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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并没有觉得稀奇,而是抬脚靠近了启元帝的身边,低声对他问了一句话。

    “您出来了,宫中等会该怎么办?”这可不是平时,到了时辰启元帝就要登上城楼,点燃特制的巨大花灯,对着城楼下的百姓们说一些吉祥话,与民同乐。

    呵呵,这一位现在拉着她去猜灯谜,不像一位九五之尊的皇上,到像是哪家的年轻公子。

    启元帝揽住她的腰,也用同样轻的声音道:“不必担心,宫中自有人代替,不会出乱子的。”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有许许多多的替身。

    那些叔伯兄弟总以为能弄死他的时候,其实死的都是特意培养出来的替身。

    元歌一听之下也明白了,不过谁担心了?她只是担心出了什么事,自己会被连累。眼下不看到小周氏这一胎尘埃落定,她是舍不得死心,也舍不得死的。

    街上虽然挤的满人是,但是元歌却不用担心自己被挤到,她同启元帝的身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卫护。无论怎么挤,都不会有人能挤进来的。

    此时启元帝又问道:“怎么样?你想好了想要什么样的灯了吗?”

    元歌无奈,只得随手指了一个摊位上,一只看起来还算精致的蝴蝶花灯。她虽然的确少出门,但是也不至于也连花灯会都没有来过。

    不过那时她身子不好,不能久行,都只是坐在酒楼的窗前赏灯罢了。

    启元帝抬眼看了看,立刻便拉着她,往那摊位上走去。没有意外的,他猜出了灯上的谜面,那盏蝴蝶样式的灯,便送到了元歌的手里。

    俩人也不在同一摊位上久留,而是一家只取一盏灯。一连换了十余家,启元帝每每都能一语猜中灯上写着的谜面。

    灯自然不用俩人亲自拿,启元帝又猜出一道谜面后,拿过灯笑着道:“这些谜面虽然有些趣味,但是却一点难度都没有。”

    这些谜面,都是摊主自己出的题,或是请了人来作的。听到启元帝这样说也不生气,和气的笑笑道:“公子高才,自然觉得不难。”

    这时边上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道:“公子若是觉得此处题目容易,不如去沧海楼那里。那里搭了一个台子,说是谁能过五关斩六将,猜出七七四十九道题目,便能拿到一只灯王,且还有白银千两呢!”

    元歌回头去看,便看到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见她和启元帝看过去,便朝这边微微点了下头。

    启元帝笑着道:“多谢兄台,小弟这便带着内子前去看一看,说不定真有能幸拿到那只灯王。”

    离开那摊位后,元歌不禁好奇的看着启元帝的侧脸。这一世她看过启元帝,很多从前没有表现出来的样子。这样熟练的同人寒暄,仿佛真是一普通书生的模样,让她有些惊讶。

    启元帝察觉到她的视线,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低下头轻声道:“这有什么难,话本子里面都写了啊。”

    “福乐儿,刚刚一直都是朕在猜,等一下你也来试试如何?”

    第262章 沧海楼

    对于这个,元歌确实没有兴趣,未免启元帝纠缠,她直接抬手揉了揉额头。她放缓声音,用仿佛有些虚弱的语气道:“不必了,猜来猜去伤神的很,这街上有些嘈杂,已经有些头疼了。”

    启元帝脸上的兴奋瞬间就没了,语带自责的道:“都是我不好,竟然没有顾忌到你。找个地方坐一坐,若是你觉得无趣,那便回宫吧。”

    隔着帏帽,元歌看着启元帝好一会儿,才点头道:“那便找个地坐一会儿吧,待会再去沧海楼。”不过她就是担心,这个时候到处都已经坐满了人。若不提前预定好位置,跑断腿都不一定能找到地方歇脚。

    启元帝听了神秘一笑,道:“不用等会再去,咱们现在直接去沧海楼就是了。”迎着她疑惑的视线,他微微有些自得的低声笑道:“沧海楼,是我的私产。”

    元歌还是头一回听说,身为皇帝竟然还会有私产的,他有那些塞的满是珍奇宝物的私库,竟然还要在宫外置私产,这不是与民争利么?

    难怪刚刚听那年轻男子说起沧海楼,他脸上的神色带着一抹微微的得意。

    到了沧海楼,随行的刘义直接叫来了掌柜,附耳同他说了一句话,然后他们一行人,便被恭恭敬敬的迎到了顶楼的雅阁里。

    元歌坐下来后,本不欲详问,启元帝却自发解释道:“这是世祖帝传下来的做法,我父皇在位时,经营的是一家叫做文澜馆的书社。”

    “此举意在吸引文人才子,看看其中可有得用之人,再来就是掌控消息。”

    比如那次福乐儿声誉为人所诟病,他立刻利用沧海楼的特殊,在文人当中建立了母慈女孝的说法。这些人作诗写词,传来传去便成了一段佳话。

    意外听到这个秘密,元歌几乎想把刚刚摘下的帏帽,给再一次戴起来。启元帝这样知无不言的态度,当真叫她有些不能适应。

    “那现在文澜馆呢?”她随口问道。

    “文澜馆已经消失了,在我父皇驾崩后。”启元帝淡淡的笑道:“等我甍了后,沧海楼也会很快不见的,然后京中很快就会出现另一个‘沧海楼’。”

    元歌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结果,愣了一会儿,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她初学诗文书写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过,京中曾经有一家文人才子极为推崇的书社。

    但是那家书社在先帝驾崩后,便立刻取下了门上了牌匾。其馆主在门前痛哭,惋惜先帝的离去,引的无数文人才子写诗悲叹,让先帝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元歌虽然不出门,但是也知道沧海楼的,不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寒门士子,都以都在沧海楼有一席之地,而感到荣幸。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有一个年轻的男子高声怒道:“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刚刚小爷来,就说没有雅阁。现在怎么领着人上来,把这最好的一间给了旁人?”

    启元帝刚皱起起眉,刘义便找算出去闹事的人打发走,不过却被叫住了。

    “让旁人去。”此处人多嘴杂,不乏一些权贵宗室中人,刘义虽然贴了胡子,但是也有可能被人认出来。尤其他的声音,同寻常男子终究是不同,容易被人猜出来历。

    刘义听了便走到门边,隔着门朝外面的护卫低声道:“将那些人打发走,他们扰了老爷的清静。”

    “是。”

    不一会儿后,外面的声音便彻底消失了,恐怕是强行将人撵了出去。不过那人就算有来头,恐怕也比不上这沧海楼幕后之主来的大。

    沧海楼前,被人狼狈丢出来的年轻男子,在众多文人的鄙视中,一无所觉的站着骂了好半天。然后毫无气度的呸了一声,才骂骂咧咧的带着人走了。

    待身后的讥笑声远去后,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