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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冯爷,这事怕是不成了。本来容秀丽都同意把她手上的股权转让给你,谁知道她儿子贺衍死都不同意,还说你……”

    “说我什么?”冯远不动声色的问道。

    “说你狮子大开口,以为他们贺氏的股票是白菜啊,就是白菜也不卖个你这种人……”雪雪将贺衍的话添油加醋一番告诉冯远。

    冯远越听越生气,最后直接将手机扔在地上,骂道:“老的死了,小的也这副欠死的德行!全都该死!”过了会儿,又阴测测得笑了起来,“不识抬举的东西,我就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贺衍最后让公司的司机将他妈送回家去了。想到冯远暗中耍得各种阴狠卑劣的手段,既闹心又令感到他隐隐不安。将最近征信社查到的一些冯远和齐家进行地下交易的信息全部上传到云端做了个备份,然后将账户名和密码发给了他舅舅,让他帮忙甄别一下哪些资料有用哪些作用不大。

    等做完这一却,天已经完全黑将下来。贺衍不想回家去面对容秀丽,又多日未见程巧思念得紧,没怎么考虑就开着大白出了省城。他专心开车又是大晚上的,也没注意到有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远远地跟在他后面。等他的车上了环城高速,那辆面包车转了个弯就不见踪迹。

    一辆水泥罐车跟在大白的后面往引桥上爬,在上桥的最后一个弯道时,水泥罐车已经跟大白平行。

    贺衍开车多年自然知道小车最好不要和大货车、渣土车、泥罐车之类的大车并排而行的道理,往旁边看了一眼,提档加速驶上了桥面,岂料那辆泥灌车的司机也学着他将水泥罐车提速,而且似乎在跟贺衍赌气似的往前越冲越急,紧紧咬着大白的车屁股狠狠地向前撞去。

    圆月当空。

    程巧坐在她家老在后院里愣愣地望着天空,早已经习惯贺衍的陪伴,这段时间他不在真是各种不适应。除了去巡山、照顾山上的幼苗和刚刚发芽的香草,其他时候她竟是完全提不起精神。

    主人长吁短叹对月思情,金毛犬乖乖却格外兴奋地在宽阔地院子里撒欢,四处奔跑,一个不留神噗通一声掉进大水坑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灵泉水里泡着舒服,乖乖干脆在水里愉快地刨动四肢划起水来。

    程巧被它闹出的动静惊到了,终于回过神来,至从知道灵泉水的妙用之后,她就不让乖乖下水了。这时候发现乖乖又跳下去玩,立马起身走到水边,对它招呼道:“乖乖,上来!”

    玩得正开心的乖乖听见主人的叫唤转过头来,乌溜溜的眼睛瞅着她就是不行动。

    程巧在水边蹲下,故意板起脸提高音量:“乖乖,听话,快上来!”

    乖乖这才向她游了过来。天上的圆月恰好映在了水面上,被乖乖的爪子一拨就乱了,形成一圈圈的涟漪。

    程巧还在心想这画面怎么这么眼熟的时候,已经成形的巨大光圈就将她包裹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成正文,可以愉快地阅读啦。

    2016年第一更,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五十九章 惊魂

    穿越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程巧从眩晕之中清醒过来, 闭着双眼就能清晰地感到自己是躺在一张床上,只是这张床显然没有她第一次穿越时睡的那张来得柔暖舒服,还有些微颠簸晃动。静下心来耳边听到的是哗哗的水声,她酝酿了一下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个船舱里,不大的铺板上垫着一张竹席, 难怪刚才她会觉得硬邦邦的不舒服。船舱不大, 只有一扇小窗户用来透光透气。

    她抬起自己的手看一下, 肤白细指, 不再是小孩子那样短短肥肥的手,又碰了碰自己的脸,没有肉嘟嘟, 看来这次穿过来不是十来岁的小孩了。她刚要起身,一个梳着双环、穿着翠绿色的罗衫圆脸少女动作轻慢地将舱门推开一人宽的窄逢, 随即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似乎是怕吵醒了她。

    见她坐起身, 便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 走得她面前,问道:“姑娘,你醒了?”

    面前的少女瞧上去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鹅蛋脸,眼睛大大的,程巧觉得这丫头看起来特眼熟,在脑中回忆了一下, 心道:这不是少女版的翠茹吗?便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翠茹?”

    “欸!”翠茹应了一声,“姑娘有什么吩咐?”

    她果然没猜错。翠茹现在都十五、六岁了,这么说距离上次穿越的时间已经是过了五、六年了?程巧在心里嘀咕着,冲翠茹摆摆手,说道:“没事,我就是觉得有些闷得慌。”

    船舱本来就不大,又只有一扇窗户,待得久了就会觉得闷热。

    “姑娘,你就忍忍吧,这已经是这条船上最好的房间了!”翠茹拿起丝帕替她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水,随后走到桌前将托盘上摆放的碗端到她面前:“姑娘,喝点酸梅汤解解暑气吧!”

    程巧将碗接过来,捧到嘴边喝了几口,入口酸酸甜甜冰冰凉凉,顿时觉得身上舒爽了许多。

    翠茹站在她身边,拿着一把团扇轻轻摇着,嘴里念叨:“还没入伏就热成这样,别又出什么大事吧……”

    “呸!瞎说什么!天气反常和天下发生大事哪里有什么关系,迷信!”程巧喝完酸梅汤觉得全身有了气力,说话的底气也足了。

    翠茹略有些不服气,嘟着嘴辩道:“怎么没有关系?姑娘你忘了,五年前我们这鱼米之乡居然发生罕见的大旱情,随后宁王就造反了,最后不是失败被抓了吗?那宁王也真是个孬种,朝廷大军一到,他就缩了,结果啊……”翠茹说得好好的突然想起什么,偷偷瞄了程巧一眼,声音也压了下来:“那位……那位也被牵连,判了斩立决……”

    “那位?谁啊?”程巧瞪了她一眼,小小年纪说个话怎么这么含糊。

    翠茹脸上有脸为难,顿了一下,还是说道:“姑娘,你不记得了啊?不记得也好,夫人总骂他是白眼狼,本以为攀上宁王家的高枝,结果是提前上了断头台……”

    她这么一解释,程巧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能被她亲娘骂的人肯定是她那个停妻再娶的渣爹了。

    宁王还是造反了吗?果然和她回去后在网上查的结果一样啊。

    “所以我才说今年又是这样……恐怕……恐怕这天下又要乱了……”翠茹耷拉着脸继续说道。

    程巧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闭嘴!这话私下和我说说就行,千万别在外面乱嚼舌根。再说了,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个高的替你顶着,你怕啥?”

    她的声音不大却格外严厉,吓得翠茹立刻低下头向她认错:“姑娘,我错了……”

    程巧在她脑袋上摸了一下,安抚道:“下次别这样。妄议国事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