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旱魃,干脆解释了一次。
这时,大家已经吃完了饭,围着暖暖的火光,一个个都开始犯困,毕竟经过了一天的颠簸。元懿话说完以后,没人再说什么,每个人各自分配好了屋子,都钻进睡袋里睡觉去了。
那原本很吓人的风声,也被大家忽略了,毕竟是疲惫了……
这一觉出人意料的睡得很香,至少我睡得很香,所以早上起晚了,当我睁开眼的时候,那日光已经明晃晃的了。
我怕师父生气,赶紧爬起来,简单的洗漱过后,忙忙慌慌的开始晨练,可这时候我才发现,起来的除了我,就只有元懿和我师父。
“师父,我……”我看见师父的脸色颇有些严肃,赶紧解释到。
可是师父却问我:“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吧?按理说,你应该睡得很好的。”
这是什么话啊?我有些茫然地说道:“睡得很好啊,一觉就到大天亮的。师父,什么意思啊?有人睡的不好?”
“我看除了我们三个,没人睡的好。”说话的是元懿,我师父只是皱着眉没说话。
“你咋知道的?”我就惊奇了,怎么连人睡不睡得好,都能知道?
“你看他们!”师父接口说道。
我转头一看,果然,每个人都皱着眉头,睡得很挣扎的样子,有些严重的,额头上都有汗水了。果然,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们睡得不好。
我看见沁淮,好像是最挣扎的一个,不禁走了过去,一摸他的额头,有些凉。
“师父,不然都叫醒他们吧?”我有些担心了,我不会认为沁淮是感冒什么的,这很明显就是阴气入体的表现。
“原本是想他们多休息一下,看来到了早晨,他们都还在梦魇里,叫醒他们吧!这阴气太重的地方,这样睡太久是不好的。”师父叹息了一声。
然后我开始一个个的把人叫醒,每一个人醒来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特别是秦淮,稍微好点之后,就大声说道:“我昨天晚上闹心很了,一晚上都他妈听见有人对我说滚回去,老子睁大眼睛使劲看,就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沁淮这么一吼,他旁边睡的孙强忽然就满面惊奇地问道:“哥,你梦见了这个?”
在沁淮的‘淫威’之下,孙强‘被逼’叫他哥了,当然我是好人,人家孙强自觉自愿的叫我哥。
孙强这一喊,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边,连我,我师父,元懿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孙强说道:“哥,我也梦见有人叫我们滚了,那人是不是在一片很模糊的环境里,然后身影也看不清楚?”
“我操,你该不会和我做一样的梦了吧?当兄弟,做梦也能一样?”沁淮觉得这事儿太他妈神奇了。
可是,沁淮的感慨还没发完,屋子里的人纷纷说道,他们也梦见一样的了。
包括我嫂子和晟哥也这样说道。
不过,晟哥立刻就陷入了新一轮的思考,人为什么会做一样的梦,这个在生物学上怎么解释。
倒是嫂子,一下子变得很惊恐,说道:“姜师傅,这次我们恐怕来对了,它在,它绝对在!”
“嫂子,什么玩意儿绝对在啊?”沁淮还没反应过来。
“静宜说的是老村长,你忘记那个故事了吗?”师父忽然就插了一句,这一句话,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这个故事至少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陌生。
这种沉默,代表的是一种害怕,连我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在那个故事中,梦是一切惨剧的开始,难道也要发生在我们身上?过了那么多年,老村长变成了什么样子?
“好了,我们既然是去找它的,当然不怕面对它,我还以为这个东西只有进那个村子的时候,才会用上。”说话间,师父掏出了一叠纸符,然后说道:“每个人来拿一张,叠成三角形,随着带着,但是别让汗水给浸湿了,知道吗?”
我望了一眼那符,虽然只是普通的黄纸符,却绝对不简单,因为那是平安符,平安符原本就有挡煞挡阴的作用,可是师父在上面多画了一些东西,就是加强了这个作用,这是极其难画的复合符,师父竟然准备了这个东西?
元懿也看了一眼我师父手里的符,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挫败的感觉,我站在他身边,非常清楚的听他嘀咕了一句:“老李这一脉的徒弟,个个都是天才?”
我心中暗爽,不过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沁淮第一个站起来,拿过我师父的符,他有些颤声地说道:“姜爷,我不开玩笑,我真的不想做什么一样的梦了,这符能帮我这一点吗?”
看来,故事里的同梦现象,给沁淮留下了极深的阴影。
“放心吧,挡住了那股阴气的侵扰,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现象,好好收着。”师父淡然的说道。
沁淮立刻把符跟宝贝似的收着了。
我挺得意,因为我没做这样的梦,在这里,另外也只有师父和元懿能做到这样了,说明我还是个高人。
师父仿佛看穿了我所想,平静说道:“你不用得意,什么人脖子上挂个跟你一样的虎爪,都不会梦见。”
第四十四章 阴气化形
继续走在荒草丛生的路上,气氛分外的沉默,连沁淮都没了说话的兴致,昨夜大部分人没休息好,今天又这样匆忙的赶路,任谁也没那个精力再说话。
这些村子毗邻而建,说远也不太远,可是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村子,师父也丝毫没有让大家休息一下的意思,连午饭都是匆匆忙忙的啃了压缩饼干,喝了点儿水,就解决了。
说起来,就是午饭的时候休息了半个小时。
除了沁淮是个公子哥儿,大家的身体素质都不差,可是精神上疲惫往往比肉体上的疲惫更让人感觉到累,终于有人忍不住说道:“姜师傅,实在受不了了,歇会儿吧?”
师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到了地方在歇息吧。”
人们有些不满,但是这次行动毕竟是以我师父为主心骨,这个部门虽然表面上松散,可实际上是军队似的管理,哪怕是元懿,他可以发泄不满,表现出想当‘老大’的心态,可他也绝对不敢违抗命令。
但此时,我扶着沁淮走在路上,也觉得师父有些不近人情了。
四川的夏天原本就很炎热,盛夏的阳光又那么毒辣,而这路荒废了几十年,根本不能叫路了,杂草丛生,荆棘缠绕,每走一步都那么困难,师父怎么不给休息一下呢?
特别是,我们原本带了一些水,师父竟然叫我们不许喝,让我们留着,而我们喝水,都是他去寻一些水,然后用净化水的药片儿处理过,烧开之后,还烧张符扔进去,让我们喝。
这可苦死人了,那么热的天,还得喝开水,还是扔了符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