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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套,把冰冷的爪子塞进杜暄的领子里。杜暄就会把他拖进柜台里面,借着柜台的遮挡亲他,亲的他脑袋顶上都冒热气。。

    林廷安攥着杜暄的手腕抱怨:“能不撩我吗?我书包里还有三套卷子没做,我操,现在老师留作业都论套留。”

    杜暄于是把人赶到墙角的那个座位上,转身从柜台里端出来一份三明治:“尝尝。”

    “你做的?”林廷安惊讶地瞪大眼睛,面包坯是现成的,黄芥酱挤多了有点儿呛口,金枪鱼酱没抹匀,鸡蛋压得不够碎,吃起来挺噎人,西红柿太酸,生菜叶子的水没甩干把面包坯都泡软了,黑橄榄有点儿涩……但是还真是好吃。

    林廷安从三明治里拽出来一片火腿,嫌弃地说:“皇上他妈。”

    “什么?”

    “太后(厚)!”

    杜暄憋不住笑起来:“事儿妈,吃不吃?不吃放下。”

    林廷安开开心心地啃三明治,然后铺了一桌子的卷子埋头狂写。

    没有生意的时候,杜暄就会坐在他对面,占用一点点角落看他的书,小店里安安静静的,时间飞逝。

    一转眼春节就到了。

    大年三十这天,周曼和杜暄一起做了一顿年夜饭。周曼做排骨、红烧鱼和白灼虾,杜暄炒了西蓝花和莴笋,周曼说:“大过年的,怎么能是单数呢,小暄你去再做一个菜。”

    杜暄说:“凑合吧凑合吧,咱们信奉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什么吉利不积极的。”

    周曼认真地说:“那哪儿行,别给自己懒惰找借口,赶紧炒菜去。”

    “啊,怎么是我做?”杜暄叫起来,“我能把那两个炒熟就不错了。”

    “你自己想办法,我不管了。”周曼说着,施施然解下围裙去客厅看电视了。

    杜暄举着锅铲子觉得这一幕看起来特别眼熟,他一边打鸡蛋一边想,为什么呢?等把西红柿都倒锅里了才想起来,这不就是林廷安家的感觉吗?

    杜暄猛地扭头看向客厅,周曼悠悠然端着一杯茶,嘴角的笑意直达眼底。

    晚饭端上桌,周曼从砂锅里盛出一大碗鸡汤来,杜暄指指饭桌说:“六菜一汤,七个,单数。”

    周曼脸上僵了一下,从冰箱里端出一碟咸菜和一碗水果块,挤上沙拉酱说:“九个,长长久久,吉利。”

    杜暄大笑起来,周曼也跟着笑起来,窗外已经传来了烟花爆竹的声音,噼噼啪啪的热闹非凡。

    吃完饭,杜暄瘫在椅子上说:“大年三十不能洗碗,不吉利。”

    周曼笑着瞪他一眼:“我又没让你洗碗,你着什么急?”

    杜暄说:“算了妈,放在那里吧,过年嘛,别那么认真。”

    周曼想了想,索性跟杜暄去客厅看电视了,虽然晚会很难看,但是胜在热闹,热热闹闹快快乐乐的,多好。

    八点来钟的时候,门铃响了,周曼立刻皱起了眉头。

    杜暄啧一声:“他来干什么?”

    周曼:“不知道,去开门去。”

    杜暄不情不愿地从柔软的沙发上爬起来,打开门时脸上还挂着不耐烦的表情。

    门口,林廷安大叫:“新年快乐!”

    杜暄:“……”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杜暄:“你……”

    马静从楼梯上走过来,把傻儿子扒拉到一边:“滚开,碍事儿。哎,小暄啊,宝贝儿新年快乐呀。”

    杜暄:“马、马、马阿姨?”

    林毅拎着一大个水果篮跟在后面:“小暄,过年好。”

    “林、林叔叔,啊,过年好。”杜暄整个人都惊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周曼忙不迭地跟过来:“快进来快进来,哎,你们怎么来了?”

    马静在门口换鞋:“这不过年吗,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儿,来拜个年。”

    周曼脸色通红,忙得团团转,一会儿倒茶一会儿端干果,又招呼杜暄去切水果。她捋捋鬓发,有点儿手足无措,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家这乱的,都没洗碗。”

    “洗什么碗啊,”马静大度地一挥手,“我家比这个还乱呢,小安那屋子都不能进人了。”

    林廷安没工夫管妈妈爆自己的黑料,他跟杜暄挤在厨房说悄悄话。

    杜暄:“你们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惊喜不?”

    杜暄停下手里的活儿,特别认真地看一眼林廷安,点点头:“特别高兴。”

    林廷安扭头看一眼厨房门,这个门对着门廊,客厅里的人根本看不到。于是他扑过去把杜暄挤在洗碗池边,狠狠地亲了一口:“想你。”

    杜暄笑:“前天才见过。”

    “那也想。”

    杜暄凑过去,贴在他唇上,舌尖顶进去,快速地在挑了挑林廷安的舌尖,逗得林廷安直跳脚。

    “你又来这个,去年就吓我一跳。”杜暄低声笑,“但是真谢谢你。”

    “这回可不是我。”林廷安摇摇手,“是我妈说,以后可能就是一家人,现在多走动走动也好。”

    杜暄忍不住笑。

    林廷安压低声音说:“我妈来提亲呢。”

    杜暄:“你是彩礼?”

    林廷安翻个白眼:“操!”

    杜暄笑着,端着盛水果的碗:“出去吧。”

    客厅里,周曼和马静聊得颇为愉快,周曼兴奋得脸都是红的。这个房子很久就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没有想到老邻居还惦记着她,还能在这样的一个日子来看看她。

    马静看着杜暄说:“小暄真是个好孩子,真的,要不是小暄,我家那傻儿子……唉,别提了。”

    周曼骄傲地看一眼儿子,挺了挺腰,嘴上谦虚地说:“当哥哥的嘛,应该的。”

    林廷安撇撇嘴:谁是他弟!

    杜暄想,认识他快六年了,他什么时候喊过我一声“哥”?

    马静说:“我有时候想,小安能认识小暄也挺幸运的,人这一生就需要这样一个榜样,要不然多没目标。”

    周曼:“小安也是好孩子,我听杜暄说他要考北航,不走体特生考飞行器专业,真棒,有魄力有决心。”

    林廷安努力表现得谦虚一点儿,但遗憾的是不怎么成功。

    杜暄心里翻涌着某种情绪,压都压不住,他说:“妈,你们聊,我俩下去放花去。”

    周曼说:“行行行,注意安全就行。去把那挂大地红放了,图个吉利,祝小安高考成功。”

    林廷安来不及说一声谢谢就被杜暄拽了出去:“去哪儿?”

    “跟我走。”杜暄拽着林廷安一路跑出小区,除夕夜的大马路上空荡荡的,杜暄用手机高价叫了一个专车,把林廷安塞进去直奔半影。

    “是不是忘锁门了?”林廷安问。

    “嗯。”杜暄的不敢看他,一直看着车窗外,忽明忽暗的灯光让林廷安看不清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