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好意的笑笑,看向站在众人身前的身影。
这女子,如此大的场面还能这么镇定,之前听曹智渊说她是个定力超群的人,自己还不信,如今亲眼所见,曹智渊倒是所言不虚。
他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因为年龄,因为性别,去轻视一个人。
“容文清,能否与众学子讲一讲,太.祖征战天下之时,到底喜食何物?”
“是。学生僭越了。”容文清点头,转身,面向身后众多的学子,高声说道:“《穆朝记事》第一册 ,第九页第十行有记载,太.祖,啖青梅与友人,共二十有三次。和朋友吃过二十多次的青梅,太.祖定然很喜欢此物。”
“《穆朝记事》中还记着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穆朝记事》那么多册,哪会将其全部记住啊!”
“你们的注意力,不应该在她连第几页第几行都知道这件事吗?”
“她不会也和苏柏霖一样,过目不忘吧!”
“就算是过目不忘,也要看过才行,那么多书,她难道都看过,还一一记住?简直是妖孽啊!”
当一个人超过人们想象的厉害时,就不能用天才来形容,而是用妖孽来形容。
因为强大到超出人的能力,故而称之为妖孽。
“恩,正如容文清所说,太.祖最爱的食物,便是青梅,只是记载这一事宜的,唯有《穆朝记事》。”司文士点头,接着念容文清的点评。“诗词为上上,《水调歌头》一词可传世!此词一出,再无中秋诗词可与之争辉。后世之人谈起中秋,绝不可能略过此词。”
这个点评,简直是夸张至极!
底下的学子都觉得,司文士是过来逗他们的,听听!这样的点评,属于正常的点评诗句吗?
说什么可传世,还说无诗词可与之争辉,还说是说起中秋就逃不过的词,司文士大人你绝对是在逗我!
“什么词,竟然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这容文清厉害啊,府试时诗词也是上上,上上什么时候这么好得了?”
“这夸的有些太过了,等诗集发售,我定要看看,是多好的词,能得到如此称赞!”
文人相轻,记诵上容文清得到多么大的荣誉都可以,因为那是硬实力,没人可以置喙。但诗词一道不一样,诗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对诗词都有自己的见解,不可能有一首诗词,可以讨好所有人。
更别说是一帮本就带着有色眼镜去看的人。
但是他们不会知道,总有一首诗,会是例外。
《水调歌头》一词,是真真正正经过时间淬炼的词,它担得起任何荣耀。
“策论为上上。”
又是上上?
学子们又双炸开了锅,记诵、诗词、策论均为上上,只还剩下射箭与民生,难道她真的会成为百年来,唯一一个院试成绩全部上上的人吗!
“此篇策论实在精彩,对于疫病的防治,再也没有比这篇策论还具体的。此篇策论已经上报皇都,陛下认为,可以将策论印刷多份,各地县官需将此策论熟记,以应对可能爆发的疫病。”
我的天,这个逼装的有点大啊。容文清行着学生礼,心中吐槽,她这一次算不算在全国人民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
一个学子在院试中的策论,竟然要所有官员熟记,这容文清,是不是要上天?
第14章 被吃掉的标题
“射箭为上上。”
又是上上,众学子都要被打击怕了,他们现在只等着民生也是上上,然后就可以开怼了。
除了百年前的宰相,同时也是帝师宇文宇外,穆朝开国五百年,就没有人得过五个上上评论!
而且,百年前的穆朝与现在能一样吗?穆朝现在物质之丰富,从跪在民生一项上的学子之多就可以看出来。
他们都跪了,只有容文清没跪,呵呵,那心情,绝对一言难尽。
“身为女子,还只是及笄之年,就能拉满两石弓,十步之外,三箭均中靶心。”司文士念到这里,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容文清拉的一石弓,没想到是两石。
这孩子有把子力气啊。
“咳咳!”几个想要交谈的学子对视一眼,轻咳两声没说话,面对这个武力值,他们有点儿怕。
刚刚他们还在诋毁容文清,容文清听到,不会揍他们吧?
有点害怕。
“很多学子连一石的弓都无法拉满,而容文清身为女子,却能如此精准的射击。”司文士借这个机会,敲打众学子,这几年的学子身体素质一届不如一届,必须敲打!“除了她天赋异禀外,大量的训练绝对不会少。我穆朝的疆土需要将士去守护!尔等身为穆朝的中流砥柱,怎可身体孱弱?”
将士不是出身西战吗?他们要考东征,为什么还要辛苦训练啊!
学子们内心叫苦,表面恭恭敬敬的低头应是,有容文清这个榜样在,他们想偷懒也没借口了。
人家一个女子,拉两石弓都轻轻松松,他们连一石都拉不开,确实丢脸。
“最后一项,民生。”司文士看着卷轴上的字,心中感慨,天佑穆朝,百年前的辉煌,终将重现。
时代中,总有一个人会挺身而出,带领这个国度,走向更高的巅峰。
“上上!”
这二字落下,没有人说话,虽然他们已经预料到,可当事实真的出现在面前时,其中的震撼,还是让他们无法言语。
容文清,她真的做到了。她做到与百年前的圣人相提并论的成就。
在穆朝的历史上,必然会有容文清的一席之地!
“民生考试项目中,均为我穆朝的粮食与地质,这些不是你们必须要全部学会的,因为你们会成为官员,成为我东征的一员,而不是去当一个农民。”司文士将卷轴收起,那上面对容文清的夸赞没必要再说,五个上上评价,足够胜过千言万语。
“但是你们要知道,你们一定要了解所有民生!太.祖曾言‘民之苦在其身,官之苦在其心’,这话的意思不是说民与官都是苦的!而是说,做官,必须要累心!”司文士周身气势强大,他看着众多学子的眼神格外犀利,“你们要记住我大穆朝所有的粮食,了解这些粮食如何种植,并且将这种知识传递给大穆朝千千万万的农民!这,才是你做官的真理!”
学子们被司文士的气势所摄,俱是低头,细心聆听教导。
“此次院试,我批阅了大半考生的卷宗,其结果,实在让我心痛。”司文士闭眼,或许是穆朝的太过强盛,这些学子才会这么懈怠。“秀才之中,都有人民生只得中下,更遑论那些未得功名的学子。”
那些秀才多数已经回家报喜,若是他们在现场,估计会被司文士的话羞到满脸通红。那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