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去哪儿?”为了抚平紧张,我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反正不是我家。”敏华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那到底是......”
“是一处又大又别致的好地方。”
有她这句话,我怎么也放心了点。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一个人烟稀少的偏僻地方。可这个荒凉之地,却突兀地立了一座富有风味的西洋别墅。
“这是我出生前,爸爸给妈妈送的别墅,自从妈妈去世后已经荒废很多年了。”敏华走出车厢,掏出钥匙走到别墅门前,“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们的住所了。”
我说:“没关系吗?于你而言,这里应该充满著回忆。”
敏华边开门,边回首向我谄笑:“你想像力太丰富了,这里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浪费掉的度假地,别看这里长满野草,以前风景倒是挺明媚的。”
敏华推开门,发出刺耳的“吱——”声。里面漆黑一片,我和林挚都不太敢往里走去,倒是敏华刚开门就径直消失在黑暗中。
“我记得这里以前放著蜡烛的。”漆黑中传来敏华的声音,“老唐———”
还没来得及纳闷老唐是谁,司机就边应了声“欸!”,边呼哧呼哧地走了过去。
敏华说:“打火机给我。”
“是。”
“咔嚓”一声,忽然间,五步外的位置亮起了一点火光,敏华和司机的脸清晰可见。我和林挚放心地往前踏了两步,敏华却还在不住地翻箱倒柜,不一会儿,她便叫了一声:“啊!找到了!”
敏华拿出一包蜡烛,一支支点起,照亮屋内的每个角落,别墅内的光景随即尽收眼底。
那是一栋中世纪欧式别墅,西洋壁画在天花板、墙壁都随处可见,米白色主调的墙壁把整栋建筑显得格外庄重,这已经不是可以用别致来形容了,而是豪气。
“这......租金一定很贵吧。”我战战兢兢地问。
敏华瞪了我一眼,语气傲慢道:“是啊,一个月...怎么也得收三个银元吧。”
我吓了一跳:“三个?!我我我怎么可能付得起啊?”
她笑着瞟我一眼,忽地就失态的笑出声来:“我当然知道你现在身无分文了,所以我打算免费租给你们。”
“为什么?”
敏华没有回应我,而是意味深长地瞥了林挚一眼,一瞬间又换了话题:“这里太偏僻了,恐怕很难通电,电话线也是,我改天找人来帮忙接线,到时候电灯电话这些你们也能用了。”
林挚抬头看见天花板闪闪发亮的水晶灯,惊讶得合不拢嘴。
“不用这么麻烦,我过了二十多年无电的生活,这些......”
敏华强行打断我的话:“无碍!我并不觉得麻烦。反正你放心好了,你父母不会找到这里来的,你哥也是,他也不知道你住哪儿。”
我大吃一惊:“那老哥不就不能看望我了?”
敏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他看望你干嘛?你们现在是私奔,还是同□□人,越少人知道你们存在越好,简单来说就是要隐居,懂?”
我无言以对。
“那么,我也要回去了,你们自便吧。”
司机跟随敏华的脚步回到车侧,恭维地打开后排车门,可敏华走了半路,突然又回过头,一双别有深意的眼神投在立于门中的林挚上,却又飞快的别了视线。
“我爸自我懂事起就爱在外面粘花惹草,所以搞出什么私生子来也并不奇怪,不过,可别妄想认祖归宗,我爸要是谁都认的话,我的兄弟姐妹怕是要组个足球队了。”
抛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后,敏华转身走了两步便坐回车上去。半响,轿车驶离草丛,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作者有话要说:
私奔啦!保定的故事也快完了哦。放心,他们还会接着sweet&的!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荒野中的洋房格外阴森,尤其是严冬的夜里,走在二楼的走廊上,地板会发出足以让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声音。
真奇怪!明明是砖地。
二楼有五个房间,就我们两人来说,实在是绰绰有余。我们挑了最接近楼梯的一个房间收拾,打算这晚就先在这个房间憩息,等明天一早,再来个大扫除。
房间,当然也是西式的。正中央有一张无论是尺寸还是样式都极其夸张的床,鲜红色的床头,布满花纹的米白色床铺,还配了一个桃红色的床帘。说实话,这个配搭实在颇为土气。
房门正对面是一扇通往阳台的窗户,左边有一排衣橱,右边墙壁则连带着浴室。所幸的是房间的装潢还算平实,纯白的墙壁上只有一些简单的线条雕刻。
但整体看来,还是怪里怪气的感觉。
林挚负责整理行李,我则清理床铺。这个宅子恐怕有十多年没有人到访过,更别说有人清洁了,床罩上布满了灰尘,随便一扫也感觉到滑溜,这又怎么能睡得安稳?
我让林挚在房间里待着,自己只身到别的房间看看有没有干净的棉被和床罩。
二楼的房间各占两边,每边各有两间,最尽头也有一扇门,估计里面也是一间房。我先走到最近的,对面的房间。房间的格局跟第一间没什么不同,只是没有阳台。我翻遍了衣橱,里面没有可更换的床上用品,而本铺好的床铺也一样布满了尘埃。
第三和第四个房间的格局有点不一样,一间以蓝色为主色,看起来清新多了,另一间则是婴儿房,有许多玩具摆设在里头。两个房间都一无所获。
终于来到尽头的房间,门把有点生诱,感觉好久没有人动过了,我拧下门把。
上锁了。
没有办法,看来今晚只能将就了。
我回到房间,林挚已经把手提箱里的衣物整齐地挂在衣橱内的衣架上了。
“累了吗?现在就先休息吧,明天再算了。”
“嗯。”
吹灭蜡烛,只剩窗外的月色映照进来,寒风呼呼的吹,不时肆意地拍打窗户,为这阴森的宅子更添寒栗。
林挚半边身伏卧在我身上,双腿焦躁地辗转不断。
“怎么了?睡不习惯?”我轻声问。
“不是。”嘴巴压在我胸口上的林挚,含含糊糊地吐出两个字。
“还在自责吗?还是你后悔了?”
林挚眨一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得我发痒:“都不是,只是睡不着。”
我没有吭声,半响,我倏然灵机一动,作出一个提议:“要做吗?”
林挚抬头愕然地瞪着我,没等他回应,我便吻了上去。
我们脱下衣服,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个吻痕,他如毫无防备的羔羊,我却不忍化为野狼把他撕咬吞噬,而是作为牧羊人,一举一动都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