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目标。
“秀丽!”贺云森径直走到妻子面前,叫了她的名字。
容秀丽睁大眼,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踮起脚张开双臂抱住丈夫的脖子,不待贺云森开口就埋怨道:“阿衍天天跟我说你要回来,怎么过了这么久你才回来!”
贺云森回搂住她,进门时生出的那点不满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妻子心思单纯,只怕是把儿子安慰她的那番话当了真才没放在心上,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能平安归来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夫妻俩拥抱了许久,完全将房间里的第三人抛到脑后。
雪雪没想到男主人会这么快就回来,顿时将心中那些歪念头都掩藏起来,装出一副单纯乖巧的样子问道:“容阿姨,这位就是贺叔叔吧?”
贺云森早在进门前就看到这个想方设法逗妻子开心的女孩心思不纯,表面上讨好妻子,眼睛里却写着贪婪,还有隐藏在眼底最深处的鄙夷。
妻子不聪明,当年结婚之前岳父就曾直言相告,他却并不介意,答应照顾她一生一世,给她最好的生活。妻子爱得罪人,久而久之亲戚朋友都不怎么来往,这样倒也好,不用担心七姑八婆念着人情往贺氏集团里塞人,贺家人丁单薄也没有宅斗争家产的风险。除了会花钱,容秀丽也没啥大的缺点,毕竟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对了,老贺,差点忘了……这是雪雪。你还记得老冯吗?她是老冯的闺女。”容秀丽拉着雪雪的手向丈夫介绍到。
“哪个老冯?”贺云森有些摸不着脑袋。
“还有谁,冯远啊!”容秀丽提醒他。
贺云森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原本以为这个叫雪雪的年轻人跟之前围绕在妻子身边的那些人目的差不多就是想混点好处,他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只要妻子开心就好,不过扯上冯远事情怕是不简单了。
雪雪在他锐利如刀锋般的目光注视下陡然生出一种如坐针毡的错觉,似乎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见不得人的心思此刻全都在对方眼里暴露无遗,身体不可避免地颤抖起来,眼看就要支持不下去了,容秀丽的一句话解救了她。
“我打算把她介绍给我们家阿衍,你看怎么样?”容秀丽推了推丈夫的手臂问道。
贺云森听了妻子的话险先跌倒在地,先不提外貌,这种心思不纯满脸都是贪欲的女孩,自己那个心高气傲的儿子怎么可能看得上,难怪阿衍刚才不肯上楼。
没想到自己不在这段时间,妻子居然糊涂成这样。贺云森心道,将拳头放到嘴边假装咳了两声才说道:“我没听说冯远有女儿啊!”又盯着雪雪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全名叫什么?”
只看得雪雪心中一阵乱颤,叫道:糟糕!暴露了!心虚地低下头,吞吞吐吐地交待道:“阿……阿姨她怕是误会了……我和……”
容秀丽此时再次秀出了智商的下限,拉着雪雪的手打断了她即将说出的事实:“云森,你刚回来就一脸严肃地审问人家小姑娘干吗?看,雪雪都害羞了!”
害羞你妹!我是被你老公吓得好不好。多亏了贺家的猪队友再次出言挽救她,雪雪偷偷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飞快地说道:“阿姨,贺叔叔回来一趟不容易,我就不打扰你们全家团聚,先走了!”随即闪电般的窜出了贺家大宅。
“这孩子……阿衍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我还打算留她一起吃顿饭的!”容秀丽望着雪雪夺门而出的背影惋惜地对丈夫叹道。
贺云森也无语了。过了良久才问容秀丽:“你是怎么和冯远接触到的?”
容秀丽心里本来就藏不住话,顺势就将那天在会所碰到冯远的事情一股脑儿都告诉了贺云森,言语中对贺衍那天不顾她颜面直接离开怨念不浅。
贺云森静静听完妻子的抱怨,心中并不认为儿子的做法有任何问题。冯远和他的恩怨存在多年之前,近年来他们的生活轨迹没有任何交集。他被齐家那位落马的副市长牵连却引得对方主动过来勾搭,还派了个所谓的“女儿”来迷惑妻子,怎么看都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在里面,个中盘算只怕无法预料,也怪不得他多想。
贺家的厨师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来为男主人接风洗尘,一家三口好久没聚在一起用餐,对这一极为难得的机会格外珍惜。席间,容秀丽对儿子经常不归家埋怨不少,贺衍只是淡淡地回以一笑,然后继续吃他爱吃的菜。
☆、第四十六章 夜谈
作者有话要说: 防盗章已替换成正文
看,男主他妈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晚饭后, 父子二人到书房里关起们来交流贺氏集团发生的一些事情。
贺云森靠在沙发椅上,贺衍把笔记本电脑放到父亲面前那张巨大的弧形办公桌上,将这段时间集团经营状况的电子报表一一打开给他过目。
贺云森伸手移动鼠标,双眼注视着屏幕里的内容。
贺衍站在一旁说道:“现在公司的运营情况基本平稳下来。由于之前银行账户被冻结,出现流动资金紧张的问题。某些心怀不轨的人煽风点火引起一波辞职潮,主要是中低层员工流动量大, 不过我已经将握在建筑设计公司的股份卖了个好价钱充作集团的流动资金, 按目前的状况应该还能继续支撑一段时间。停工的工程都已经全面开工, 拖欠员工的工资也按时补发, 这波辞职潮过后,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骨干。至于以后……就看能不能拉到银行的贷款了。”
贺云森在商界奋斗几十年, 怎不知在商言商,生意场上只有利益关系的道理。他一朝失势, 没有墙倒众人推就算幸运了。世人都爱锦上添花, 他没想过有人会给自己雪中送碳。
帮自己的小舅子、还有岳父的那位曾经的老下属, 能在他被困的时候搭把手都是难能可贵得了。“人情冷暖, 患难方能见真情啊!”贺云森叹了一句,叮嘱贺衍以后多和他们这种人来往。又听儿子说起为了集团的流动资金把他这几年赚到的钱全都投进去,不由感概良深, 儿子贺衍大学毕业不过几年的功夫,能凭他自己的人脉弄到这么大笔资金已经相当让他刮目相看了。
“你做的比我想象得好很多。”贺云森由衷的赞道。
等谈及冯远此人时,贺衍脸上是掩不住的厌恶,断言道:“虽只见过一面, 但我就觉得他必然对我们贺家不怀好意。”
贺云森面上不动声色,心中亦是赞同他的说法。
贺衍见状,继续往下说:“我就纳闷了,我不过告诉妈妈你快出来了,这话传出去之后冯远立马就变着法子接近我们贺家……爸,我思来想去也没想通他图什么,难道是为了齐家?”
“冯远这人啊心术不正,喜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