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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瓒的婚事,可一直是太皇太后的一块心病。此时要定下来了,太皇太后高兴得眉眼带笑,哪里还有心思去踏青,忙让亲恩伯夫人把钦天监算好的日子拿给她看,和亲恩伯夫人凑在一起商量起王瓒订亲的日子来。

    姜宪无奈地朝着白愫笑了笑,心里却为王瓒高兴。

    他娶了妻,心也会安定下来,太皇太后也就安心了。

    等到亲恩伯夫人走了,太皇太后拉着姜宪去了她老人家的库房:“你和阿瓒,一个是我的手心,一个是我的手背,我的这些私房,一多半给你,一小半给阿瓒。还有些零星的,是给芳苓他们这些人分的。你也不要吃醋。阿瓒的,等他成亲的时候我让人送过去。你的,已经给你了。芳苓的那些,我怕我死后她带不走,就都交给你了。你记得到时候把她们的后路都安排好。”

    姜宪听着心里怦怦乱跳。

    太皇太后有些日子没有说这样像交代后事的话了。

    她觉得不吉利,“呸”了一声,娇嗔道:“这话我不爱听。这些东西,您还是自己交给孟姑姑好了。”

    太皇太后闻言欣慰地笑,道:“我知道你不爱听,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不过,东西你还是得拿走的,别耍小性子,耽搁了你孟姑姑。”

    就是寻常人家的老太太想赏身边服侍的人几个银子,等老太太闭了眼还有人打主意,何况太皇太后的东西都是大内御制的,一般压根就拿不走。

    姜宪知道太皇太后的顾忌,说归说,最后还是把东西接在了手里,安排人送去了小汤山。又怕到时候说不清楚,把太皇太后是怎样分配这笔财物的单子给了孟芳苓一份。孟芳苓没想到太皇太后还有这样的安排,悄悄地躲着哭了一回,用熟鸡蛋敷了半天才没了印子,出了门帮着太皇太后打点王瓒的婚事。

    李谦来信,说他决定过些日子再进京。

    姜宪也觉得他不必来凑这个热闹。

    只是这样一来,二月初四城门献俘的事慈宁宫里的人也就没空去看热闹了,不过事后听那些宫女内侍说,那天的场面极其宏大,京城的文武百官都出席了不说,百姓把长安街堵了个水泄不通,囚车走过的时候,很多人朝着“布日固德”扔石子,最后布日固德被赵翌“仁慈”地赐了鸠酒,那个章震还为此写了一篇对赵翌歌功颂德的文章,不顾同僚们鄙视的目光,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诵读,带头跪下来请赵翌登泰山封禅。

    这得多不要脸!

    姜宪目瞪口呆之余对这个章震还是非常佩服的。

    人活到他这个份上,也算是无畏无惧了。

    赵翌果然“勉强”听从章震的话,决定九月份的时候去泰山。

    曹宣进宫来看白愫,遇到姜宪,眉宇间满是担忧地讲给姜宪听。

    姜宪呵呵地笑了两声,去了太皇太后的东暖阁,给曹宣两口子留地方说说体己话。

    印霞悄悄地给她带话:“刘冬月说让您这两天回小汤山一趟,有急事找您。”

    姜宪想不出他有什么急事找她,想到明天亲恩伯会进宫和太皇太后商量聘礼的事,应该没空管她,遂道:“那就明天吧!让他明天一早在神武门前等我。”

    印霞笑着应声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姜宪从孟芳苓手里拿了令牌,穿了件寻常宫女的服饰就带着情客出了宫。

    刘冬月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驾了辆很是普通的黑漆平头马车,正翘首以盼地等在神武门对面的香樟树下。见了姜宪,他忙小跑了过来。

    姜宪不想节外生枝,没等他行礼就道:“小汤山那边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刘冬月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道,“是云林哥给我带的信,让想办法尽快地告诉您。我还没有来得及问。”

    “那就回去再说。”姜宪也不是那矫情的人。

    因为李谦,她相信云林。

    一行人匆匆忙忙往小汤山去。

    直到黄昏,他们才赶到姜宪位于小汤山的宅子。

    不知道是云林派了斥侯打探消息还是一直在等他们,他们的马车在大门口还没有停稳,大门就吱呀地敞开了,云林带着两个护卫出现在门后,示意着车夫直接把马车赶进去。

    车夫是李家的人,很是精细的一个人,上次姜宪来京城给李谦跑官的时候就跟着她,不过几天的时间就把那些规矩都学会了,这次姜宪进京,依旧带着他。他知道豪门大户的规矩,马鞭一扬,马车没有停顿就驰进了大门,在垂花门前停下。

    刘冬月扶了姜宪下马车。

    “出了什么事?”姜宪一面问,一面踏在了脚凳上,“非要我回一趟小汤山?”

    “有急事!”云林说着,嘴角眉梢都带着几分笑意,“非得让您回来一趟不可。”

    他说着,领了姜宪就往内室去。

    这里全是李谦的人,姜宪不疑有他,跟着他就往上房去。

    ☆、第五百七十一章 圆满

    初春的京城,天气还很冷,黄杨树虽然郁郁葱葱的,可到底不如盛夏的时候有精神。几枝贴梗棠冒着嫩嫩的新芽从中伸出头来,煞是清新。可姜宪的目光却被正屋台阶上那修长玉立的身影牢牢地吸引,再也分不出半点的心思给旁物旁人。

    “宗权!”她一路小跑过去。

    李谦绽开灿烂的笑容,伸开手臂,仿佛迎接幼鸟归巢,让姜宪投进了自己的怀抱。

    “宗权!宗权!李谦……”熟悉的味道,温暖的怀抱,姜宪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想我没有?”李谦明知故问,突然微微下蹲,猛地直直抱起了姜宪。

    姜宪陡然间被蹿高出一个头,惊慌地低呼,紧紧地搂住了李谦的脖子。

    “快把我放下来!”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

    李谦低低地笑。

    声音醇厚却又有如阳春三月的风般的和煦:“我很想你!日日夜夜都想,想得心都痛了!”

    姜宪的脸像火烧,心里却甜蜜如饴。

    李谦就这样抱着她,大步朝正房走去。

    姜宪抬头,院子里静悄悄的,原本在这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不见了踪影。

    这给了姜宪勇气。

    她把头依在了李谦的肩头,轻声地耳语:“我也想你!”

    李谦哈哈大笑,笑声畅快,却在进门后脚步微顿,依在宴息室那万字不断的落地罩前放下了她。

    “保宁!保宁!”他激动地喊着姜宪的名字,像喊着什么珍宝似的,吻住了姜宪的唇。

    这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