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回去后替我问安罢。”
赵二夫人连忙站起来道:“不敢。”
镇南王妃这样屈尊客气,赵二夫人心中难免不琢磨,这还没琢磨出个由头来,镇南王妃已经寒暄完了,目光转向了安静坐着的赵如意:“听闻赵九姑娘擅岐黄之术,不知……”
“啊?”赵二夫人意外极了,甚至难以自制的出了声,虽然声音不大,可依然成功的打断了镇南王妃的话,镇南王妃看一眼赵二夫人一脸错愕,心中开始不悦起来。
难道竟不是真的?
镇南王妃也有点意外,这田太太先前说的如此言之凿凿,怎么会这样不对呢?
先前田太太所说的那些话,赵九姑娘一没诊脉,二没问诊,单看气色就能说出她腿上的症候来,是以自己虽然觉得一个十五岁的侯府千金会医术,甚至医术很厉害有些难以置信,却还是愿意让她来试试的。
当然,除了因为她觉得田太太不可能这样信口开河之外,也是因为这症候实在很痛苦很难受,让她宁愿相信这话。
田太太这样的身份,怎么敢这样黄口白牙的在镇南王府胡说呢。
赵二夫人这声小声的惊呼,让田太太心花怒放,立时便笑道:“二夫人难道不知道?赵九姑娘可是神医呢!”
赵二夫人也不是个傻的,昨日田家婆媳来退亲的事,她当然也知道,两家人说了些什么也基本都知道,当然,她也同样认为,赵如意说出那样的话,定是因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田太太的隐疾,说出来气她的。
昨日赵二夫人还觉得心中畅快,这会儿就开始惶恐起来,这误会可真大了啊!
田太太不等赵二夫人说话,立刻又道:“昨日我上贵府给老太太请安,赵九姑娘一眼就看出了我的隐疾,还说能给我治好呢!这可是太医院掌院的徐老大人瞧过都说没法子的症候呢,没承想九姑娘竟然能治好。这样本事,二夫人怎么不知道吗?这可是亲侄女不是?”
“要我说。”田太太含笑看向镇南王妃:“赵九姑娘既有这样的能耐,我既然知道了,不能不与王妃解忧,二夫人也不要藏着掖着,想来也劳累不了九姑娘太多。”
被田夫人这一顿抢白加表功,赵二夫人脸色有点发白,昨日这确实是赵如意说的话,被她拿来做了文章也得想个解释的由头,她强笑了一下正要说话,赵如意伸手过来按住了她的手,看也没有看田太太一眼,只站起身来,温柔的笑道:“既然王妃问了我,我自该与王妃解忧。”
一屋子人,连同镇南王妃在内,都没想到赵如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如意明丽的脸上神情十分认真:“先前没敢仔细打量王妃,这会儿王妃问了我,我才看了一回,王妃这症候其实不大,只是睡不好罢了,不过虽不是大症候,却十分熬人。”
众人愕然!
这没有诊脉没有问诊,张嘴就敢说王妃的症候,这到底是神技还是胆大啊?赵二夫人不安的很,连忙道:“九姑娘还是先诊脉罢,光看气色怎么准呢?”
她们家这九姑娘在外头养了这么些年,还真学了医术?
可是镇南王妃愕然之后,竟是笑了,连忙追问:“那我这症候到底如何医治?”
那就是真的是睡不好了?众人更惊了一回,田太太和自家儿媳妇对看了一眼,开始有点坐立不安了。
赵如意笑了一笑,竟敢不答这句话,却是问道:“是田太太告诉您我会医术的是吗?”
“是的。”镇南王妃道:“田太太说九姑娘只看了她一回,就知道她有隐疾,十分高明。”
“那田太太有没有告诉您我没有给她医治呢?”赵如意继续问。
“也说了。”镇南王妃也真沉得住气,并没有催着她诊治,倒是一问一答,都十分认真。
镇南王妃沉得住气,赵二夫人和田太太却沉不住气了,赵二夫人着急赵如意不去诊治,反说起这前因后果来,这分明是拿乔,不是明摆着得罪王府吗?
可是镇南王妃在说话,赵二夫人却不敢张口随意打断,而且,她甚至也不太敢呵斥赵如意。
赵如意虽然没有养在家里,可老太太怎么待赵如意的,谁都看得出来,她这个主持中馈的当家奶奶就更清楚了,这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就是几年不见面,那也是心头肉。
而田太太更是一脸错愕,难道这赵如意是真的自己看出来的吗?
田大奶奶也有点掌不住了,前后左右的看来看去,怎么也看不出这个才十五岁的侯府千金真的会医术。
而且还那么神!那要是真的……田大奶奶脸色开始有点褪了血色,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了。
赵如意笑着看了田太太一眼,笑道:“昨日我说我能医治田太太的隐疾,田太太不信,只说我是在外头打听到的她的症候,我根本就不会,怎么这到了王妃身上,田太太就信了呢?还把我荐了给王妃。”
“唔。”赵如意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她口齿伶俐,见田太太张口要辩驳,立刻就抢在她之前,一拍手笑道:“哎哟我明白了,田太太这是要王妃替她试药呢!”
“咳咳……”赵二夫人本来正拿喝茶来挡着思索怎么办,不成想听到这样一句话,顿时就呛住了,咳的说不出话来,站在身后伺候的大丫鬟茉莉连忙上前替她抚拍,一边不由的还忍笑。
这九姑娘说话可真刁钻啊。
赵二夫人那是喷茶,田太太就要喷血了,她脸都白了,这话那是把镇南王妃往死里得罪啊,她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了,连忙就道:“赵姑娘怎可胡说,我是忧心王妃的安康,只想着但凡有一点可能,也要试一试,说不准那是医缘到了呢,那就是我们的福气了。”
赵如意笑嘻嘻的说:“是啊,但凡有一点可能,王妃就试一试,替田太太试一试嘛,万一好了呢!田太太也就好来找我治了,是吧?啧啧,田太太真够矜贵的。”
“你!你!”田太太就像昨日在赵家一样,又一次被赵如意气的有点语无伦次,田大奶奶,知道不妙,见婆母没有急智,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起身说道:“赵姑娘多虑了,家母其实也不是不信,家母没有请赵姑娘诊治,是因着我们家得罪了姑娘,若是请姑娘出手,姑娘医者仁心,断没有不肯出手的,可心中难免委屈,就是我们强人所难了,且家母病症虽疑,却不险,好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