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次于穆鸿珏的杀手目标,但仔细想想,容文清竟一点儿伤都没受。
一堆杀手谁都没杀,连无人保护的容文清都没伤到,他们是在玩的吗?
东十一越想越怕,难道容文清真的有意谋反吗?外界的传言,会成为现实?
想到这里,东十一深深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既然没有线索,那便先到此为止。”
“陛下,遇刺这样的大事,怎能到此为止?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是因为……不管如何,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苏柏霖掌管皇都,对皇都的流言蜚语最是了解,差点儿将市井之言说出去,污穆鸿珏的耳,吓得他转了话题。
“因为什么?”
苏柏霖不想说,穆鸿珏却想听。
她想听听,外界是怎么评价她遇刺一事。
“市井流言,不足为信,只确实祭天遇刺使得民心不安,应当给百姓一个真相才是。”
穆鸿珏越问,苏柏霖越不愿开口。
因为他副手的一番话,帝后明显已经产生嫌隙,他可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朕想听听这市井流言,讲,不管你说什么,都恕你无罪。”
大臣随意议论皇族之事属于大不敬,苏柏霖若在穆鸿珏面前嚼舌根,穆鸿珏可以治他以下犯上之罪,所以穆鸿珏赦免他无罪。
苏柏霖苦了一张脸,不得已的开口道:“大多数百姓都说,是因为当今皇后容文清倒行逆施,身为后宫却染指朝中大权,才引得上苍发怒,给陛下降下祸端。还说她心怀不轨,身为外姓,害得陛下血脉断绝,乃祸国妖姬……”
“放肆!”
穆鸿珏知道外界对容文清不友好,但她没想到会不友好到这个地步。
倒行逆施,祸国妖姬,他们是要将伯瑜定在耻辱柱上吗!
穆鸿珏痛心之下暴怒不已,直接拍桌子了,吓得底下三人全低头行礼。
“陛下息怒,百姓以讹传讹,不明是非,不辨真相,也不知真相为何,故才会随意猜度,以至误会良多,只要将真相公布,自能还容相清白!”
苏柏霖特别后悔,他到底为什么嘴贱提起什么市井流言呢?
大概是因为近几日传的太厉害,所有人都在他耳边不时说上两句,他才会印象深刻到随口说出吧。
“天下人悠悠之口繁多,知道真相,也不能让装睡者醒来。”穆鸿珏冷笑,对幕后的人升起了愤恨之心,“再说,真相是什么?查不到杀手的底细,怎么公布真相?祭天回城时,我遇刺,这真相已经天下皆知了,不是吗?”
底下三人面带羞愧的将头放的更低,无法查清杀手底细,是他们无能。
“罢了,你们先下去,我自有定夺。”
“是。”
这次没人站出来说别的,三人乖乖退下。
等御书房的门被关上,穆鸿珏面色放柔,看向屏风后面,轻声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苏柏霖在说谎,他认识那名官员。”
容文清一边说着,一边从屏风后走出来,苏柏霖三人都以为她没在,实在她是作为旁观者,一直看着他们。
“他是参与者?”
“不算,大抵是在为谁掩藏什么,他是个多情的种子,总喜欢感情用事。”容文清很轻松,她已经确认是谁了。
“这时候还感情用事,我看他是不要命了!”想到那些流言,穆鸿珏就气的额头直跳,她的伯瑜,这次是真受委屈了。
是她无能,不能保护好伯瑜。
“有好有坏,他感情用事,才能对敏亲王一往情深,玉珏也不必为自己妹妹的婚姻大事着急。”容文清笑着说了一番体己话,让穆鸿珏紧缩的眉头舒展开。
“也就你吧,换个人都没那么大的胸襟,面对诋毁自己的流言,还面不改色。”穆鸿珏赞叹着,将容文清拉过来抱住,坐在椅子上。
容文清不舒服的扭了扭,“别抱,不沉吗?”
她现在坐在穆鸿珏的腿上,一会儿估计就把穆鸿珏坐的腿麻了。
“不沉,你最近轻了不少。”穆鸿珏才不管自己腿麻不麻,腿麻也不能阻止她和容文清亲热。“别实行你那个计划,太冒险。”
她说话时将头放在容文清肩上,脸埋在容文清的衣服中,听上去有些发闷。
“值得冒险,明年还要开战,最好尽早了结此事。”容文清很坚决,她好不容易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前朝与后宫的纠结,总要有个结果才行。
穆鸿珏长叹口气,将容文清抱得更紧,“你这个人,真是残忍至极。”
尤其是对她时,从来这般残忍。
“抱歉,玉珏。”容文清想说大局,却没开口,因为这一次,她的私心更加明显。
“罢了,你就是仗着我对你的喜爱,才会如此嚣张,等着,你回来后,我定要让你好看!”穆鸿珏放下完全不狠的狠话,刚说完话,自己都没觉得痛快,反倒更委屈了。“早点儿回来,别让我等太久。”
“恩,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回来。”容文清心中愧疚更深,她转头,亲吻穆鸿珏的眼睛,鼻子,嘴唇。“我想要……”
穆鸿珏横抱起容文清,直接将容文清扔到了软榻上,当然,扔的动作很轻,随后趴到容文清身上,略为急切的亲吻容文清的嘴唇。
那都不是亲吻,更像野兽的啃咬,带着疯狂与不安。
让我一生中最后任性一次,为了理想任性一次。
抱紧穆鸿珏,容文清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迷,脑海中所有念想全部消失,只关注在身上施为的人。
我爱你,也谢谢你一直那么爱我。
另一边,回家后的苏柏霖心中更加不安,此时又听闻孙玉娘拜访,面上露出三分惊慌。
“请孙大人进来。”不管是多不想,他也不能让孙玉娘在外面等着。
“苏大人从皇宫回来了?我在正门竟没瞧见你。”孙玉娘一进来,说话的语气就不太好。
苏柏霖也是心虚,不敢多说,只讪笑两声,“我是从后门回来,毕竟陛下召见的事很机密,不好大张旗鼓的回。”
“机密?外面都传的连阿猫阿狗都能学上两句了,这还是机密?”孙玉娘眯眼冷笑,她抬手端茶,细细打量手中的茶杯,“苏大人,你我乃是一同入的司宗,虽没有同窗之谊,但好歹也有过相互扶持之情,我自认不是好人,但没想到啊,苏大人比我做人做的还绝。”
孙玉娘一句连着一句的讽刺,让苏柏霖也不高兴了,“孙大人说话怎如此难听!”
“难听吗?还有更难听的呢!”
孙玉娘狠狠将茶杯摔在桌子上,茶杯直接四分五裂,茶水顺着小桌缓缓流到地上。
“我问你,容相是得罪过你,还是挖了你家祖坟,是因为她,你父亲和师父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