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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 逃学旷课打群架,恋爱要钱玩游戏, 的确能把爹妈气个半死, 但是又能如何呢?对自己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杜暄相信, 最好的反击就是把未来攥在自己手里。杨一鸣说对了,杜暄绝对会复制初三的行为。

    杨一鸣说他太早熟,也许是吧, 只要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早熟也不是什么坏事啊。现在有了林廷安,这种着急长大的想法不但没有消磨掉,反而更加急迫。

    孙睿瞥见杜暄放在桌子上的记事本, 忍不住说:“你参加这么多活动干吗?累不累?”

    “还行吧。”杜暄说,“要是忙不过来就不参加了。”

    “从开学到现在,你哪天是在静校前走的?你是借机等林廷安呢吧?”

    杜暄摇摇头, 其实这一个来月,除了一起去上辅导班,两个人基本碰不上面。初三下学期,林廷安的晚自习延迟到了六点半, 学校给杜暄的任务也越来越多,两个人忙得天昏地暗的。

    不过奇怪的是,在这种状况下,杜暄反而觉得特别踏实。两个人认识快两年了,直到现在才算真正的“心无芥蒂”。这种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和内心袒露给一个人的做法并不是破釜沉舟,而应该是釜底抽薪。

    杜暄曾经把这种感觉说给林廷安听,林廷安眨眨眼睛,疑惑地说:“什么釜?”

    杜暄翻个白眼:“算了,你什么都没听到。”

    所以,现在这种状态,杜暄其实很踏实。

    “你最近到底忙什么呢?”孙睿抓过杜暄的本子看了两眼,“三对三?这不是该活动部管吗?”

    “我们要宣传啊。”

    “这事儿还用宣传?”孙睿笑着说,“围观群众都快把体育馆踩烂了。”

    “总得做点儿海报宣传稿吧,广播台要宣传一下吧,校电视台要参访一下吧,这些不得我管?”

    “行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说一声啊,哥儿们两肋插刀。”

    杜暄说:“帮忙干活倒是不用,你去给我买瓶水去,渴死了。”

    孙睿拿着钱去了小卖部,一会儿转回来扔给杜暄一瓶绿茶:“有人请客。”

    “谁?”杜暄抬起头来问。

    “还能有谁?在小卖部碰见我,听说你要买水,恨不得把整个柜台上的饮料一样买一瓶给你。”

    “他自己怎么不送过来?”

    孙睿诡异地瞥他一眼:“哥哥,你这大爷样儿真不是一般的讨打。林廷安被胡老师叫走了,不知道什么事儿。”

    杜暄翻翻记事本,已经三月中了,四月底有全区体测,这是决定体特生未来的重要考试,四月中旬又有一模,正是林廷安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杜暄看着窗外绿意渐浓的槐树,高兴地说:“他们要训练了。”

    孙睿觉得杜暄这种表现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

    训练,对于林廷安而言是苦乐参半的,不用上晚自习固然很好,但是极大的训练量和保持年级一百二十名的压力又让他有点儿吃不消。第一天恢复训练时,最后五百米他几乎想趴在跑道上爬回终点。

    宋扬上下打量他一下:“林廷安你胖了吧,春节吃了多少?”

    胡坤踢踢瘫在终点线上的林廷安:“我要收回推荐表了,你这个成绩太差。”

    林廷安懒洋洋地翻个身:“放心,区体测前就能瘦下来。”

    杜暄借口做海报逃了晚自习,他把大海报纸和彩笔扔给一个同学画图,自己跑去了操场“捡人”。林廷安汗流浃背地瘫在国旗杆底下喘气,宋扬因为中间偷懒少跑了一圈被罚了一千米,拖着已经麻木的双腿,依然在绕圈。

    “怎么样?”杜暄坐在林廷安身边问。

    “半死。”林廷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基本不活。”

    “之前我还提醒你早点恢复训练,你一天拖一天的。”

    “我放假呢,”林廷安抱怨,“放假过春节,就是要吃吃喝喝睡睡,要不然多没感觉。”

    杜暄在林廷安的腰间悄悄掐了一把,没有赘肉,但是肌肉不如去年参加市赛时紧实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痒。”林廷安嘟囔一句,往杜暄身边靠了靠。毕竟是初春,刚跑的一身汗落下去后,晚风一吹真的挺冷。杜暄把林廷安的校服抖开披在他的肩膀上,问:“几点散?”

    “已经散了,今天第一天,老胡还是留情了。”

    “那你去教室里写会儿作业,我回去把那个海报弄完,然后咱俩一起去上课。”

    林廷安哭丧着脸:“我就在这里等你行不?老师说我的作业可以延迟交。”

    杜暄站起来拽着林廷安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对于你而言,延迟交就等于不交,你擅长钻空子。快,回去写作业去,要一模了。”

    林廷安:“你也太严了,你要是我班主任,估计我就能考师大附了,裸考。”

    杜暄哈哈地笑着,拖着他:“快回班,一会儿我去班里找你,给你带好吃的。”

    四十分钟后,杜暄溜到初三五班,教室里静悄悄的,同学们都在低着头奋笔疾书,桌面上摞着厚厚的练习册,桌边还要挂个小袋子,里面装的依然是试卷。林廷安坐在最后一排,桌面上干干净净只有一张卷子、一支笔。林廷安曲着胳膊垫在脑袋底下,睡得特别认真。

    杜暄等了一会儿,直到下课铃响起,林廷安才慢慢悠悠坐起来伸个懒腰——没流一桌子口水还真算他自制。

    “林廷安走了。”杜暄靠在后门招呼他,墨蓝色的西裤和雪白的衬衫,他没系领带,领口的扣子散着。这种“不规范”的穿法让他有种“不规矩”的帅气。与平时在主席台上做主持的样子判若两人,引来一众女生的窃窃私语,有几个胆儿大的甚至已经往后门方向走了。

    林廷安拽着书包,懒洋洋地走了出来,他腿长,两步就跨过一行椅子堵住了后门,把几个女生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他站在杜暄跟前,一只手搭着杜暄的肩膀,另一只手环绕过去从杜暄书包侧兜里掏出一袋太平梳打饼干,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袋:“我还真有点儿饿了呢。”

    杜暄瞥他一眼没吭声,由着他臭嘚瑟。这种亲昵但又不逾矩,处处彰显着跟自己关系非同一般但又不会惹人联想的举动,让杜暄也觉得很开心。私下里两个人卿卿我我也让人高兴,但是这种公开场合就更多了一分炫耀的感觉。

    秀恩爱果然会上瘾。

    林廷安用一种特别欠打的姿态,一边吃着饼干,一边去扒拉杜暄的书包:“有水么?”

    “没有!”杜暄打了林廷安一巴掌,“赶紧走,一会儿上课迟到了。”

    “唉。”林廷安叹口气,跟着杜暄走了。

    今天是上辅导班的日子,两个人先去随便吃了点儿东西,然后一起去了慧思培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