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最后回想了下织娘是怎么织的布,便拿起了木梭串过线,试着开始织布。
站在一边的元歌看了一会儿后,忍不住开口道:“不能这样,会弄出结来的。”说完心下便一凉,此时的她该是从来没有见过织机,当然也不该知道这样织不对。
启元帝却是没有多想,笑着改了动作,抬头道:“福乐儿好生聪慧,竟然只是看一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果然是心灵手巧。”
元歌被夸的扯了扯嘴角,淡声道:“皇上过誉了,臣妾不过是动动嘴,哪比的上皇上手巧,竟还会织起布来,满宫的妃嫔都无人会呢。”
这几句话里的揶揄扑面而来,启元帝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低下头接着织起了布。不出所料,又笨手笨脚的出了错,将丝线弄的一团糟。
“说了不是这样了!”元歌不能就这么丢下启元帝离开,站在一边又忍不住的张口提示。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一个聪慧的人,为什么会总是犯同一个错误,声音便忍不住提高了。
启元帝被人高声呵斥,却忍不住露出了满脸的笑,立刻从善如流的改过来,温声道:“莫急,是这样对吧,朕已经明白了。”等下换一个地方错吧,总是在这里弄错,都将她弄急了。
这样真好,她一直都在看着他。
亲自进来换热茶的柳嬷嬷,一抬眼便发现了坐在织机前的,不是自家的主子,却是皇上坐在那里。放下茶盏后,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嗯,没错,确实是皇上在织布。
柳嬷嬷进来又出去,织机边的俩人,却没有一个发现她的,叫她忍不住笑了笑。她希望主子,和皇上能一直这样好下去,可别再出什么篓子了。
她一出来,便对站在门口,朝里面探头探脑的碧影白了一眼,没有好气的道:“学的规矩都忘了不曾,站都站不好?”
第289章 农妇
碧影听了连忙站直了,讨好的笑了笑,轻声道:“主子和皇上真要好啊,咱们这些伺候的,也都跟着高兴起来了。”
柳嬷嬷勾了勾嘴角,凉凉的看了一眼碧影,没有理她这句话。她已经从白嬷嬷那里知道,碧影这个丫头对皇上动了心思。
这不奇怪,宫里但凡长的好一些的宫女,都觉得只要有机会,皇上就一定会看上她们。不过动了心思的人很多,但是有胆量敢做出来的却少。
碧影这个丫头要是自往死路上走,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亲自出手把她给收拾了。
元歌同启元帝忙活了好一会儿,但是却只织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布。还松紧不一,紧的地方僵硬的像是过了浆,松的地方一根手指都能穿过去。
又破又烂的,连乞儿身上的破衣都不如。
瞪着手上的这块勉强称之为布的东西,元歌抽了抽嘴角,半晌说不出话来。看来就算她织过几回布,却也是刚学没什么区别。
启元帝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这已经很不错了,福乐儿头一回织布,就能织出来,是少有的巧手啊。”
元歌恨不得把这破布扔到他的脸上去!
启元帝今天晚上没被少瞪,早在之前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瞪的浑身发热。此时再也忍不住的哈哈一笑,打横将人抱起往床边走。
“福乐儿,夜深了,歇了吧。”
元歌心中气极,面上却是缓缓一笑,抬手搂住了启元帝的脖子,微笑着道:“好,臣妾听皇上的。”如今她的身子,已经习惯了欢好,不会轻易的觉得浑身酸痛了。
明天,要耕地插秧的,又不是她。
启元帝晨起的时候,便觉得腰有些不得劲。出了宫后,一开始耕地时还好,但是等他弯下腰插秧的时候,就忍不住面色狰狞了起来。
“皇上,可是累了,要不要歇会?”
跟着后面一起插秧的臣子开口关心,启元帝咬牙挤出了几个字:“不用,朕还挺的住。”
哦,皇上您开心就好。
开口的臣子看着皇上眼下的青黑,忍不住回头朝李相看去。然后他就看见,李相的眼下也是一片青黑,脸上微微狰狞的表情,和皇上如出一辙。
臣子:“......”皇上年轻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候也就算了,怎么连李相也是一副被掏空了表情?要是他没有记错的庆,李相的夫人此时还怀着身孕啊。
相府里,小周氏满脸红润的捧着肚子,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让人给她捏腿捶肩。昨天她问过了大夫,女子有孕满四月后,只要小心一些是可以行房的。
眼见夫君素了这么久,昨天晚上她便贤惠的,好好伺候了他一回。然后她便发现,其实她也是想要的,事毕后觉得很是受用。
不过为了腹中的孩儿,还是要节制点的好。
京郊的农舍里,元歌坐在织机前,一身素色的粗布裙衫,看起来像是哪家新婚的小媳妇。在农妇的指点下,她有条有理的织着布。
最后织出来的布,虽然疏疏密密的,但是却比昨天晚上,同启元帝一起织出来的要好的多。看着像模像样,能拿来用的由,她满意的笑了。
宫中的妃嫔都跟着来了,但是她们却没能在屋子里织布。而是在门前的控地上,摆满了一张张的织机,就这样在外面织。
来围观的农妇们,看着这么多漂亮的女子,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着。觉得果然是皇上啊,竟然有这么多的婆娘,还都长的这么漂亮。
以妃嫔们的家世,自然也用不着自己织布,此时便让人教着织。不过农妇虽然知道这些人是皇帝的女人,但是教不会一急便会忍不住大声嚷嚷。
何品慧位居官女子,其性子本身便不温婉,此时被农妇用这样的语气对待,整张脸都沉了下去,觉得自己是被冒犯了。
“放肆,你以为是在和谁说话!”
农妇被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了眼面前的女子,喃喃的道:“俺是在和你说话啊,这样织不对,线都毁的不能用了。”
这农妇的语气虽说不够恭敬,但是却也没有太过无礼。但是在何品慧听来,这农妇就是不够尊敬她,对她太过轻慢了!
“织错了又怎么样,你竟敢开口训斥于我,简直是对皇室不敬!”
农妇傻了眼,她再也没有见识,对皇室不敬的严重还是知道的。连忙跪了下来,嘴里求饶道:“妃子娘娘别生气,是俺不好,您骂俺打骂都行,别说奄对皇室不敬。”
何品慧也没有想对这农妇如何,不过是性子来了,趁机发泄罢了。在宫里的日子过的太憋屈,她谁都不敢得罪,这次出来便有些忘形了。
此时见农妇服软,便也消了气,开口道:“既然你知错了,那就起来吧。”
哪知这农妇刚起来,何品慧便听见看过来的另一农妇,小声的嘀咕道:“得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