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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谁啊?不会是贺衍吧?”

    “还真是他!”程巧感到有些意外,拿着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那还说个啥,赶紧接了吧。”

    “……”程巧有些不情愿地按下接听键,话筒里没人说话,她也没出声,过了良久才听见熟悉的声音,“巧巧?”问话里带着一丝惊讶,贺衍显然没料到一直打不通的手机会突然通了。

    “嗯。”程巧轻轻应了一声,就不再作声。

    贺衍沉默了一下,有些艰难地开口:“巧巧……对不起,跟你说的那些话,我暂时……暂时做不到了……”

    随后就是“嘟嘟”声,手机竟然直接断掉了。

    程巧盯着手机屏幕,更心塞了,还不如不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上。

    因为某些原因,这周估计见不到人见人爱的日更君了,亲们等隔日更君吧。

    明天没更新,下次更新时间是周日的十二点整,酱紫。

    ☆、第二十一章 风声

    “这……这就完了?”吴晓雅不满地嚷道。

    “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程巧咬着唇,想了想,将贺衍的名字再次拉黑,随后收起手机。

    “呃……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吴晓雅摆摆手,声音都弱了几分。又瞅着程巧脸色极为难看,仿佛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怨气,怕被迁怒的人连忙抬头看看天,干笑着说道:“哎,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说着一溜小跑的就上了车,当然没忘拽上她家老爹。车发动后,还从车窗里冲她挥手喊道:“巧巧,你放心。等我回省城,遇到贺衍一定帮你狠狠揍他!”随后在程巧无比幽怨的眼神中十分不厚道地扬长而去。

    “……”程巧站在原地目送吴晓雅他们离开,只觉得心里越来越难受,突然好想树洞啊!可惜她家后院没有树,只有一个大水坑,要不然凑合着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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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房间里不许打手机。”守在门外的工作人员冲他喊了一声提醒道。

    “……好的。”纵然万般无奈,贺衍也不得不挂断手机,默默地坐在凳子上,期盼着与父亲的会面。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而难熬,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就在贺衍即将失去耐心地时候,贺云森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

    “爸……”时隔一个多月终于见到父亲,贺衍激动地站了起来。

    齐副市长落马的新闻公布不到一个星期,纪检的工作人员就登门拜访。其时,贺云森刚刚完成转让股权给贺衍的手续,才不过将儿子介绍给集团的高层,许多事情还来不及交待就被带走了。

    虽然董事长被秘密带走的消息很快被封锁,然而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风言风语传播的速度可比正经新闻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其后,就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股票跌停,银行终止贺氏集团后续的贷款,没有资金周转,在建的工程无法继续。业主急吼吼地要求赔偿,董事长办公处的电话都要被打烂了。

    贺衍几乎是被赶鸭子上架接手的贺氏集团,难免感到有些力不从心。集团工作几乎停滞,人心惶惶之下,一些有异心的人蠢蠢欲动,令初掌大权的他忙于应付,一方面不得不出面安抚员工保障集团正常的工作运行,还得想办法解决集团目前面临的问题;另一方面还要想办法托关系搭救出事的父亲,一时之间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去风花雪月谈爱情,挤出时间给程巧打电话也长期打不通。

    贺衍从小到大过得顺风顺水,从没像现在这样煎熬过。没指望不靠谱的母亲能帮上忙,他私下联系了舅舅。容家兄弟虽然不待见这个脑子不清白严重公主病患的妹妹,但和贺家父子私下还是有些来往的,对贺衍也挺关心。

    得知贺云森出事,他舅舅想了想给他指了条明路。对方是贺衍外公曾经的一个下属,和他们容家关系一直不错。老人家退休之前已经是省里的二把手,应该能说上的话。不过他舅舅同时也告诉他,当年他妈妈容秀丽一直瞧不上人家,觉得人家是抱她亲爹大腿往上爬,从没给人家好脸色看过,这会儿贺衍再去求人办事,多少有些尴尬,让他不要报太大的希望。

    贺衍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上门拜访。

    好在老人家心宽,对当年的事情并不介意,就当玩笑似得提了提,一笑而过,委实让贺衍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收下礼物,又向贺衍指出:“其实贺氏与齐家来往多是明面上的利益纠葛,齐家的水深得很,说不定还牵扯到了燕京,若是你们贺家能提供更多更深的线索的话,说不定你爸爸的事情还有转机。”

    贺衍明白这是让父亲当污点证人,有些为难地表示:“您也知道按照规矩羁押调查期间是不允许人探视……嗯……我要是能见到爸爸肯定将您老的话带给他。”

    老人家哈哈笑了起来,摆手道:“安心啦。你既然求到我门上,我自然会给你安排妥当……”

    贺衍这才稍稍放心,然后便有了这次会面。多日未见的父亲手上戴着镣铐,脸色看起来还算正常,身上的衣服干净朴素,没了往日的气势,整个人看起来淡然了许多。

    贺云森自然也看到儿子,平静地神色上出现一丝波动,脚步先是一顿,而后大步迈进房间走到贺衍面前,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押送他过来的作人员就抢先说道:“只有十分钟。你们长话短说。”随后房间的门被从外面锁上,让父子二人单独相处。

    留给他们父子的时间并不多,贺云森对儿子说道:“坐下说话。”说完快速地坐到长桌另一名的板凳上。

    房间里静悄悄地,父子之间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贺衍突然觉得心里十分难过,眼圈也有些泛红。知道这里不是他伤感的地方,迅速地将情绪平复下来,然后将去拜访老人家的事情以及老人家交待的那些话一一说给父亲。

    贺云森安静地听完,手指在桌子上敲击了几下,在心中权衡着,过了半晌答道:“阿衍,我会考虑的。”

    随后父子二人又讨论了公司里的事情,探视的时间转眼就结束了。贺衍出去之后马上拨打女朋友的手机却发现又打不通了,失望地叹了口气:“等忙过这段时间亲自去向巧巧解释吧。先回家看看,也不知道妈怎么样了……”

    贺家大宅里,容秀丽哭得正伤心。不过短短几十天的功夫,她的生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眼睁睁看着丈夫被带走,崩溃之下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她那些闺蜜好友哭诉求助。

    只是她的如意算盘一开始就打错了。平日里跟她好得如胶似漆的密友们要么电话打不通,要么对她冷嘲热讽把她贬得一钱不值,气得容秀丽直接摔烂家里的电话。可有求于人又不得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