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表达了穆鸿珏对容文清的一片深情。
“陛下当真是耍赖,一句天赐良缘不可辜, 像是臣成了棒打鸳鸯之人。”秦琴勉强算穆鸿珏过了。
秦琴知道, 穆鸿珏之前是真没打过草稿, 穆鸿珏身为公主时就没传出过才名, 她于诗词一道确实不擅长。
“两关已过, 陛下可要过我这最后一关?”
“自然,佳人还在等我,为了今日能娶妻,多少关, 都要过。”穆鸿珏霸气的很,她的一句话说出,又让百姓一阵沸腾。
世人总喜欢看恩爱两不疑的戏码。
“好!陛下不愧是真龙天子,有胆量!”秦琴小小的拍个马屁,然后偷笑,她第三关纯粹是用来整人的。“陛下,接下来我问的问题,陛下若答不上来,可是会有惩罚的。”
“尽管问。”
“好!容大人可谓是全能之才,但有一项,她从来都不擅长,陛下,您可知是哪一项?”
周围百姓开始谈论,他们都知道容文清文采极好,武艺高超,而且对政务还很有一套,说起来真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说她有什么不擅长的,百姓们还真不知道。
穆鸿珏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趣事。
有一日,容文清拿了一个锦囊送与她,她本以为是容文清不知从哪儿买来的东西,还和容文清吐槽,说那锦囊针脚错乱,线都跑出来,还特别奇怪的绣了只黄鸭子,看上去十分怪异。
然后容文清两三天都没再理过她。
后来她才从东十一口中得知,那锦囊是容文清亲手绣的。
“陛下知道吗?”秦琴幸灾乐祸,如果穆鸿珏不知道容文清不擅长什么,她就有理由光明正大整穆鸿珏了。
连自己未来媳妇不擅长什么都不知道,那哪儿行啊?
“知道,她不擅女红。”让秦琴惊讶的是,穆鸿珏还真答上来了。
“那陛下可知,容大人喜吃什么味道?”
“她没有太喜欢的东西,相对来说,比较喜欢吃甜与辣。”
“不喜什么?”
“那可多了。”穆鸿珏温柔的笑笑,脑海中浮现容文清很多种样子,都是她喜欢的模样,“她不喜吃酸,不喜吃苦,不喜批阅政务,不喜喝茶,不喜饮酒,也不喜冬天。其实她很怕冷,只是从来不说,她也怕热,热的极了,便会心情暴躁。每次生气都会笑,想东西的时候喜欢轻扣桌子,若是惹到她,她还会耍些小脾气……”
看穆鸿珏说起来没完没了,秦琴只觉得头疼,很好,她真是没事找事,为什么想不开来被人硬塞狗粮!
本以为穆鸿珏与容文清相处时间不长,相互了解也不深,谁知道穆鸿珏会这么了解容文清,恨不得容文清动动手,她都知道容文清是要干什么!
周围的百姓也听的一愣一愣,在穆鸿珏口中,他们看到了一个很任性的女子。
如此任性,平常人家都不会娶这样的媳妇,陛下身为九五之尊,为何会娶呢?甚至还不惜过三关斩六将,费尽全力的去娶。
从未体会过爱情的人不会明白,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穆鸿珏眼中,不管容文清什么样子,都是她的最爱。
何况,容文清不光有任性的一面,更多的时候,容文清都是温柔体贴的,是穆鸿珏太爱容文清,将容文清所有的小任性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因为她觉得,任性时候的容文清,是最可爱的。
“陛下真是了解容大人。”秦琴被一连串的狗粮砸蒙了,她有些撑不住,“既如此,陛下可入门了。”
“我过关了?”穆鸿珏挑眉,没想到第三关如此简单。
“你过我这关,但还有别人,请。”秦琴向后一指,容府大门大开,正前方的院子很是清新,有一女子站在其中。
那是孙玉娘。
穆鸿珏明了,秦琴之后,还有五将呢。
穆鸿珏进门,百姓则在大门外守着,侍卫不再扔喜钱,而是下马跟着穆鸿珏进了容府。
孙玉娘有些紧张,秦琴和她说,要好好为难穆鸿珏,但她怎么敢啊?那可是陛下啊!从古至今,哪有一个皇后的娘家人敢为难皇帝的?
今天真是开了先河。
“陛下恕罪,秦大人她性情顽劣,为难陛下,还请陛下莫要见怪。”孙玉娘上来就是一行礼。
穆鸿珏大度的摇摇头,她想娶容文清,自然要过容文清身边好友的每一关。如果母后和兄长还在,他们定然也会为难容文清。
“你有什么关想让我闯?”穆鸿珏调侃一句。
孙玉娘连连摇头,“陛下,臣位低,不敢为难陛下。而且,陛下与容大人之间的情谊,臣都看在眼里。陛下可知,臣曾与人和离?”
“恩,我知道,还是伯瑜帮你。”穆鸿珏当然知道,容文清帮孙玉娘的事,还曾与她说过。
“是,容大人帮臣良多,说句犯上的话,臣真心将容大人当做亲妹妹。”孙玉娘鼓起勇气,将话挑明,“臣知道成亲对女子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陛下也是女子,但陛下是皇帝,您与普通女子不一样,不管陛下如何看,在世人眼中,容大人都只是陛下的后妃,陛下能拥有很多后妃。臣只求陛下不要忘记今日所说的话,能做到诗中所言,日月明鉴心不悔,天地可证不负汝。”
“朕,定会做到。”穆鸿珏明白孙玉娘的担忧,皇家口中的誓言信誉度,在世人眼中早破产了。
历史上的每个皇帝都是后宫三千,哪里有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无人控制的欲-望,再加上人喜新厌旧的本性,每个皇帝都是渣。
穆鸿珏不会做渣,她不会要后嗣,只想守着容文清。
“好,陛下请记住今日的话。”孙玉娘只能一遍遍让穆鸿珏记住,因为除了这样做,她别无他法。“秦大人本来还准备让臣的兄长阻拦陛下,但兄长不善言辞,恐会冲撞陛下,遂,臣就代兄长,祝陛下与容大人,恩爱白头。”
“多谢。”穆鸿珏向孙玉娘行礼道谢,此时她不是皇帝,而是一普普通通的新娘,收到真心的祝福,她也会真心答谢。
孙玉娘微微侧身,收下半礼,然后为穆鸿珏引路,将她送到林致远面前后,孙玉娘就退下了。
“陛下。”林致远等候多时。
穆鸿珏有些恍惚,眼前的青年和记忆中的少年重合在一起。
“虽然这样说很放肆,但我还是想叫你一声小玉儿。”林致远有些无赖,此时的他,倒像个大哥哥的模样,“他走了,如果他能看见今日,想必会很欣慰。”
“你……”穆鸿珏张嘴,也不知该说些甚么。
林致远摆摆手,“我与你兄长一同长大,也算你半个兄长,以前多有误会,你不明白,有时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容文清非常适合你,你也很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