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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补周在对那个壮实的中年男子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恶毒的望着我。

    果然,大家只是静默对持了不过十几秒,那个壮实的男子就用一口标准的汉化吼道:“陈承一,你竟然敢打伤我烈周的小儿子,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

    说话间,他望前踏了几大步,离我就不到五米远,那惊人的气势散发开来,很是让人觉得压迫,他对着我大喝了一句:“你信不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苗人都很维护自己寨子里的人,何况是自己的儿子,我完全相信他会让我生不如死,我来也不是为了过好日子,他的气势是很惊人,可我从小跟着我师父和慧大爷这种奇葩,骨子里早就有了一种光棍加无赖的气质,越是面对这种威严的人,我反而越能豁的出去,干脆大吼着回了他一句:“我信,反正都是生不如死,我还不如揍他一顿来的好。”

    “你……”那个烈周又上前了几步,就杵在了我的面前,那双牛一大的眼睛瞪着我,那逼人的气势要遇见胆儿小点儿的人,估计能让人气都喘不过来。

    可老子现在是流氓,还能怕了谁,我干脆也上前一步,几乎是脸对脸的和他互瞪着,我分明看见烈周的怒火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其中一只手已经扶在了他随身佩戴的腰刀刀把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和我拼命的架势。

    也就在这时,那个妖娆的中年女人忽然走上前来,一把拉开了烈周,风情万种的对我笑道:“小弟弟,何苦那么大的火气?”

    原本烈周上前来,都毫无表情的凌如雪,此时见到了这个女人,忽然严肃起来,她望着那个女人开口说道:“桥兰,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那叫做桥兰的女人斜了一眼凌如雪,然后一根手指从我的胸膛划过,媚眼如丝地说道:“哟,妹楼妹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我记得不错,你可是我们补周看上的女人,按规矩,迟早是要许给我们补周的。怎么为别的汉子出去了头来?”

    那女人的手指划过我的胸膛,让我胸膛的肌肤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串儿鸡皮疙瘩,而她的话更让我厌恶万分,这个黑岩苗寨当真是霸道的不像话,你们寨子里的男人看上了别的寨子的女人,不管是不是一厢情愿,都已经内定了吗?

    想到这里,我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却不想那桥兰一把抓起了我的手,下一刻她那尖锐的不像话的指甲竟然瞬间刺入了我的手腕,鲜血跟着就流了下来。

    “桥兰,你要做什么?”凌如雪激动的踏出了一步,而我发现,对这样一个女人,哪里需要讲什么风度,直接一把就推开了她,因为用力过大,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然后扭过头,很是哀怨的看着我。

    我却厌恶的‘呸’了一声,好在你是女人,要你是个男人,老子早就一脚给你踹过去了。

    甩甩手腕,那女人的气力还真不下,忽然那么一下,指间就能刺进肉里,倒弄得我有些疼,凌如月担心的拿起我的手腕,仔细查探了起来,我听见补周在那边又是一阵儿‘狗哼哼’。

    倒是那个桥兰,娇滴滴地说道:“承一弟弟,你好狠的心呐。妹楼,你倒是挺关心你这个小男人的。”说完,她竟然伸舌头舔了舔她指甲上的我献血,一副沉醉的样子,惹得我又是一阵恶心。

    他妈的,这女人以为她在演电视剧那种祸国殃民的妖精吗?可我不知道的是,她在那时,还真没有演,她就是沉迷于这种鲜血的味道。

    这时,凌如雪已经仔细的查探了我的手腕,估计没什么问题,因为我看见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她很郑重的对桥兰说道:“请你叫我凌如雪,不要叫我妹楼。”

    桥兰那个疯女人现在哪里会理会她,只是咬着自己的指甲,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痴痴傻傻的笑着,可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那声音苍老之极,却没有老年人的厚重,倒是有股说不出来的腐朽的意味。

    他说道:“凌如雪,我苗人大好的名字你不用,偏偏要用汉人的名字,这可是辱没了我们苗人的骄傲啊。”

    是那个诡异的老头儿,很突兀的就走了过来,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原本面对着烈周和桥兰底气都很足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他,却没由来的在背上起了一串儿鸡皮疙瘩。

    凌如雪表现的比我镇定,她只是说道:“波切大巫,汉人名只是为了方便,我曾许愿,我的苗人名,只有寨子里的人能叫。”

    妹楼,那么怪的名字,还是凌如雪好听,我这样想着,努力的转移着注意力,不去想不去看那个叫波切的诡异老头儿,可他好像有一种特殊的气场,让人的心思就是要停留在他身上,偏偏他身上有一种让我难受的气味,那是死气!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灵觉那么强,为什么要感觉到那股令人难受的气息?

    波切面对凌如雪的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却不想与凌如雪计较的样子,而是一把逮住了我的手腕,我本能的想挣脱,却发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头儿气力那么大,我根本挣脱不得。

    他望着我笑,然后伸出枯瘦的手,用他那不必桥兰短的指甲,轻轻的挑了一点儿我手腕还没完全止住的鲜血,然后同样放进了嘴里,闭上眼,一副静心感受的样子。

    我看得一阵难受,这个寨子的人是咋回事儿?鬼那么恐怖的东西,都没有吃肉喝血的,人们还怕到要死,他们一上来,就两个人对我的鲜血那么感兴趣,怎么不让人难受?

    过了好一阵儿,那波切才睁开眼睛,忽然就咧嘴笑了,那笑容在一张枯瘦的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比月堰苗寨的大巫不知道难看了多少倍。

    因为有皱纹的脸笑起来,至少你能感觉像个人样儿,没有皱纹,那么枯瘦的脸,你就只能想到干尸!

    “很好,很好的鲜血,它很活跃,很喜欢。他们没有骗我们。”波切几乎是兴奋的在大喊。

    我日,谁很活跃?是什么人又没有骗他们?我心里简直疑惑的要疯了,可惜没有人有兴趣给我答案,波切喊了一声:“回寨!”然后转身就走,跟着他,那壮汉烈周,疯子女人桥兰也同样转身走了。

    凌如雪的脸色很难看,全身都在颤抖,以至于要靠着我才能站住,我扶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凌如雪摇摇头,对我说道:“本命蛊动静大了些,没事,先进寨子,找到沁淮和酥肉再说。”

    我点点头,望着不远处的寨子大门,黑烟苗寨是吗?不管你是魔鬼之寨,邪恶之地,还是地狱,我陈承一都来了,而我道家山字脉的传人既然敢堂堂正正的来,也能平平安安的走出去。

    第六十三章 折磨

    我们三人随人群走进了寨子,才发现目测和身临其境永远都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