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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秦翔眼神慌乱的低头请罪,连着说了两声“公主息怒”,那模样,就差没跪地上了。

    “秦大公子此言,是在说,本宫日日与男子混在一起,实在不堪吗?”穆鸿珏怒极反笑,她的笑声清脆满是寒意,吓得秦翔冷汗已经将后背打湿。

    “臣、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臣只是……”秦翔被吓得直接大舌头了。

    “公主殿下息怒,秦小公子年龄尚幼,语出不妥之言,也是能理解的。”盛宣华赶紧出来打圆场,他话刚说完,就看到穆鸿珏满是冷意的眼眸看向了他。

    “宰相大人,您的弟子苏柏霖向伯瑜提出挑战,进行文比。他是我皇都第一才子,本宫之前也有所耳闻,今日才来看个热闹。”不能怼盛老贼,我还奈何不了你的弟子?穆鸿珏看着苏柏霖瞬间发白的脸色,心中冷冷一笑,“可我今日来到此地,亲眼看到您的弟子,心中可真是失望万分。他竟带着应天学府的一众弟子来进行车轮战,如今不过四场比试,应天学府就已经出来五六个人,当真是有我皇都第一学府的风范啊。”

    应天学府的弟子齐齐躬身请罪,脸上都带着羞愧的神色,看向秦翔的眼神简直像是杀父仇人。

    能不这样吗?被长公主点名批评,明天他们就能皇都闻名,后天就能全国闻名了。

    “是老臣教徒无方,实在罪过。”看穆鸿珏是真恼了,盛宣华果断认怂。这位长公主对自己可狠着呢,就看她身为公主之尊,能在先皇后灵牌前跪一个半时辰,就看她能将士族对她的算计一应咽下,就知道她不好惹。

    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若真的让她恼了,他这个宰相也有点发虚。

    “宰相大人今日真是有空,金元一直在边关蠢蠢欲动,连父皇都日夜不缀的批阅奏章,宰相却还有闲情雅致在外面逛酒楼看热闹。”穆鸿珏直接将这场文比说成热闹,当然,她不会让容文清成为热闹中的一员。“伯瑜之才,是宰相之才,这是父皇亲笔写下的批语。若让一个拥有宰相之才的学子,因其是女子,就受到不公,不能为国效力,那当真是我大穆的憾事。”

    穆鸿珏转身,最后背对所有人,“尔等是我大穆年轻一辈的脊梁,当切记,为国效力才是正途,只要于国有利,于天下有利,便是好的。不要学些腐朽之辈,脑中竟是自私自利,毫无为国之心!伯瑜,你随我来。”

    拉上伯瑜,赶紧跑路!

    “是。”容文清低头应下,看着底下全都一脸震撼的学子们,心中莫名很爽。

    装完比就跑,真是刺激~

    顺着玉华台的后门,容文清和穆鸿珏上了一辆马车,驶向辅国公主府。

    “玉珏今日是真的生气了?”看着一杯接一杯喝茶的穆鸿珏,容文清心中暗笑。

    生气就喜欢喝水,这个习惯真是可爱。

    “听到他们那么诋毁女子,你不生气吗?”穆鸿珏一看容文清还笑的出来,鼓鼓嘴,不爽的问道。“还有盛宣华,这个老狐狸,总是和我作对!要不是他,二哥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成为太子!”

    “这样诋毁的声音,代表了朝中很多人。”容文清轻轻握住穆鸿珏的手,认真的看着她。“我不生气,我只是心疼。”

    心疼你独身一人,面对这样的声音。

    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文比上替你争辩几句,甚至最后还要你来解围。

    穆鸿珏神色微微动容,每次对上容文清的眼睛,她都会变得不像自己。

    心跳很快,很快……

    她太反常了,这样的言论她听过多少?每次她都可以淡然一笑,完全不在乎。可为什么看见容文清面对那样恶毒的言论时,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那么生气呢?

    “那你就好好努力。”穆鸿珏将手抽出,也不喝茶了,只轻轻摩擦着被容文清握住的地方,心中暗爽。“今年的会试会在二月开始,届时,你得个进士,拿个状元。”

    “定不辜负公主期望。”容文清带有玩笑意味的拱手道,当然,这其中的认真,只有她自己知道。

    现在我还太弱小,没法成为最锋利的剑,最牢固的盾。等我,给我一段时间,我定然会为你扫清所有障碍,祝你君临天下!

    马车在街道上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街道尽头。

    容文清和穆鸿珏走的爽快,留下的才子可炸开了锅。

    后世称今日为‘玉华台事件’,无数历史学家认为,正是那场激烈的辩论,才使得千古最强的组合诞生。

    第一帝与第一相的征途,正式开始!

    第27章 寒亭赏雪

    公元五一六年,文成十一年的新年,容文清过的十分冷清。

    虽说给容文清送年礼的人快将容府的门槛踏平,可容文清还是觉得冷清。

    这冷清来自于,没有人陪着容文清过年。家中还有父母姊弟的仆人,都回家过年了,偌大的容府,在跨年夜这一晚,只有小猫三两只。

    穆鸿珏在皇宫内过夜,她要陪着自己的父皇还有皇太后,以及八十岁高龄的太皇太后。

    看着漫天的眼花,容文清想着,是不是穆鸿珏也在看?与她一同看着这些耀眼的烟花。

    “大人,皇宫的烟花已经放完,子时已过,不如歇息吧?”桃柳家中早无亲人,即便是有,身为容文清身边身份最高的细作,她也不能回去。

    容文清轻应一声,摆手让她退下。

    门关上,周遭一片寂静,不复刚刚的嘈杂。

    “这古人的智慧真是不错,烟花的种类不比现代差多少啊,真是漂亮!”月半飘到床上准备睡觉,它看容文清还没动静,很是疑惑。“不困吗?也对,你又不用串亲戚,大年初一上午也不会有亲戚登门,不用早起。”

    扎心啊,老铁。

    容文清瞪了一眼月半,她好不容易伤春悲秋一回,就这么被这个小胖子搅和了!

    为什么她的系统,画风和她曾经看过的小说里的系统,完全不一样呢?

    说好的死板呢?说好的逼着我做任务呢?说好的三百六十度为我提供金手指呢?为什么我竟然混到过年都只有一个人,这么悲惨的地步。

    说多了都是泪。

    “睡觉,今年,应该是最清闲的一年,要好好珍惜啊。”容文清伸个懒腰,躺平在床上。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大亮,屋中很热,容文清感觉有个人在屋中来回走动,抬眼看去,是桃柳在照看升起的炭盆。

    “大人醒了?昨夜下了大雪,外面冷得很,大人可要多穿点儿。”

    “下雪?”容文清有些懵,今年竟然这么早就下雪了?

    北方的冬天很冷,也很干燥,一年到头,除了夏秋时节会有些雨,冬天都很少下雪。除非再往北去,到那黑山山脚下,到更北的地方,那里的冬天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