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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上次还专程去了驿站迎接我,后来事多,我也没有机会和你单独说话。你们家老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啊?”

    并不是她自大,而是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事,弯弯曲曲,吞吞吐吐了半晌,才委婉地说出自己要干什么,有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很简单的事又重新变得复杂起来。

    鲁夫人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道:“他能有什么事——一把年纪了,最多也就向上爬上一级就该致仕了,他不过是不敢得罪吴大人,跟着吴大人瞎起哄罢了。你不必理他。若我们家真的有事求您,我自会来找你直言。”

    这就是姜宪喜欢鲁夫人的原因之一。

    两人相处不必用那么多的脑筋。

    “那就好!”姜宪笑着道,“我这些日子太忙了,就怕有什么事给忘了。你也知道,我们家那位前些日子在甘州打仗呢!”

    “知道,知道!”鲁夫人善解人意笑。

    孙世鼎的太太求见。

    姜宪想到李谦走之前给她说的话,她想了想,让小丫鬟请了她进来。

    鲁夫人见机就去了花园。

    孙太太四十来岁,一看就个精明人,说话行事恭敬而谨慎,很有眼色,和姜宪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姜宪不由叹气。

    觉得找个有能力又忠心的人十分不容易。

    等把太原这边的事都打点妥当了,姜宪特意去探望了何瞳娘。

    何瞳娘挺着个大肚子,不好意思地见了姜宪。

    姜宪想到魏氏是她的大嫂,魏氏肯定是会照顾她,并不担心她在金家的处境,在金家用了一顿饭,就着手准备回西安的事,准备和李谦一起过端午节。

    孙家鼎派了太太过来给姜宪送仪程。

    姜宪趁机留了孙太太说话:“孙老爷和我公公是旧友,是从小看着宗权长大的长辈,李家事,他是最了解不过了。宗权心痛公公,在西安是报喜不报忧。公公也是最看重宗权,写信过去从来都是个‘好’。宗权看了,有时候也有些着急。他不在太原,李家的事不得要请孙老爷帮着看着点,若是有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也好给我们去报个信,递句话,免得公公在这边有个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

    孙太太立刻想到了这段时间关系李麟和李驹的争执。

    原本那李长青已让李麟去管军需的事,何家大舅爷只管了些无权的闲事,谁知道前几天李麟管的事却被曝出事来,说是李麟的舅兄高妙华用陈米换了总兵府的新粮,当成春耕的种子卖给了一些农户,结果被李麟发现了,私下里拿出银子来把那些陈米买下,想办法出面向袁家买了批新米补进了库房。

    李长青知道后把李麟教训了一顿,把粮库的事又重新交给了何大舅爷。

    大家私底下在议论,说这件事有可能是李驹给捅出来的。李麟没有办法,只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咽,把这件事给认了。

    但若说李麟有这样的胸襟,发现自己的舅兄做事不地道,自己拿了银子出来补漏,不要说他们家老爷了,就是她这个妇道人家也觉得不可能。

    这件事,还就十之*是李驹做的。

    ☆、第六百六十四章 夫人

    姜宪此话一出,什么意思也就很明显了。

    孙家正愁没办法巴结上姜宪呢,现在姜宪开了口,等于是给他们家找了个事,孙太太欢天喜地,忙不迭地答应了。

    姜宪让人告诉孙家怎么养信鸽,怎样送信,就回了西安。

    可李谦还在甘州没有回来,甚至在她到达西安的那天都没能接她,而是派了谢元希代他迎接姜宪。

    姜宪很是担心,问谢元希:“甘州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谢元希知道瞒不过姜宪,直言道:“那个庆格尔泰是个人物,大人赢得很艰难,甘州那边死了很多人。其中还有两个游击将军战死。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人在传播大人的谣言,说庆格尔泰之所以非要攻打甘州,是因为和大人有杀兄之仇,若是大人继续任陕西行都司指挥使,以后庆格尔泰每次出兵都会先攻打甘州,有些不明真相的人就嚷着要大人走,还说要联名上书……”

    姜宪冷笑:“联名上书,可见都是读书人了?难怪人有‘********负心多是读书人’之说了。鞑子来的时候他们在哪里?现在觉得李谦被庆格尔泰惦记上了就不舒服了。难道李谦不做陕西行都司都指挥使了那些鞑子就再也不会围攻甘州了不成?早知如此,鞑子围困甘州城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把李谦赶走?这种人,最会捧高踩低,趋炎附势了,你们不必理他。”说到这里,她语气微顿,道,“朝廷的抚恤金和功劳薄定下来了没有?”

    谢元希摇头,道:“这种事哪有这么快?兵部、吏部和户问部不在皇上面前吵上两三次,是不可能定下来的。不过,我前些日子听到传闻,说是宫里的叶贵人怀了龙翤,皇上很高兴,折子呈上去就批了红,六月左右邸报上应该会有消息。”

    姜宪听着皱了皱眉,道:“这件事必定有人主使。否则为何早不说晚不说,等仗打完了,要论功行赏的时候有甘州的那些读书人要上书。你们是不是要好好查查?”

    谢元希笑道:“这件事郡主和大人还就真想到一块去了。大人早已安排好了人去查,过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姜宪点头,叮嘱谢元希别忘了把结果告诉她。

    谢元希在西安多呆了两天,等到甘州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说查出造谣的人与邵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可能是受了邵家的指使。

    邵家是地头蛇,李谦黑吃黑打击了邵家好几次,李谦是外来户,不可能没有一点点马脚露出来。可若是邵家有证据,也不会使出这种下流的手段了。

    姜宪道:“邵家留不得了。”

    就怕有百姓真的相信了这种说法,鞑子再犯的时候给李谦惹事。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从内部开始腐烂的。

    谢元希显然明白姜宪的意思,恭敬地应诺,决定把姜宪的意见传递给李谦。

    他走后没几天,周照的夫人来拜访她。

    姜宪奇道:“周照的夫人过来了?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听到有人说起?周大人的孩子也都带过来了?”

    情客笑道:“周夫人刚到陕西不过两、三天,收拾好行李第一件事就是来拜访您,周大人的几个孩子也都跟了过来。听人说,周夫人这次来就不走了,家里的事也都安排好了,以后会带着孩子随周大人在任上,孩子也的学业也可以得到周大人的指点。”

    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