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欲和占有欲的感觉是从来没有的。像是一个常年未吃到的孩子,沉沦于此,迷迷糊糊我便躺在了身后的地面上,那里不知何时铺垫了慕止的外袍。吻沿着唇角流连在耳畔,悠悠而细碎的划过脖颈,我嘤咛出声,呼吸有些紊乱。
慕止的声音嘶哑,像是忍耐到了极致:“星澜,给我。”
我看着面前的男子,伸出手臂搂着了他的脖子,闭着眼吻上他的唇。
一时温泉之间,热气缭绕,水光渐渐,旖旎之声不绝于耳。
后半夜的时候我醒过来是在婚房中,慕止躺在一旁,闭着眼我下意识看看身上的婚服已经变成了睡衣丝毫没有先开始腻乎乎的感觉,脑袋中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到是先红了。
只呆呆看着慕止的脸,月色之下瞧着如一块无暇美玉。这夜事情太多,我本是困得睁不开眼,这会强撑着眼睛看慕止,像是入了迷,到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支着手指摸摸他的眉眼,怕闹着他,又趴下假装安睡,几次反复他也没醒,我来兴致胆子大了些,凑着红唇想要亲他。
一双眸子忽然便睁开了,像是点亮了深夜,没有丝毫迷糊,藏着笑意看着我。心里一僵,忙趴下去假装睡着,身后声音清冷:“星澜?”
我往被子里蜷缩了些闷闷:“星澜睡着了。”
正想再装会傻,感觉到凉凉的指尖在我脖颈上滑动,想起之前慕止在温泉里折腾我的情景,身子一惊,转过身贼眉鼠眼看着他。见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心里有点虚只巴巴地笑。
慕止一把将我捞到怀里,也不说话,我安稳倚在他怀里心里沉静了不少,忽是想起什么一本正经的坐好看着慕止:“我们是夫妻了,慕止我说过,这成婚夜我要告诉你秘密。”
慕止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恩?”
我伸手抱着膝盖专注看着他理了理思绪开口:“慕止,你可知道顾家信物?”
慕止不语点头,神色凝了几分。
我的声音难得正经一字一顿:“慕止,我最宝贵的东西一早便给了你,你可知道?”
慕止有些出神,我继续解释:“顾家信物,顾家令掌管顾家的商铺钱粮、顾家哨号令顾家军队、顾家诀指挥顾家人。最重要的顾家令,慕止我一早便给了你。”
话音刚落,慕止眉头凝在一处:“你给了我?”
我笑得很是得意:“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送你那个荷包,有没有打开过。”
慕止听着下床在喜服中翻找了一会,将素白的小荷包递给我手上,我拨弄了一会,从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徽章,递到他面前。
慕止接过看了一眼试探问道:“鲛人纱?”
我点点头,这顾家令是世间仅存的鲛人纱所制,不惧火烧不怕腐蚀以金线绣上顾家独有的图腾。放在这么一个小荷包中是丝毫不起眼,不过这世间却是对一无二的。
大庆之中不知多少人觊觎这顾家令,只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这么一个东西,也不会想到,这顾家令一早便不在顾家人身上了。
我伸出手腕将手腕上的黑色泥哨子递到慕止面前:“那次我取烈火红莲,心中想的是如若我回不来,便会吹哨子顾家军和军中暗卫便会将药引送回来救你的。”
至于顾家珏,我在床头的柜子里拿出那个暗色盒子打开递到慕止面前:“这是师傅,今夜给我的,阿爹阿娘终究是给了我。”慕止看了看,半晌不语,只将玉珏装回盒子放回原处。
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颊,把顾家令放在我掌心:“这不要。”我反手将顾家令递给他,认真道:“慕止,我将顾家令一早给了你,便是你的,你要用它好好保护你自己,我才安心。世间上打我主意的人多半是为了它,现在我既是已经嫁给你了,那么我将为你奉上我的一切”
慕止顿了顿:“星澜,你不怕我?”
夜色有点凉了,我钻进被子,仰着头看着他想了一会:“怕么?不怕,你不会的,你不是贪图我美貌么?你舍不得的。”
半晌无话,说了这么些,我又开始犯困了,眯着眼倚在慕止身上,就快入睡时听见慕止的声音:“星澜,慕家满门凋零不是兵变所致,是有人借刀杀人故意为之。”
迷迷糊糊我伸手摸着慕止的脸:“慕止,有我在,慕家定是可以再一次人丁兴旺的。”
没来的及听慕止的话,我便睡了过去,明明是一个洞房花烛夜,也真是忒长忒累了点。
大庆元康二十年,云鹤山秋。
我百无聊赖地一把拉住许粥粥的手掏心掏肝:“粥粥啊,你就做我儿子吧。”
不过两年的时光,那个肉嘟嘟的娃娃现在已经是眉眼开始出显的小少年了。这两年他越是缠我缠得紧,不知是怎么说服了季绾他们,每年时间里竟是有半年在山上同我住着。
我虽是心中忌惮季揽,不过那些终究是不干许粥粥的事。至于季揽,他除开大婚夜的折腾,这两年我也是鲜少听到他的消息,云中尧暗中同我说道,云中鹤和慕止怕季揽再来,整个云鹤山中皆是里里外外又做了防范。
此刻许粥粥皱着眉的样子像极了慕止,抿唇看我的样子让我有些心虚一字一顿顶我的嘴:“星澜姐姐,不可。”
我转身百无聊赖的往嘴里塞了块菊花糕嘟囔着:“不行就不行么,干嘛一脸小大人模样。”
“小姐上新茶吗?”予卿在一旁抬了头,见我点头,伸手倒茶的动作更是利落。
我成亲那晚不知予卿是如何说的,夜里易云涧便走了,顾方兴次日也匆匆放下贺礼追了过去。
她跟着我这两年,毒术也好武功也罢,皆是上乘了,不过是脸上那道疤总是碍着我的眼,我虽是有心想找云中鹤想想办法,她却还是不愿,我也只能暗自叹气。
云鹤山中住着不知年岁,若不是四季变化,时间流逝我怕是半点也察觉不到。
慕止身上的寒毒已经养了两年了,身子再没什么大毛病。昨个夜里我拉着他的手商量了许久,说是趁着秋意凉爽便要同他一同南下,这北边冬天的寒雪总是让我心里怕得很。
这会心中正暗自琢磨着,予卿忽是想起什么往石桌上递上来一暗红色的锦盒。锦盒花纹繁复十分精致,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我偏头望她疑惑:“这是什么?”
予卿拿着帕子擦拭灰尘低声道:“小姐成亲那晚,季揽带过来的,后来我进屋子清理,见着便收着了,昨日偶然又瞧着,拿出来交给小姐处置。”
那夜的红衣男子似乎是放了那么一个锦盒在桌上,后来打斗什么都太过混乱,我竟是没留意这么一个季揽带过来的盒子。
明明是一个深秋,这个红盒子的出现却是不由得让我心紧了紧。
伸手摆弄了一会子“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