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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望着窗外。他的笑容多了,不掺杂丝毫忧伤,真实而轻松。

    周子若暗暗为子衿感到开心,但他自己却是越来越烦恼。他本已决定近期内将所有事都告诉陆离霄,但那天跟死肥鸡谈过后,他又举棋不定了。

    若是得知自己的人生、亲人的遭遇、所有回忆过往全部都是不相干的人吸着泡面扣着脚板随便写出来的,谁tm能甘心啊???还报个p的仇,找编剧报仇么???

    这不是连人生意义都失去了么???陆离霄吃个醋都能惊天动地的,要让他直面这些残酷的事实那脆弱的小心脏不得当场崩了!!

    周子若为此辗转难眠,再加上白日里查案毫无进展,几天睡不好,黑眼圈冒了一圈又一圈。

    头晕脑胀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这是图什么呀?尼玛他都没心疼+蛋疼自己爱上了一堆数据,倒是先为这堆数据操碎了心!还担心这堆数据有什么感受??

    子衿见周子若神不守舍进门都能脑袋直接磕门板上,只当他太累,虽然他自觉自己并不经常使唤他,但毕竟孩子还在长身体,大概是没吃好。

    于是子衿将个绣了清雅兰花的小钱袋放在桌上,对周子若说:“城北有家糕点铺子的兰芝糕味道不错,你帮我买两袋。出去了不用急,看着哪里有意思尽管去瞧瞧新奇,记着晚膳前回来就是。”

    这是明明白白的放假+公费游玩儿,而周子若只答了声“是”便木头人般转身走了,子衿朝他的背影直叹气。

    不过子衿给周子若放假却是放对了,离开慕柳街后看见来往的人群与热闹的街市,周子若这几天的癔症状态终于有所缓解。

    脑子渐渐清醒后,周子若突然就特别思念陆离霄,自从上次陆离霄来云澜轩,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了。

    客栈在城南,糕点铺子在城北,周子若纠结再纠结,忍痛决定先去买了兰芝糕再去客栈找陆离霄。而他刚刚悲壮的转身朝城北方向迈出一步,便在前方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似乎有种力量夺走了他所有的意识,当周子若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朝那人跑去。他穿过挡在他们之间的所有阻碍,张开双臂,在那人察觉身后动静正欲回身时,一蹦跳到了他的背上,双腿夹住了他的腰。

    “嘿嘿嘿……找到你了!”

    周围行人受了惊吓,都避开此处。

    陆离霄抬手摸了摸与他贴在一起这颗毛茸茸的脑袋,不禁露出了宠溺的微笑,“你还小啊?”

    周子若紧紧抱着陆离霄的脖子,毫不避忌的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这一刻他决定了,今后他要做陆离霄的最重要的人,不论陆离霄失去什么,永远都不会失去他。

    不论今后如何,至少他还有他!

    第82章

    城北酒楼包间里, 周子若喝着清冽的茶水,嚼着可口的菜肴,心满意足。陆离霄坐在旁边无微不至的递吃递喝,间或揉弄他的耳垂或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一口。进来上菜的小二几乎被两个人你侬我侬闪瞎了钛合金狗眼, 目不斜视的放下盘子就退出去抹汗。

    真是的,虽说潼阳城男风不忌, 但也没这么明目张胆的!

    秀恩爱死的快!!

    包间里无意间虐了单身狗一脸血的夫夫吃饱喝足,说起正事。

    陆离霄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放在桌上, 拿绢帕为周子若擦嘴,“这些便是目前衙门手上掌握的关于两起案件的所有线索。”

    周子若拿起来快速翻了遍,越看越吃惊:“这些……都是……原件??”

    “抄一份多麻烦?还可能遗漏信息,索性便把原件都拿了。”陆离霄理所当然。

    周子若除了牛b什么也不想说了。不知郑安发现两个案件的隐秘消息全丢了,会不会以为凶手在一盘很大的棋……

    衙门掌握的线索也不多。

    灼华的死亡时间就是尸体被发现当晚戌时左右,那会儿云澜轩生意正热, 人来人往, 再加上凶杀现场没有确定, 根本锁定不了嫌疑人范围。郑誉就更不好查了,他的尸体在酒桶里泡了几天才发现, 连具体的死亡时间都推断不出。

    “两人的死因均为溺毙?这怎么可能呢?那酒桶最多也就一丈深, 大活人掉进去就算不会水,憋着气浮上来就是了, 怎么可能活活被淹死?”周子若握着仵作验尸的结果道。

    “有两种可能。”陆离霄取了支筷子在纸上点了点,“一,有人按着他们的头不让他们浮上来。二, 他们被扔进酒桶时处于无法反抗,也就是无意识的昏迷状态。”

    古代没有精密的仪器,验尸技术简陋,如果他们被人下了迷药丢进酒桶,是很难验出来的。

    “郑誉暂且不说,灼华的案件我比较怀疑她是在被人将头按进水里昏迷或直接淹死。”陆离霄道。

    周子若以眼神询问他原因。

    陆离霄从那些纸中抽出一张,指着上面,“这是仵作在灼华后颈处发现的伤痕。”

    图上应该是比照伤痕画出来的,密密麻麻几寸长细细的印记凌乱交错,周子若看着看着眉头不禁蹙了起来,过了会儿他猛地一拍桌子,“梳子!这是梳子的齿痕!”

    陆离霄抬眼:“梳子?你确定?”

    这痕迹不太容易辨认,周子若的态度太过笃定了。

    周子若自己也不知怎么了,但想到那晚梨笙将灼华的梳子交给他的情景,他便无比确定那就是梳子的印记,并且就是灼华那把梳子!

    “总之我就是确定那是灼华的梳子。”

    陆离霄审视他半刻,未再纠结这个问题,“梳子不够锋利,并非常规的杀人凶器,这个伤痕的形成很有可能是凶手意料之外的情况。例如当时灼华反抗剧烈,凶手在混乱中随手拿了灼华的梳子猛扎她的后颈意图压制她的反抗……”

    “梳子一般是放在房中的,那么行凶现场就是灼华的房间?”周子若寻思,“可是……她不是在酒桶里被淹死的么?”

    “被淹死,不一定是在酒桶里。事实上很多人都有个误区,淹死一个人并不需要很多的水,只需淹住她的脸便足以。”陆离霄道。

    周子若瞬间反应过来!对啊,脸盆里就可以淹死人了!

    思路瞬间打开,“灼华爱慕白舜华,当晚白舜华来了云澜轩,灼华欲以最佳形象去见心上人,便在房中梳洗打扮,就在她洗脸的时候凶手将她的头按入了水盆中企图淹死她!灼华激烈反抗,凶手情急之下顺手拿起桌上的木梳刺入她的后颈,灼华昏迷,凶手便将她扔进了酒桶中!”

    “灼华能够在凶手面前若无其事的洗漱,首先排除客人,其次排除男子,再次排除比灼华地位高的人。灼华身材娇小,力气稍微大些的女子费点力气,将她拖入酒窖并不难。”陆离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