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和与秦观快步走过,很快就到了城门口。
“现在这样进去,不知可否行得通。”看着守城的卫士,沈容和别有深意看了看秦观。
“丢了令牌我也能进城。”秦观毫不在意的摇着折扇。
“哦?”沈容和眼中满是不信任,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笑。
“跟来就是了。”秦观不以为意。
“站住!”两人还未靠近城门就被守卫拦住。
沈容和双手环在胸前,似笑非笑睇着秦观。
秦观微微一笑,冲着两名守卫躬身道:“两位官爷,在下是在龙城做生意的,家里龙丈人就住在城中,听闻城中有疫情,我们特意赶过来看看老丈人情况。”
沈容和眉头一挑。
两名守卫皱眉瞪着两人,厉声道:“现在谁也不能进去城门,否则招惹了麻烦我可担当不起那个责任!”
沈容和眉头挑得更高,斜睨着秦观,就等着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办。
秦观嘴角的弧度越明显,沉声道:“两位官爷,我和我娘子一路远行,好不容易赶到这里,麻烦两位行个方便。”
娘子?沈容和抱着的双臂慢慢松开,狐疑地环顾四周。
连那两位守卫也是一脸莫名看看两人,再看看周围,疑惑地问道:“胡说八道,这里不就你们两人。”
秦观侧首,对着沈容和轻笑一声。
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沈容和被他看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唰地冒了出来。
果不其然,下一瞬,沈容和就听到秦观对着两名守卫说:“他就是我家娘子。”
第五十五章血吻
“他就是我娘子。”
两名守卫上下打量着沈容和,面面相觑。
听见这话的沈容和怒极,眼神一凛:“秦观你——”
还未等他说完,秦观背对着两名守卫,冲沈容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作声。
即使心中有怒气,可在这样的关头沈容和也只得作罢,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看他。
其中那名守卫扫视一眼沈容和。“他不是个男人吗?”
大龙朝嗜美如命,男子多以阴柔风,所以两名守卫只当沈容和也是这样。
斜睨着沈容和,秦观脸上笑容不变,扬眉道:“你看她这模样就知道不是男子了,因为出行不太方便,所以……我家娘子才会做了男装改扮。”
闻得此言,沈容和差点就想要抽出腰间的软剑冲上去劈了某人。
两名守卫看看沈容和,再看看秦观,明显的有些不信。
见状,秦观眸光一转,突然伸出手,不等沈容和反应就揽住他的腰,强制的将他揽入怀中。
“混账!”沈容和出手想要劈开他的手,却被秦观反手制住,俯身在他耳畔,低声说道:“难道你想入不了城门吗。”
这句话成功让沈容和欲推搡开他的动作一滞。
秦观弯弯唇,嘴角的笑容越深。
对他这幅模样看着就觉得极其碍眼,沈容和挑了挑眉,对着秦观回一挑衅的一笑。
秦观微微怔住。
抿抿唇角,沈容和抬起眼帘,如画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配上他一身白衣,竟似那谪仙偶落凡尘,清冷却明艳得让人不敢直视。
抬眸看一眼秦观,沈容和压低了声音,状似柔顺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冲着两名呆住的守卫说道:“两位官爷,奴家和夫君急着看我父亲,还望官爷行个方便。”边说着边将两锭元宝偷偷塞入守卫手中。
两名守卫呆望着他,怔愣着点点头。
与沈容和相识多年来,秦观见过沈容和各种各样的笑,其中最多的便是讪笑,冷笑,讽笑,无谓的笑,却从未见过他这般温顺的笑容,一时间,不禁有些心神恍惚。
没有注意到秦观的走神,沈容和低头看着环在他腰间的那只手,眼底掠过一抹冷意。
莞尔一笑,沈容和的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趁着他不备,伸手重重在他腰间一掐——
“唔——”
吃痛地闷哼出声,秦观皱眉看向沈容和:“你……”
“我?”沈容和挑衅地勾了勾唇。
眉头挑得更高,秦观垂眸凝着沈容和。
沈容和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视线。
最后,还是秦观轻笑着转开了眸光,谓然叹道:“古人诚不欺我。”
沈容和冷眼盯着他。
秦观毫不在意他眼中的戒备,施施然松开了揽住他腰间的手,唰地甩开折扇,边有一下没一下摇晃着扇子,边摇头晃脑地叹息:“古人云,唯女子·······”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方继续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无聊之极。”沈容和淡淡地吐出几个字,转身朝城中走去。
秦观悠然跟在后面,还不忘与两名守卫拱手道:“多谢两位官爷。”
随着走入城门内,沈容和与秦观站在落魄的大街上,两两无言。
沧州多年来一直以繁荣为外人道也,是除了帝都龙城外最有名气的都城。如今的沧州城中,却是另一番情景。
街道两边的商铺大门紧闭,一路走过几乎很少看到有人影走过,即使偶尔见到有人,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对其他人讳莫如深,丝毫不敢停留。
一路走入城中,沈容和只看见不远处的一名老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旧不堪,蓬头垢面,瑟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睁着眼睛看着沈容和与秦观渐渐走近。
心中有些不忍,沈容和回头冲秦观伸出手:“给我。”
“什么?”秦观挑眉,不明所以。
沈容和斜睨着他:“别装了,将钱袋给我。”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蛮不讲理了。”嘴上虽然在奚落沈容和,秦观却是依言掏出锦囊交给他。
沈容和没有理他,从秦观的钱袋子里摸出一锭银子,就将钱袋仍还给他。
正要往前走,沈容和就被秦观拽住,只见他皱眉道:“你可别忘了现在是在哪里。”
“我明白。”沈容和淡然应道,顺势拂开他的手。
将那锭银子轻轻放在老人面前,沈容和没有停留便转身折了回来,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秦观饶有意味的眸光,只淡淡说了句“走吧”便继续往前。
秦观侧首看过去,那名老人正满脸惶恐看着这边,不经意撞上他的眸光,身体重重战栗着,诚惶诚恐地摸到那锭银子,又很快缩回手。
唇齿间溢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秦观没有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