子上聊天,燕文带着燕杰进来,其中一人站起来“燕兄弟,你怎么来了?”
这人燕杰认识,曾在关外的时候见过,名叫魏丁,是杨荣晨的部将。
“借大哥的军法帐一用。”燕文说着,回头看了看燕杰。
燕杰又怕又是窘迫,不敢抬头。
“小孩子随意教训两下就行了,何必要动军法?”魏丁劝道。
燕文不便解释太多,只勉强笑道:“给魏大哥填麻烦了。”
魏丁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再拦,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如今军法帐正空着,燕兄弟尽管用就是,只是还是手下留情,莫打伤了他。”
军法帐是三层围帐,放下帐帘,密不透风,也是为了防止声音外传。
燕文走进去,燕杰跟进去,燕文回手就狠抽了燕杰一个耳光,燕杰被打得趔趄一下,才站稳身形,半边脸已是红透了,燕文用手一指红木的条凳:“裤子褪了,趴上去。”
第35章 小事了了(下)
燕杰要被他哥吓死了。军法帐里放了两排军杖,一排大,一排小。就是小杖也有掌宽,两指厚,红木所制,厚重异常。
军法帐内多用于刑责犯了严重军法的兵将,一杖下去就会皮开肉绽。
平素行军法,多是棍责,或是鞭刑,校场之上,当众施加。
“哥,小杰知错了。”燕杰磨蹭着不肯趴过去。大哥把自己带到这里责罚,又没有人来求情,不打得皮开肉绽地是不会停手的。
燕文伸手拿了一根军杖,对着燕杰拦腰就打了上去。燕杰也不敢躲,只是缩了脖子,闭上眼睛,等着痛楚到来。
军杖在堪堪落到燕杰腰上时停住了,是燕月的手握住了军杖。
“师兄。”燕杰看见燕月师兄,立时便有活了过来的感觉,忙躲到燕月身后:“哥,饶了燕杰吧。”
“师兄。”燕文对燕月躬身为礼:“您,怎么来了。”
燕月淡淡一笑:“这里倒是好地方,别打燕杰,想为老大出气,打我。”
燕文一愣。燕月刷地扬手将身上的铠甲甩出去,正落在刑凳旁的衣架上。他附身趴到刑凳上:“打吧。”
“师兄,燕文不敢。”燕文屈膝跪地。燕杰也忙跪下了。
燕月蹙眉:“让你打就打。”
“那么想挨打?我打你。”门帘一挑,含烟沉着脸进来了。
燕月趴那没动:“有劳师兄。”
“含烟师兄,手下留情。”燕杰忙跪到燕月师兄的条凳前拦着。他哥许是不敢真打燕月师兄,可是含烟师兄可会真打。
“你一边去。”燕月用手扒拉燕杰脑袋。
“这也算不得燕月师兄的错啊。”燕杰小声嘟囔道。
“是我的女人对老大不敬,我难辞其咎。”燕月叹气。
“你的女人?”含烟蹙眉,这话若是老大听了,怕立时就要罚燕月打嘴了。
“冷小袄那个丫头,我看她是不想当我的女人了。”燕杰冷哼。
燕文瞪了燕杰一眼,既觉得他这话是对老大歉意十足,对冷小袄却又稍显得有些薄情寡义。
“我愿意让老大每天拍我一顿,拍到她不生萧萧的气为止。”燕月对萧萧情深意重,所有师兄弟都是明白的。
“只怕老大懒得拍你呢。”含烟蹙眉:“咱们得想个好法子宽老大的心才好。”
燕杰叹气道:“被女人下泻药这么丢脸的事情,老大哪能那么容易释怀。他如今又不许我们再提这事,我们还是想别的主意吧。”
含烟点点头:“先回去吧,军营之中,凡事都有规矩,我们这样私入军法帐,趴已经有所不妥了。”
可不是吗,这毕竟是杨大哥军中,出了任何差错,小卿那里都不好向杨大哥交代。
燕月有些赧然:“燕文去帮你的朋友解开穴道吧。”
燕文就觉得纳闷,为何燕月和含烟师兄进来,却没有听到魏丁的声音,原来是被燕月师兄点了穴道。
含烟瞪了燕月一眼:“你可仔细着些,若是有什么别的错处,老大的板子可不会轻饶。”
“燕月不敢。”燕月是真得不敢惹老大气怒了,可是不代表他不会。
含烟也是叹气,老大说得对,有些师弟专门就是用来气师兄的,毫无疑问,燕月就是这种师弟。
燕文和燕杰去了外面,给魏丁和另一人解开穴道,连连致歉。魏丁苦笑道:“傅家高足是皇上钦点的都尉,武功之高自然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
含烟和燕月、燕文、燕杰回到营帐中,燕月命燕杰道:“你不必跪了,睡会吧。”
燕文虽然觉得燕杰是没资格躺着睡觉的,但是燕月师兄吩咐了,他也不敢违背,只好黑着脸不吭声。
含烟道:“燕月也不必跪了,方才老大已是免了你们了。”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