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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姐?”她又叫了一声,团子这才知道是在叫她。

    她只在凤凰家里见到过,凤凰家里的佣人叫她小姐。

    有些饿了,她说:“好。”

    偷偷的,缠绵的看着那块抹布,她本想打扫一下这个家,现在不需要了……

    跟着佣人下楼,团子这才打量这个新家,比凤凰家还要来的大,她推开所有可以推开的门,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有了练琴室,好大一个房间里,只放着她的钢琴,她一脚踩进去,地上的波斯地毯消弭了一切动静,这里仿佛只允许那架钢琴演奏音符。

    房间面朝大海,挂着白色蕾丝的窗帘,威风透过那些针线,让窗帘飘荡起来,如果伴随琴声,会是怎样一副美景?

    团子坐下,弹起喜欢的曲子,闭上眼,倾听海浪的声音,那中间,夹着盛赞的脚步声。

    他从外面回来,靠在门边,静静听了一会儿,等琴声停下,他说:“吃饭了。”

    佣人摆上了可口的佳肴,但是饭桌太大,吊顶的水晶灯太亮,盘子太多,令团子只埋头喝自己的米粥,不肯夹菜。

    她心里小小抱怨,盛赞再也不会给她做饭了……

    “挑食?”盛赞停下筷子,看着团子。

    团子觉得他最近好像比较会管她,只得捻了几丝鱼干来配。

    幸好,吃到一半毛毛来了,饭桌上的冷清这才被打破。

    毛毛从长廊里就在喊:“宝宝,我宝宝在哪里?”

    团子就笑了出来,盛赞投来一丝寓意不明的眼神,她也收不住笑,放下碗跑去接毛毛。

    她已经看过整个家了,盛赞给毛毛留了一个房间。

    她问毛毛:“这里睡?”

    毛毛摸摸她的脑袋:“哥哥是大人了,需要夜*生活。”

    毫不意外的,被盛赞踹一脚,以及:“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团子在等,果然,听见毛毛说:“不过,哥哥会等宝宝睡着以后再出门。”

    团子体谅的点点头,饭桌上多了一个人,不再那么冷清了。

    ***

    团子知道,盛赞之所以会从三千巷搬出来是有他的需要的,她能做的,只有不拖后腿这一条而已。

    第二天她没有去上学,也许是与三千巷离别得太艰难,半夜就发起高烧。

    那么大的家,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药吃,幸好当初整理行李时没舍得把家里的退烧片扔掉,一起装书包带来了,团子吞了一片,第二天还有些低烧,她与盛赞说:“请假一天。”

    盛赞同意了,去给老师打电话。

    他穿着很正式的西装,在电话里与老师说:“我是木兰的哥哥,她今天有些不舒服。”

    团子赤着脚偷听,突然不那么难受了,乖乖躺到床上。

    等盛赞挂了电话回来,她问:“你要出去吗?”

    她有些好奇,想知道前一天凤凰爸爸说的好日子是要做些什么,可那一天都没什么稀奇的,盛赞根本没出门,家里来了好多人,在楼下有条不紊的汇报码头和赌场的生意。

    团子昏昏沉沉睡去。

    病好了以后,她照旧自己上学放学,这里离学校有些远,她需要早出发十五分钟。

    出来后,却发现凤凰和川乌川芎在门口等她。

    团子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请他们参观过自己的新家,凤凰搂着她咦了一声,问:“团子你是不是长高了?”

    团子又想到了三千巷的盛记,六扇门板的其中一块记录着她从小到大的身高,每隔一段时间,老爹都会招手说:“团子,来量量。”

    如果她长高了,老爹会笑眯眯的奖励一只鸡脚,如果没有长高,老爹也会给一只鸡脚安慰一下想长大的小团团。

    川芎的话打破了她的回忆,他说:“快比你高了。”

    凤凰就一手往团子胸口抓,团子想躲却已经是被她夹住的状态,凤凰阴测测的在她耳边说:“让姐姐看看这里有没有长大。”

    团子咬着唇才没叫出来,川乌和川芎走在后面看不见前面的两个小姑娘到底在做什么。

    等摸清了底细,只听凤凰大吼一声:“靠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毛毛目送他宝宝直到看不见为止,调头进去与盛赞说:“阿赞你就不能给我宝宝配辆车?你不你也不能阻止我吧?你是几个意思啊?”

    盛赞说:“我是为她好。”

    他一直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与团子的关系,因为团子以后要嫁人的,他为她保全名声。但她现在还未满十八岁,他有义务继续抚养她,所以只能带着她一起搬家。

    毛毛大叫:“你不会还想把她送走吧?”

    不等盛赞回答,他就跳了起来:“你会后悔的!”

    一语成谶,三千港盛爷也有后悔的时候。

    ***

    盛赞将仪式改在了下一个吉日,在三千港,老大上位要刺图腾,这是一个传统的仪式,也代表了身份的象征。

    那天的校园里有一只白梅开了,小小的花骨朵顽强的绽放,将卷曲的花瓣都舒展开来,迎风而立,铮铮傲骨。

    团子在花树下停留,这一刻她的世界宁静的只听得见花开的声音。

    但在海龙帮,所有人都等在一间暗室外面,悄无声息。

    他们不在意是否花开,他们在恭候新一任龙头。

    小小的暗室里奢*靡得令人不敢想象,这里是历任腾龙初升的地方。

    盛赞上半*身赤*裸地卧在一张贵妃榻上,光线从屋顶泻下,打在他留有伤疤的背脊上,特地从印度赶来的纹身师傅焚香沐浴目光虔诚,巧妙的将那些伤疤混入图中,一刀一刻,皮肤慢慢沁出血水,盛赞仿佛睡着似的,卧在一堆柔软鹅绒抱枕上,看不出一丝疼痛。

    他好像在享受这个过程,美妙的如入梦幻。

    空气里弥漫着血的味道,静悄悄的只有竹片刮破皮肤的呲呲声。

    只有最高级的师傅才能驾驭得了,薄薄的一片竹,不沾尘嚣,用最清逸的姿态将一切附着。

    师傅的手很巧,时间一点点过去,慢慢的在盛赞的背上显出令人不敢违抗的肃穆。

    盛赞仿佛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的一瞬,有藏不住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