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女人是茶杯。而一套茶具从来都是一只茶壶,配的则是双数以上的茶杯。所以嫁人以后,就不要奢望茶壶里的水,只倒在一个人的杯子里。
但是就算这样,她亲眼看到了这一幕,还是叫她心里不舒服。
元歌现在一点也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失去这一天的记忆了。因为看到这样恶心的一幕,她不想把这事记在心里,自发的遗忘了也很正常吧。
至于床上的那个女人是谁,她更是一点也不关心。因为小周氏告诉她,若是想让自己经常被用来喝茶,也不能去碰撞别的杯子。
就算把别的杯子碰碎了又如何?难道以后就只会用她这一只杯子了么?不,这受损的茶杯会被搁置或丢弃,会有新的完好的茶具来替用。
嫉妒是女人最不需要的东西,何况她和启元帝之间,从来都不只有简单的男女关系。
元歌出来后,看站的远远的奴才们,有些奇怪他们脸上一个个都带着惊惶。不过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朝被拦在这里的柳嬷嬷道:“回吧。”
柳嬷嬷脸色发愣,不过还是应是。
同样站在这里,被无视了个彻底的刘无庸脸色微变。皇后这才进会一眨眼的功夫,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他嘴角一抽,想拦又不敢拦,只得追在后面可怜巴巴的问道:“皇后娘娘,皇上在里边等着您呢!”
元歌停下脚步,挑眉看了眼刘无庸,微微冷笑道:“皇上现在忙着呢,恐怕没有功夫见本宫,本宫便先回去了。”
刘无庸一愣,回头去看站在那里的人,黑着脸问道:“有人求见皇上了?”皇上还真见了?这根本不可能的。
刚刚皇后进去的那一小会儿,他从这些人口里得知,静芳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什么,竟然花了大力气买通的守门的人,进去找皇上去了。
结果被丢出来摔的满脸血,皇上发话立刻杖毙,守着的人也杖刑五十,若是侥幸不死便打入杂役局。因此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才会换了一批。
这一路进来刘无庸都没听着声音,便明白大约是怕扰了皇上的清静,拖到边角处行刑去了。
此时听皇后说里边有人,刘无庸压根就不信,因为这些人刚刚告诉了他,皇上亲口吩咐过,除了皇后之外任何人不能进去。
被刘无庸一问,那些人都一齐摇头,其中一个肯定的道:“小的们守在这,并没有让任何人进去见皇上。”
元歌听了轻笑道:“没有人?那刚刚本宫听见的女人声音是哪来的,莫不是闹鬼了?”
闻言连刘无庸在内,都是齐齐一抖,左看右看都在身边的人脸上,看到了恐惧。难道有人趁他们不注意,从哪个角落里摸进去了吗?
元歌丢下这句话,便再也不管刘无庸说什么,搭着柳嬷嬷的手快速离开了。
刘无庸想拦又不敢拦,想追又没有时间,因为皇上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他怎么能甩手就走?他狠狠的瞪了眼守在这的人,咬咬牙跺跺脚,大着胆子往里面走进去。
然后果然如皇后所说,里面除了皇上之外,还有一个人,他也听到了那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声音。
刘无庸气急败坏的走出来,几脚将鹌鹑一样站在外边的人,全都给踹翻在地。
“你们这些蠢货,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是说没有放人进去吗?那现在里面多出来的一个人是谁?你们可真是无用至极,我不过离开了一会,便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
四人都倒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其中一个软手软脚的,扑跪在刘无用的脚下,抱住他的腿怕的满脸泪的道:“总管大人,您救救小的们吧,小的们也不知道那人怎么进去的,小的们不想死,您在皇上面前为小的们说俩句话吧,啊?”
他们也是一时慌乱,上回静芸惹闹了皇上被收拾了,时久间了便也都忘记了。只是他们伺候皇上这么久,少有见他发怒的时候。
便是发怒也是打拳泄气,从来不随意打骂他们这些人。刚刚直接就要杖毙静芳,这可是以前都没有发生过的。
之前守的那些人五十板子下去,连骨头都断了,怎么可能还活的下来?而他们看守不利,若是皇上雷霆大怒,等着他们的便也是这个下场了!
“帮你们说话?呸!”刘无庸啐了那人一脸,一脚将人又给踹歪倒一边,恶狠狠的道:“我都要被你们连累的挨板子了!”
刘无庸一想到之前,他建议让静芳来伺候皇上,皇上露出来的那冰冷的眼神,心里面就怕的手都哆嗦了起来。
皇上他宁可忍着耐着煎熬着,也要等他去把离的远的皇后接过来。结果现在这些个蠢货,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竟然让人给摸进去了!
显然皇上现在是忍糊涂了,将那摸进去的人,给当成了皇后。这还不算完,这一幕还让皇后娘娘给看了个正着。
虽说宫里的女子,都不敢将嫉妒露在面上,可是皇后娘娘是什么人啊,那是皇上放在心里边的人。再说了,这边接了皇后来,却看到皇上和别的女人缠绵,这脸打的皇后的心中定是怨上皇上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这都叫什么事啊。
刘无庸磨着后牙槽,恨不得将这些人不知所谓的东西都给一把捏死了。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现在他只盼着皇上不要气的那么厉害,将这些蠢货连他一起都给处理了。
启元帝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这感觉仿佛是宿醉。他一睁开眼,便发现胸前放着一支纤细的手臂。侧眼一看,他便发现身边趟着一个,有些面熟的女人。
是新进宫的哪个妃嫔么,启元帝闭眼揉了揉额头,便想起了昨晚的一切,他和这个女人......
女人似是有所感身上冰冷的目光,轻轻哼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皇,皇皇上?”
启元帝皱着眉,坐起身拂开身上的手,将女人一脚给踢了下去,然后面如寒冰似的道:“你是谁。”
女人被踹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跌坐在地上,抚着摔痛的地方,似是还有些回不过神。
“说!”启元帝怒喝。
女人咽了咽唾沫,低下头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皇上赐我死罪吧。至于我是谁,还是不知道的好,这也是为了皇上。”
启元帝懒的再废话,扬声喊道:“外面的是谁,给朕滚进来。”
外面除了刚刚过来回话的刘义,刘无庸和其他人都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此时闻言,刘无庸忍着膝盖上的刺痛,跌跌撞撞的和刘义一起进来跪了下去。
“皇上。”刘义扫了一眼跌坐在床边的人,深吸了一口气道:“奴才在那守到现在,都不见慧太嫔回去。问宫女们,也是都咬死了说不知道。只说慧太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