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咽。慕止拍拍我脸,我被他闹得不行睁开眼,就见着他好看的眉毛皱着。
心中一虚,嘟着嘴委屈巴巴看着他。慕止见状从桌上拿着水杯递给我,我接过来吃了嘴里的糕又喝了一大杯茶水。
慕止在一旁递给我手帕,我接过擦了擦嘴问道:“外面出了云鹤山?”
慕止伸手推着窗户,将我搂在怀里,我从他怀里探头出去看。官道平整,来来往往的农户背着蔬菜,孩童嬉笑看起来十分热闹。
我小心看着慕止的脸色,慕止看了半晌,脸上没有表情,任由我将车窗带上。
一时车间无话,可我心里清楚,他什么都晓得了。
这马车走的路线根本就不是南下的路,而是通向渝阳,只是慕止在等着我开口,等着我告诉他。如果我不愿说,那么慕止定是会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如似乎我们开始便是要回渝阳的。
我伸手抓着慕止的手,他斜眼看着我,眉头都没有挑,眸中不悲不喜。我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慕止,我们明年再去一次灯会可好?”
慕止神色松动了下来,伸手摸着我的头发:“星澜,你不必如此。”
我仰着头,笑得灿烂:“慕止,你说什么,我不晓得,我就是有点想回去看看阿爹阿娘了。”
慕止将我的头放在他腿上,我乖巧地伏在他的身上,不出声。慕止也不说话,我眼前开始渐渐模糊湿热的眼泪落了满脸。
“慕止,我舍不得的,可是好像就是没用,假装狠心也没有用。不再联系也没有用,我们好像就是逃不开渝阳,那个地方给了我们可以荣耀的一切,也是我们永远逃不开的劫难。”我仰头看着他,声音在颤抖:“慕止,我……”
慕止眸中尽是化不开的郁色,伸着手替我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低声道:“你要是个痴儿好。”
我哽咽:“可惜,从来便不是啊,我不后悔,也不怨恨,只是可惜,可惜,这么好的两年里,我竟是没有给你生个孩子。”
慕止摸着我的头安抚:“会有的。”
我不再说话,心中却是冥冥之中觉得,若是我同慕止在云鹤山中没有孩子,那么似乎以后也很难有了。这种预感很早我便有了,早在我还没想到会在云鹤山中成亲时,我便觉得了。这世间的缘分大抵便是如此浅薄,一时薄,一世薄。
回渝阳的路两年前走和两年后走没甚差别,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避着车马。
路上没耽误几天功夫,毕竟是个救人的事,若不是慕止心疼我,怕是会连夜赶路。风尘仆仆几天功夫,勉强到了渝阳附近的一个小镇子,天色很晚了已经是不适宜赶路。
慕止挑了一家客栈我们留宿下来,稍稍整理之后下楼吃晚膳,这几日吃的干粮我虽没说什么,但是胃口不大好。
这会吃晚膳,我闹着要去透透气,慕止由着我在大堂吃东西,点了好些滋补养胃的菜。
大约是山里呆久了,这外面的景色虽是热闹我倒是也觉得十分不错。耳边吵闹的多半是客栈留宿的人,大多是武林中人和来往商贩,聊得都是奇闻趣谈,我也乐得边吃,边抽空听了一嗓子。
“听说没,这摄政王,现在又是下了新旨意,出资修源江那段的水利,你说这是不是劳民伤财的事。”
“王兄,你这话可是有失偏颇,虽说这摄政王颁布的旨意虽多,但干的都是有用的事。你说说那源江那段江,年年雨季就涨水发洪水,毁了粮食不说,还要闹瘟疫。这早就该整治了。”
旁边女子推了正夸夸其谈的男人一把:“就你知道得多,那摄政王的好坏是我们平头百姓可以说道的?你且吃你的饭,少惹祸事。”
男人也没答话,又安安静静吃起饭来。
摄政王,不过两年而已,这渝阳是真的变天了吗?心中琢磨着,抬眸看了慕止一眼,见我望过来,慕止抬手又给我添了一碗粥:“多吃点。”
我接过碗,开始专心吃东西,晚膳过后,慕止去打点明日要用的东西。我在房中喝着茶,予卿进屋来,我冲她招了招手:“可打听到了?”
予卿眉头皱成了一团,低声道:“小姐,这个摄政王是珩王嫡子季揽。”
季揽,他到是真是一个不会让人小看的人,一个造反之后的余孽,带着一个已经嫁人的妹妹,既是可以起死回生让皇帝给他封了一个摄政王,并且可以插手这朝堂中的事情。
之前在云鹤山抢亲那晚,他说让我等着,难不成此次慕止祖父入狱斩首之事也和他有关。既是这样,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将我们逼下云鹤山吗?他既是已经到了摄政王,到底如此逼迫我们是为了什么,难道还是我真的成了红颜祸水。
脑子中正一阵混乱,房中的烛火一灭,予卿忙将我护在身后警惕打量了四周。窗口有人影跳过,予卿足尖一点忙飞身追了出去。我在房中坐着,心里一紧,一切都开始了吗?
“阿澜,我好想你啊。”耳边有熟悉委屈的声音,季揽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颈上:“阿澜,你终于回来了。”
我僵直身子笑:“季公子,你既是来寻我,我们也算是久别重逢了,不若你先坐下来,我们好好叙叙旧。”
季揽没答话,手上一挥,屋子里的烛火都亮了起来,坐在我对面支着手委屈看着我:“阿澜,我为了见你一面花了不少功夫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小包子,没有小包子,没有小包子
重要的事情说三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咬我也没有
☆、第五十六章
我干呵呵笑:“那倒是真的多谢季公子上心呢。”
季揽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一双眸子清亮的落在我身上:“阿澜,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把慕止骗出去,这半盏茶功夫,你是我的。”
这个季揽还真是,不出手便算了,出手到是重来没有失手的时候。见他虽是夜晚进了我房间但是神色还算好,我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给自己添了一盏茶:“季公子如今贵为摄政王,到是有闲工夫关注云鹤山的动静。”
季揽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令牌递给我:“阿澜,这个给你,若是有事你可以来皇宫中寻我。”
我低眸看着桌上的令牌,推了回去笑:“这个令牌我是不用了,既是有事寻你,我正好有事问问你,当朝右宰相锒铛入狱可和你这威风凛凛的摄政王有关。”
“这个嘛,阿澜你不若亲我一下,我什么都告诉你。”季揽眸子转动了一会,自顾自将脸凑过来。
我将茶盏放在桌上看着他的眼道:“季揽,顾家一向是中立谁都不会帮衬,至于慕止他已经和我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