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同样也是。
他们不知道,姜老头儿这一吼,含了他的功力,和‘镇’的法门,对阴魂一类有一种天生的压迫,就算是普通人的生魂一样会有感觉。
姜老头儿这一吼之下,院中竟不见动静,姜老头儿闭着眼睛,似乎动怒,连连冷笑,忽然双手就举过头顶,整个人如同标枪一般的挺直,而口中更是连连行咒。
当咒停诀成之时,看见姜老头儿手诀的我爸都被那手诀的威势骇住了,那手诀说不出来是什么样子,但只觉得2根竖立并稍稍并拢的手指,有一种沉重大刀的感觉,让人必须得避其锋芒。
“你可要我斩下?”姜老头儿的声音如滚滚天雷般在这院中回荡,而整个人就如的气势更是凝聚到了极限,就如战场上的猛将即将一刀劈向敌人。
随着姜老头儿的这声质问,忽然院中就起了一道空前的旋风,这一次也朝着法坛吹去,到法坛的时候,甚至吹的法坛上的摆放的清水都溢出来了一些,但终究还是过不了法坛这一关,渐渐的就停止了。
姜老头儿缓缓的收了诀,再慢慢的睁开双眼,神色竟是疲劳至极,但也不忘点头示意我爸妈可以走动了。
我妈看这情况,连忙进屋端了杯茶水递给姜老头儿,见姜老头儿接过喝了,她又忙着进屋去端凳子,顺便望了一眼在屋内的我,竟然安稳的睡了,而且神情比往日里看起来都要平静轻松很多,我妈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而我爸则走到正在法坛前收拾东西的姜老头儿面前,神色非常崇拜地问道:“姜师父,那些东西已经被你给灭啦?”
姜老头儿随着抓起法坛上的那张蓝色符箓,递到我爸面前,说道:“全在里面镇着呢?你要不要,我送您?”
我爸吓得往后一跳,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还是姜师父你留着吧,我拿这东西可没办法。”
我妈把凳子端出来了,姜老头儿往上一坐,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我这次是送三小子一些功德,算是我刻意为他积福,所以还要一个朋友来帮帮忙,顺道解决一下周寡妇的事情。所以,我要出去些日子,时间不会太长。三小子现在已经无碍,记得好好给他补补身子。”
我爸妈连连点头,我妈还问了句:“姜师父,今天晚上还是在这宵夜吧,还是吃素!”
姜老头儿一听,一下就蹦了起来,愤怒的大声说道:“吃个屁的素,老子累死累活的,就等着晚饭吃肉喝酒呢!”
当天晚上,姜老头儿吃了晚饭就回山上去了,临走前说了一句:“明天我就出发,等到此事了了,我要和你们说说三小子的事儿。”
姜老头儿走后的第二天,我妈就去了一次周寡妇的家里,把姜老头儿的话告诉了周寡妇,周寡妇一听姜老头儿肯帮忙,自然是欢喜不已。
只是她的情况真真是越来越糟糕了,整个人脸色苍白,吃东西也吃不了多少,身子随时都是冰凉凉的,看得我妈那是一阵唏嘘。
但可喜的是,我的情况真是好了,用我爸的话来说就是快养不起了。
为啥?从姜老头儿做法那天过后,我当天的食欲就大增,除了‘咕咚咕咚’喝完了我爸给打的牛奶之后,还吃了一些米汤汤。
从此以后每天牛奶都是不够吃的,必须吃些米汤汤才算完,我爸是有心让我每天光喝牛奶的,可惜的是我家还没那能力。
就算如此,我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好,以前不见长,可这7,8天下来,竟然长到了7斤多,脸色也红润,哭声也有力,再不见以前那虚弱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壮小子。
第十二章 谁是谁二舅?
我的毛病好了,我爸妈就觉得日子滋润了起来,唯一还有些挂心的就是姜老头儿临走前曾说,要和他们说说我的事儿。
他们私下里琢磨我还能有啥事儿啊?也曾经想过,这姜老头儿怎么无缘无故对自己儿子那么好,又是送带金的虎爪,又是做法事,还要送功德?
但只要是为了我好,我爸妈是不会介意的,说实在的,骨子里的淳朴让他们注定就不是爱算计的人。
日子一眨眼又过去了7,8天,算起来这姜老头儿一走就是半个月还多些了,这些日子小村一如既往的平静,除了偶尔召开村会议,传达传达上面的文件精神,都没啥大事儿。
说起来,这个小村子就没斗过谁,也没人去刻意揭发过谁,什么武斗啊之类的,对这村子里的人来说,那是天方夜谭般的东西。
在这些里唯一起变化的就是我的体重,又长了,长成了一个半斤多,快九斤的真正的大胖小子了。
这一日里,姜老头儿回村了,背着个双手,依然是一副在别人田里地里乱瞄,盯着大姑娘瞧的本色,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在他身后跟了一个老头儿。
这老头儿穿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但可不是啥领导才穿得起的那种笔挺的,毛料的中山装,就是普通人穿那种。另外他还带了顶同色的帽子,也就是那种老头儿常戴的,前面有帽檐的帽子。
天儿冷啊,亏那老头儿受得住,连人姜老头外头都套了件脏兮兮的袄子走在前面,不过和姜老头儿比起来,那老头全身上下可是干净的不得了。
两人走在一起,就跟要饭的和退休干部一般的差别明显,当然,姜老头儿肯定是要饭的那一个。
村子里的人对姜老头儿是熟悉的,见两人这样大剌剌的走在村里的大道上,都会打声招呼,顺便也好奇一下:“姜老头儿,好些日子不见了,连胡子都刮了?你去看亲戚了?这位是你亲戚不?”
村里里淳朴是淳朴,可是淳朴并不影响他们的八卦之心,要知道山里的日子基本是无聊的,东家西家的八卦就是他们最大的娱乐。
每当这种时候,姜老头儿就会点头说道:“嗯,对的,这是我侄儿。”
“那么老个侄儿?”
“哦,我辈分高,我是他二舅。”
而每当这种时候,他身后那个老头儿也会笑眯眯的站出来,用一口陕西普通话亲切地说道:“额才四他二舅咧,这娃次吗二愣的(不机灵),连辈分都搞不明白。”
虽说是普通话,可那方言词儿,常把问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大致还能明白一点儿,就是这老头儿才是姜老头儿的二舅,是姜老头糊涂了,没搞清楚辈分。
从形象上来说,那老头儿亲切和蔼,还颇有一些知书达理的气质,哪儿是跟盲流似的姜老头儿能比的?一般这样的对话发生后,人们都相信那老头儿是姜老头儿的二舅了。
接着,无论姜老头在后面怎么蹦跶,怎么吼着他才是那老头二舅,都没人听了。
这样的对话多发生了几次,村里一会儿就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