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沈白是不会这么被打倒的!他看了薛无一眼,然后一边走一边跨过薛无拉住了最外侧白溪的左手,把对方从最外面一下子拉倒内测,站在自己旁边,然后松开手继续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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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右手附上左手手腕,刚刚那人留在那里的体温还能够感受到,看了看对方一脸严肃的侧脸,白溪低下头开心的笑了笑没说什么,两个人即使不说话也自有一种排除他人在外的气氛,没有人去理会站在最外侧没有再腆着脸笑了的薛无。
“明天见。”沈白站在白溪家小区门口,和平时一样认真的和白溪告别,看着对方背影被小区保安室慢慢遮住,再抬起腿往自己家走去。
薛无看着两人道别什么也没说,等着沈白继续走自己也跟在沈白后面。
白溪微笑着挥别班长,余光里那个站在班长身边的身影即使没有出声但还是像刺一样扎进自己的眼里心里。
他难道会跟着班长一路走回家吗?没事,明天早上我还是能够和班长一起的。白溪这么安慰着自己,想到每天晨练完汗水顺着咽喉慢慢下滑,脸蛋红扑扑的显得出尘又带点妩媚气息的班长让白溪心里翻腾一天的情绪稍稍平复。
薛无一直跟着沈白,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沈白看到自己家所在的小区渐渐出现在视野里。
“我要到家了,你还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沈白停住脚步,望向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薛无。
“你喜欢白溪吗?”薛无看着对方,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但是一向嬉皮笑脸的脸上却严肃的没有一丝表情。
沈白沉默,他一时被这么直接的问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喜欢吗?自己不会喜欢任何人。不喜欢吗?但这一世我最大的意义就是那个少年。
“上次你在那个人渣老师办公室里的事情,我知道。”没有得到回答,薛无继续讲着。
人渣老师办公室?什么事情?
难道是……
“我也知道你一直会借给那种没钱买书的人书看。”
沈白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听到薛无这样描述白溪。
“我还知道你会和他一起上学放学。”
“我现在又知道了,你家根本不会和他家顺路。”薛无一脸嘲讽的表情看着沈白,轻轻的“呵”了一声。
“你还为了他打了我一拳。”
“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认为你是个虚伪的人,只知道用自己禁欲的外表隐藏一颗腐烂的心和变形的欲/望,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所以我厌恶你。”
“但是后来,我了解了你。”
“但是我却觉得,我宁愿你像我最初的设想,那样让我一直厌恶下去就好。”
薛无笑了一下,然后没有等到沈白作出任何反应,转身走远。那个笑容不是他平时痞痞的笑容,也不是他腆着脸摆出的那样的笑容,带着一点点的受伤和忧郁,轻轻的,却比以往的任何一刻让人心中一动。
曾经以为看透这个幼稚的只知道打架泡妞的不良少年的沈白,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少年。
沈白把保鲜盒装好水果,然后背着新给白溪准备的几本书下楼,在小区对面的那个路口,看到了一只手插着口袋低着头的某人。
嘿兄弟!虽然你支着长腿腰身纤细手插口袋,但是那头黄毛和吊着的手完全毁了原本存有一丢丢的忧郁美少年气质。
不过现在才5点多一点,这人什么时候等在这里的?
沈白走过对方身边,轻轻的一句“跟上”,成功的让对方惊讶的抬起头,然后又扬着一脸贱兮兮的傻笑跟在自己身后。
“阿白你起的真早啊!”
“恩。”
“阿白你去这么早是学习吗?我听说好学生最喜欢早起读书之类的。”
“……”
“阿白你吃过早饭了吗?”
“……闭嘴。”
等沈白恨不得咬死对方的时候,薛无看到站在前面路上等待着沈白的白溪,两个人都有点愣住。
“沈白,你还真是……”薛无轻声说着,声音飘散在空气中,最后留下的只有他脸上一瞬间的苦笑。
白溪看了薛无一眼,先是有点怔愣,然后腼腆的对着两个人笑着:“班长,薛无同学,早上好。”
“早上好。”沈白回了问候,和白溪熟门熟路的去小区门口把书包寄放在那里,薛无看着两人放佛成习惯一样不用多做解释就一起行动的表现,压下心中的尴尬和隐隐被排斥的阴郁。
沈白回头看了薛无一眼,心中有些无奈:“书包。”然后向对方伸出手。薛无惊喜的看了沈白一眼,把书包从肩膀上拿下来,然后递给对方。沈白把薛无的书包和自己和白溪的堆在一起,然后三个人一起往月牙湖走去。
“阿白是要和白溪一起晨练吗?呀呀呀,我也是非常喜欢晨练呢!”到了湖边,薛无开始热身,跃跃欲试。
“你腿没好,在这里等我们。”沈白看了他腿一眼,然后丢下一句就和白溪往前跑去了,跑了几步又不放心回过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跟着自己走的薛无,“不准跟在这休息。”看到对方终于老老实实的定在原地终于放下心和白溪一起跑步了。
薛无揣着对方对自己的关心开心的守在原地的一棵柳树旁边。
树啊树啊,我以前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没出息过。
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
好像,除了那一天。
只有我和他的,那一天。
薛无站在柳树下面,望着那个身影渐渐变小,微笑的移开视线,看向被风推开皱褶的湖面,内心难得的一片平静。
就好像电视里的男男女女谈恋爱的时候,女生会抬起头天真的问:你爱我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你啊。”
他只是想上你蠢货。
薛无虚张着嘴巴无声的对电视上那个一脸感动的女主角嘲讽道。
而有一天,他自己也在问自己这种弱智的问题——
为什么是沈白呢?为什么会是这个人呢?
他想起了第一次被那个女人卖给一个富婆,富婆的房间很干净,也很漂亮,他躺在从没躺过的大床上,恍恍惚惚看不清自己身上的人,只隐隐约约听到有歌声传来,歌词是——
这床单很白,这城市很脏。
从此以后,他看到纯白的东西,就会忍不住想到那句话。
这床单很白,这城市很脏。
从此他不再相信白色。
白色即虚伪,而他,选择真实的投入黑暗。
后来他上了高中,不再是那个被别人撩拨欲/望的孩子,他学会挂着轻佻的笑容在别人玩弄自己之前把他们先掌握在自己手里。
人类的一切行为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性。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