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了。”
亚力克笑,“服输么?”
ken迅速败下阵来,“不服不行。为了一辆机车,你也太拼命了。”
“不是为车。”
“那是为啥?”他想到刚才的赌注,“为女人?那个舞女?”
亚力克不疾不徐地纠正,“为了探测人生的极限。”
ken啐了口,“神经病。”
“你和win什么时候到?”
“反正你都赢了,我还着急什么,我打个电话给win,让他笃悠悠地过来。”
“别让我等太久,你知道我这人没什么耐心。”
“你要是无聊,就先玩起来,反正你又不是一个人。挂了。”
结束通话后,亚力克转身望向纳薇,露出笑容,“他让我先玩起来。”
她后颈一紧,冷风呼呼。
他下车,“那就先玩玩。”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却比说什么都有效。
纳薇知道自己跑不了,被他玩,总比被他玩死要好,开了车门,沉默地跟着。
刚逃过一劫,她的腿都是软。
亚力克走到海边,码头上停着几艘大大小小的快艇,这一片都是私人沙滩,所以快艇自然也是私人的。
他走到其中一艘,道,“想不想出海?”
虽然是问句,但纳薇不会天真到相信他真在询问自己,她刚走到码头上,就被他推进了快艇里。他也随即跳了下来。
“没什么好玩的,就出海吧。”
他的笑容在星光下,璀璨却又惊悚,纳薇突然有种活不过今晚的预感。
亚力克走进驾驶舱,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快艇就嗖的一下飞窜出去。
海上没有障碍物,尤其在这样的深夜里,他可以更加肆无忌惮。这是一个狂人,喜欢体验人生极端,对非生即死的赌博有着可怕的执念。
海水飞溅起来,淋湿她的头发,快艇乘风破浪,在海中央摇摆。
浪潮一浪高过一浪,船影沉沉浮浮。和浩瀚大海相比,人类是如此的渺小。可越是渺小,越是不甘心,妄想操控大自然。
纳薇趴在地上,紧紧地抓住栏杆,如果从这里滚下去,除非她是条鱼,否则必死无疑。
胃里又开始翻滚,她抿着嘴,怕自己一张口就吐。
不知过了多久,快艇终于放满了速度,当停下的时候,亚力克从驾驶舱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皮夹克,嘴里叼了一根烟,单手插在口袋里,动作碉堡了。
他将烟盒扔给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纳薇颤抖着手,拾起烟盒,塞了根在嘴上。人被晃得七荤八素,即便现在船停了下来,手还在抖个不停,半天打不着火。
她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惹上这么个人。
见她这不中用的样子,亚力克蹲了下来,从她手中抽出打火机,啪嗒一声,替她点了火。
纳薇深吸一口,尼古丁钻入肺部,才让激烈的心跳逐步平缓下来。
“为什么是我?”
“什么为什么?”
“场子里这么多美女,为什么选我。”
他一屁股坐下来,不以为然地吐口烟圈,歪着脑袋看她,“你不是救过我么?那就陪你演一部灰姑娘的狗血剧。”
纳薇一听头皮就发麻,弱弱地问,“能放过我吗?”
“演好你的角色,演得我满意了,我就放你一马。”
“要是不能让你满意呢?”
“那就换一出虐恋情深的苦情戏。把你丢给ken,让他去演男一号。”
纳薇听到这个名字,想着瓦娜遭受的罪,汗毛一根根全都竖了起来。
见她一脸悚然,亚力克拍了拍她的脸,哈哈大笑。
抽完最后一口,他将烟头抛入大海,那微弱的红光,被海风一吹,立即不见踪影。
他在船舱里的地上躺下,仰天看着天空,不知想啥。就这样沉寂了一会儿,亚力克突然支起手肘,侧转半个身体看她。
感受到他的注视,她又开始发抖,每次被他看着,都有一种被猎犬盯上的危机感。
“太无聊了,我们做点什么。”
他的手罩在她的胸部,用力捏了一把,暧昧地笑道,“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这孤独的大海上,你说我们能做什么?”
她的脸一下子惨白。
他板正她的脸,低下头去吻她,那动作轻柔地就和情人一样。他说要演狗血剧,所以温柔像王子,但是她知道他不是。他如大海,阴晴不定,一切看心情,惹怒他随时会葬送性命。
她僵硬着身体,不敢反抗。
他不满,“你这么冷冰冰,像个死人,怎么演出激情?”
激个毛线情,纳薇现在除害怕,基本没其他。
亚力克道,“演不出?”
她点头,希望他还有点人性,但显然她在奢望。
他一把抓住她的领子,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在船沿边,她的大半个身子都探在外头,只要船一晃,她的头发就能碰到水。
身体失去平衡,纳薇吓得尖叫起来,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掉着眼泪求饶。在他面前,她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看过铁达尼吗?”他笑容像天使,动作像魔鬼,纳薇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如此反差。
她不敢摇头。
“那就照着台词说。”
“我,我不记得了……啊。”她再次尖叫了起来,因为他作势要放手。
人在极度恐惧之下,会失去控制,纳薇泪流满面,拼了命地点头,语无伦次地道,“别那样,我不会说再见,你要坚持下去,你明白吗我不会放手,绝不会放手,我爱你,jack。”
她在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不想死。
亚力克满意她的表现,伸手摸着她的脸,深情地回了她一句台词。
深夜中,孤寂的海上有人在说,you jump, i jump,在海平面上,被风吹着,诡异地徘徊。
第16章
纳薇回到船上,就跟死过一回似的,全身都虚脱了。
恐惧、加上醉酒,还有一点晕船,被海风这么一吹,全都带了出来。她靠着船沿大吐特吐,直到胃里一点残渣都不剩,这才消停了。脸上有泪,有水,还有汗,交织在一起,简直不能更狼狈。
亚力克瞥了她一眼,打开身边的抽屉,随手翻了翻,拿出一瓶况矿泉水扔给她,“把船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