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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她……是为了给妹妹顶罪才进来的。

    那个,光芒万丈的,受尽宠爱,甚至连他都心疼的女人,开车撞了人后驾车逃逸,而自己竟然被所谓的“家人”说动了,为了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便答应为妹妹顶罪。

    清欢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到床上坐下,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闻着监狱里发霉阴暗的气息,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不住地揪扯。她的脑子似乎在这一刻前都是无比混沌的,她都在想些什么?!给妹妹顶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很明显,答案是否定的。她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等到十年后,她已经三十多岁了,那个人真的会如他所说的,等她出去么?

    不会的,她早就应该明白,那个人的眼睛,虽然是看着她,但真正的目光却凝结在妹妹身上。她不过是个廉价的,不受重视的棋子,一个被收养的孤儿,一个不被爱却又渴求爱,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蠢货。

    清欢的大脑逐渐变得清醒起来,似乎这一次的事件让她走出了以前那种愚蠢的为他人献身的圣母心态。此刻她开始考虑自己日后要怎么办,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是这样艰难的处境,明明是这样可笑的局面,可她竟然能如此冷静,冷静的……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

    可她知道她还是自己,是内心深处看穿一切,那个不肯自欺欺人的自己。

    a国的监狱分为三个区域,男囚区、女囚区,以及男女混合区。只有被放弃,最无药可救,最卑微的罪犯才会被放至到混合区。在这里没有道德与法律,除了狱警偶尔假模假样的约束外,是个以拳头论天下的地方。这里是a国最声名狼藉、最肮脏残酷的地方,女囚在这里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沦为众多男囚的泄欲工具,即使玩死了也不会有人说一句不是,因为到了混合区的女人,是被所有人放弃的。

    但清欢有父母,有妹妹,还有一个很温柔的青梅竹马。只不过,父母是养父母,因为不能生育到孤儿院领养了她回来,一开始那几年,对她确实很疼爱,可造化弄人,有了清欢后没几年,他们竟然有了孩子!这个孩子让他们欣喜若狂,于是清欢就成了多余的那个,为了不让亲生女儿难过,他们忽视了清欢。

    妹妹不喜欢她,清欢知道,可她不在乎,因为她有喜欢的人,只要远远地看着那个人,就很开心,她相信只要自己安安静静的等待下去,父母一定会看到自己,妹妹会和自己言归于好,那个人会正视自己的心意。

    后来,父母终于看到她了,但却是为了要求她替妹妹顶罪。那个人也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心意,甚至还许下了等她出来的诺言,但她知道,这仍然是为了妹妹。

    这个世上,唯独她,是不被爱的。

    为什么,只有她,得不到一点点的爱?

    这种痛苦在她心内纠结,他们早就想摆脱她了吧,否则以家里的条件,绝不会让她沦落到混合区,甚至有能力让她减刑。

    但是。

    清欢几乎能想像出来,没有了自己之后,他们会多么开心。这么一个眼中钉肉中刺终于消失了,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吗?他们会去他们常去的餐厅吃一顿非常美味的大餐,他们会如释重负,他们会从此开始没有她的新生活。

    而她会在这里腐烂成泥。

    即使是平民,清欢也听说过混合区的事情,这里是三不管的地带,犯人们各自为营,他们都是犯了终身□□的罪行,永远都出不去,于是争夺地盘就成了家常便饭。甚至狱警们都对他们忌惮三分,上头不会管他们在这里闹出什么事来,只要他们逃不出去,就是每天都死人,也不会有人在乎。而她既然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不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又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

    牢房里还有其他三个女人,清欢的床在靠墙的一个上铺。墙面上白灰斑驳,散发着浓浓的霉味与*的气息,仔细看的话角落里还有两只死老鼠,床板潮湿腐朽,分到的铺盖破旧难闻。

    胖女人抬头瞟了清欢一眼,看她如同小白兔一般清丽柔弱的模样,内心嗤笑,故意起身撞了清欢一下,于是刚刚站起身的清欢就又摔到了地上,刚刚擦破的地方再一次受到摩擦,鲜血流的更多。

    可是她看向那女人的时候,其他两个女人也和胖女人站在了一起,大有她敢反抗或是露出什么不服的表情就上来一起教训她的意思。

    清欢低下头,绕过胖女人把铺盖丢到了上铺,三个女人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也就没有再为难她。

    监狱是阶级非常森严的地方,这里绝不容许处于下风的人对于上头的人流露出一丝不敬,除非你有绝对的实力。但现在的清欢,柔弱的连只老鼠都抓不住,谈何反抗?

    她想活下去,就必然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可是在短时间内变成女超人,很明显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她就必须寻找别的方法——去依附一个男人,利用女人的天赋?

    这倒是可以,清欢长得非常美丽,看起来弱不禁风,清雅脱俗,在这监狱里更是非常显眼的存在。就好像一片污浊中的一抹纯白,让人非常有将她玷污的*。看起来这样干净的人,把她拉下神坛,让肮脏的泥巴沾满她全身,看到她哭喊求饶,是所有变态犯人们的心声。

    不仅仅是男囚,就连同一囚室的女囚都对清欢抱着深深的恶意。

    半夜的时候,浅眠的清欢被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惊醒。她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里没有恐惧,满是冷静与狠戾。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她睡了?”

    “睡了。”说话的是下午欺负清欢的胖女人,此刻她的声音里满是讨好,“要不要我把她弄醒?”

    男人淫|邪道:“那有什么意思,老子要玩她,还用把她叫起来?让兄弟们都看看,老子是怎么把这妞儿操醒的!”

    很快他就翻上了上铺,看到熟睡的清欢,眼中露出浓浓的,令人作呕的*。他伸手抓住清欢的囚衣,还没来得及使劲,突然浑身一僵。

    “怎么了?”清欢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也可以是这样轻柔的狠毒。“不是要把我操醒么?”

    她手里握的是一根牙刷,这是监狱里统一发放的洗漱用品,她趁三个女囚不注意的时候用铁质上下铺的残坏的地方将其磨的非常尖锐,为的就是自保。“忘记告诉你,我是个医生。你猜,我能不能让你在十秒钟内失血过多死亡?”

    她说的是认真的,因为牙刷尖锐的头已经没入了男人的颈项,男人甚至感受到了鲜血流出来的速度。他颤抖着声音求饶,在死亡面前,先前那种嚣张已经完全不见了。别说是色心,他现在后悔死了要第一个来上这妞儿,谁知道这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