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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员敢接触,慧敏郡主也是个强人。

    “岑月在宫中安稳当她的乐师,她便能长命百岁,但凡她身边多几个位高权重的朋友,慧敏郡主都不会饶了她。”容文清也觉得慧敏郡主是个狠人。

    想那苏柏霖还傻兮兮的喜欢慧敏,以为慧敏答应同欧阳靖的婚事是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是欧阳靖为人蠢笨,比苏柏霖好控制很多。

    慧敏郡主想继承六王爷的亲王之位,丈夫是个有家室还听话的蠢人才是最好。

    苏柏霖既没家世也不够蠢,慧敏郡主当初为何要与他谈恋爱呢?

    容文清表示,不是很懂小姑娘的心思。

    年宴于宫内一处岛屿举行。

    后世容文清从各类文史记载中都看到过,说穆朝皇宫内有一处人造岛,其上美轮美奂,被誉为蓬莱,她还不信。

    穆朝的皇宫在三千年的历史中早被毁于一旦,眼见为实,没有眼见,说什么都让人觉得虚假。

    当她真的看到蓬莱仙岛时,只觉后世的记载全是胡扯!

    明明实物更加好看好吗!

    由火龙木所建造的宫殿很是温暖,再加上位于地下的地龙,让蓬莱岛上的宫殿内像是春天一般,任凭外面冷风猎猎也丝毫不觉得冷。

    火龙木在后世早已灭绝,即便是在盛产它的穆朝,也属于稀缺材料,皇宫内处处都是火龙木建筑,怪不得攻破穆朝后,他国国王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一样,恨不得将皇宫内的墙皮都扒了。

    撩开珠帘,容文清带着秦琴走入正厅。

    据说,蓬莱上的蓬莱仙殿主梁乃是一棵将近千年的火龙木,其状之大,需十人合抱。

    也不知传说是真是假,真是十人合抱的大树,以古代的科技,到底是怎么砍下来的?

    容文清东想西想,穿过长长的走廊,回身一转,终于到年宴正厅。

    除了皇帝,无人能走正厅的前门,所有人都是从两方侧门进入,随后绕来绕去,走入前厅。

    容文清到时,大部分官员都已经就坐。

    “司工大人容文清到!”唱名的太监大声喊着,这个待遇唯有二品及以上官员才能获得。

    讲道理,容文清一点儿也不想要这个待遇,听上去真是羞耻感爆棚。

    本来她还想低调的坐到位置上,经唱名太监一喊,谁都看着她了。

    面对缓步前来的容文清,众臣神色各异,人生百态尽在年宴之上。

    有的露出和煦的笑容,像容文清表达善意,也有官员一脸平淡,完全无视她,还有人面露凶光,满是敌意。

    后者不出意外,就是欧阳季霖。

    容文清看向欧阳季霖,对方讪讪一笑,实在怕了容文清,心虚的低下头。

    容文清懒得理他,她抬头看向上位,很多位置都空着。

    宫殿内空间极大,也很高,支撑宫殿房梁的柱子需要五人合抱,将近十米,刷着红漆,上面绘有金龙缠绕的图样,看上去皇威极强。

    座位呈阶梯式下走,第一阶梯自然是皇帝与皇后的位置,微微下手便是皇太后的宝座。底下一层,便是一品官员,皇妃、皇子公主加上宗室王亲。

    ,再一层,乃是二品官员的位置,以此类推,直到人数最多的四品官员,分坐在最底下的两边。

    至于在场官员的家眷,都在侧殿,年宴是正式场所,众家眷无法上席。

    最高的皇座有三米多高,每一层台阶提高八十厘米左右,直至到大殿平位。

    从正厅门口走到皇座之上,穆鸿珏要漫步走个十分钟。

    容文清心里笑笑,想起穆鸿珏对她的抱怨,说她每年年宴走路都要走半天,实在是累。

    今年的第一二阶梯,应该是历年来人数最少的时候。

    穆鸿珏的皇后还坐在第三阶梯,皇太后早已经死了,第一阶梯空荡荡唯有穆鸿珏一人坐。

    第二阶梯倒是看上去人挺多,可远没有文成帝在位时多了,少去皇妃一项,便少了很多人。再加上一品官员中国师一位无人,东征令席竹突然患病未来,更显冷清。

    朝中有不少空位,二品官员倒都是在,三品中司兵士少了一人,车勐旭走后还无人顶上,司工士少了一人,那本是容文清的位置,。卓东来伏诛,陈启然成为司文,宋卓顶上一位,另一位司文士也处于空悬状态。

    今年不热闹啊。

    作为本场唯一一个六品官员,秦琴有点方,谁能告诉她,她要做哪儿?

    容文清挑眉笑,有些不怀好意的看向一品官员中国师的空位,欺负秦琴不懂事,容文清指向那个位置,“你坐那里。”

    随着容文清的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琴。

    秦琴一愣,没明白众人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她顿感不妙,小声同容文清说道:“容文清你可别坑我!盛宣华和西战令都坐在那里,你让我过去?”

    她是不懂,这不代表她傻!

    “无事,本就是空位,人人都可坐。”容文清肆意一笑,国师一位本就是留给秦琴,让秦琴先占了岂不是更好?

    想到近日士族的上书,容文清嘴角的弧度变得有些冰冷。

    士族想的很好,朝中高官之位空缺极多,士族人才不少,很多人都能胜任工作。

    他们若是要个一司之士的位置,穆鸿珏勉强也就给了,毕竟司士位置空悬,对一司的工作有很大影响。

    但他们上来就胃口极大的要国师一位,这容文清和穆鸿珏就不能忍了。

    之前士族就想要国师一位,但被穆鸿珏与秦琴用冬末雪灾压制,现在穆鸿珏成为皇帝,他们还想要国师?

    容文清能让他们如愿才怪!

    秦琴恶狠狠瞪一眼容文清,她了解容文清,对方不是个爱做无用功的人。

    容文清让她去坐国师之位定然有她的目的,现在就看秦琴愿不愿意和容文清站在一个战线。

    秦琴心中纠结,她看到很多官员眼中对她发出恶意的光芒,那些官员不敢惹容文清,但他们敢惹秦琴。

    拼了!秦琴心中不服输的劲头被激起,她自认不比容文清差,容文清敢直面对抗士族,她有什么不敢?

    不就是一个国师之位嘛,就是皇帝之位,她都敢坐!秦琴暗暗下狠心。

    当然,她这句话就是用来激励自己,她可不敢真坐皇帝之位,穆鸿珏和容文清太过凶残,她怂,惹不起。

    秦琴深吸口气,微微提起裙摆,踩着台阶向上走,台阶只有八层,一层十厘米作用,走时半点都不费劲。

    但当秦琴走完后,还是出了一身的汗,累的稍稍喘气。

    不是真累,而是压力太大,所有人都看着她,用各种或平淡或恶意的光。

    唯有容文清,给予她鼓励的眼神。

    老娘死过一次的人,怕个鬼!秦琴咬紧后槽牙,走到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