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嘴里也是这感觉,我又从沁淮手上拿过烟,吸了一口说道:“我没见过妖怪,但我知道蜘蛛,飞蛾,狐狸,黄鼠狼,蜈蚣这些东西是最有妖性的,很容易变成妖怪。”
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去分析,虽然我直觉这蛾子来得不简单,很有可能和门口的脚步声儿有关。
三个人轮流抽一支烟,抽完后,神魂总算定了下来,沁淮说掀开被子好好看看这只蛾子,而酥肉则嚷嚷道:“身上又痒又麻。”
沁淮听酥肉这样一说,也立刻惊呼到自己也有这感觉。
我挣扎着站起来,意识莫名其妙的开始模糊,我对酥肉说道:“快,三个人一起去洗洗,用热水冲掉身上的粉末。”
可刚说完,我的脚步就不怎么稳了,感觉自己全身麻痹到连大脑都快被麻痹了,我咬着牙说了一句:“沁淮,联系我李……李师叔,说……说……说明情况。”
说完,我就人事不省了。
其实,我在当时,原本的意思是想说,让我李师叔联系我陈师叔,我觉得我们中了这蛾子的毒,而我陈师叔是堂堂医字脉,他一定有办法,可我的意识支撑不了我说那么多话,所以我只能仓皇的说出了这一句。
在一片迷蒙中,我感觉到酥肉和沁淮拖我到洗澡间,感觉到热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感觉到嘴里也被灌了水,也听见他们在喊我,我就是没办法睁开眼睛,就是没力气去回应什么。
我在心里暗自嘲讽的想着,我这他妈都昏倒多少次了?为啥每次昏倒的都是我,这次明明不是昏倒了,可还要做出一副昏倒的造型,是啥意思?
那俩小子在胡乱的给我擦着,然后再胡乱的给我扔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我很想大喊一句,别给我盖那床飞蛾被子啊,也不可能喊的出来。
这种感觉非常难受,全身麻痹,比在老村长的梦世界里还难受一百倍。
我听见这俩家伙热火朝天的讨论,接下来要咋办,议论了很多种可能,可惜我都插不上嘴,终于没办法了,我闭上了眼睛,干脆睡觉。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依然是这种情况,全身麻痹到眼睛都睁不开,房间里分外安静,沁淮和酥肉俩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肚子饿的要命,无奈自己就跟一个清醒的植物人一般,只能死躺在床上。
真要命啊,希望他们是去联系我大师叔去了,并且能把情况说清楚,不然我要真这样成了植物人咋办啊?
反正这样躺着也没事儿,我开始分析起这件事儿,开始拼命的回想我在火车上听见的声音,和在火车站看见的背影到底是谁?
越是想,越让我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是谁呢?也许是在绝对的安静与静止间,人的大脑分外活跃,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人。
第二十九章 二师兄
“我小时候就中过蛊……”
“我婆婆懂一点儿蛊术……”
“哦,我没去过那寨子,我婆婆从来不说……”
在全身不能动的麻痹中,我终于想起了这个人,我从北京回四川在火车上萍水相逢的人。
那憨厚的话语,那平淡到没有什么特征的脸,那朴实热情的性格,怎么会是他?!如果不是我记忆力惊人,我对这人可能连熟悉的感觉都不会有。
忽如起来的发现,让我的情绪极其激动,如果不是全身被麻痹,说不定我已经全身发抖了。只因为如果真的是这个人的话,那么真的就如我的感觉一样,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渐渐的朝我网来,而我却一直不自知。
无奈,我现在是一个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的植物人,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两天,我躺在床上,渐渐清醒的时候少,沉睡的时间多了,我有一个可怕的发现,我发现一开始我只是身体被麻痹,可思维还是比较活跃,但是到现在,我连思维都感觉有些麻痹了,不然怎么会沉睡那么久?
而且思考起来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去强行思考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一样。
不止是我,我在思维清醒的时候,听见酥肉和沁淮说话,也知道他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麻痹感越来越重,沁淮跟酥肉形容,就像人被剥光了,扔大雪地儿里,全身僵硬的感觉。
我不懂医学,可我觉得非常奇怪,按理说任何有麻痹作用的东西,应该都会随着时间慢慢的减退,变淡的啊,怎么会有越来越严重的感觉?
或者是麻痹过量?天知道。
思维的麻痹,让我一思考人就犯困,终于我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全身有了感觉,这感觉非常的强烈,就像有人在我四肢不停的按摩,揉捏,接着我听见一个非常温和,让人听了如沐春风的声音说道:“应该差不多了,强烈的痛觉能很快的刺激他醒来,接下来,就这样吧。”
“承心哥,这也有些太狠了吧?”我听见了沁淮的声音。
“就是,承心哥,你确定要这样子啊?”酥肉的声音。
来人是谁?我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来人是我那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二师兄,苏承心。
听到酥肉和沁淮的话,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我现在还动不了,也说不了话,根本反抗不得,偏偏我那二师兄还非常温和,一副关切的口吻对酥肉和沁淮说道:“有些时候是要下猛药的,才能起到最后的效果,你们不懂。他再这样躺下去,身体机能都会衰退,这就不是药石能弥补的事儿了。”
二师兄和二师叔长居苏杭等地儿,一口苏杭味儿的普通话原本就软糯缠绵,原本男人说起来难免有些娘,可我这二师兄说起来就是让人听着舒服,温言软语的很有说服力。
完了,我不能指望沁淮和酥肉这两个家伙救我了,接下来,我感觉到什么东西锤在了我的身上,我全身传来了一阵儿刺痛感,痛的我瞬间就流出了热汗。
“不对啊,怎么还不醒,看来下手还得重点儿。”二师兄自言自语,接下来又是一下,果然比刚才的还重,我听见了酥肉和沁淮倒吸冷气儿的声音,接着我再也忍不住,就像声音强行冲破了喉咙似的,‘啊’的一声叫出了声儿。
“有效果,有效果,承心哥,再来。”酥肉和沁淮几乎是同时大喊道。
而我在发出了第一个啊字以后,就好像声带恢复了功能一样,终于我能说话了,我几乎是费尽全身力气的喊道:“不要!”
喊出来之后,我出了一身的热汗,前几日觉得很沉重的眼皮也一下子就睁开了,只不过视线还有些模糊,与此同时我听见二师兄说道:“也好,醒了就不用了,准备点热水给他喝吧。这两天这小子应该饿疯了,全身麻痹到连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