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烨听着司武士加快的语速,脸上的笑容僵的不忍直视,如果司武士态度好一点儿,他还能留个面子,现在他别提多尴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司武士念完点评,欧阳烨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了。他的成绩其实相当不错,无奈之前为自己造的声势太大,好像案首之位已在他囊中,如今被狠狠打脸。
匆匆行礼,欧阳烨转身就要走,留在这里,他会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只是他转头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容文清。
总有人想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欧阳烨就是这种人。
丢脸肯定不能一个人丢,要丢,就一起丢好了。他好歹还考取到秀才功名,如果容文清连秀才功名都没考到,才是真的丢脸。
从三品司文士走上前,念出二名的名字,“第二名,苏柏霖。”
谁?
容文清控制不住的瞪大眼睛,今儿是怎么了?历史名人扎堆出现。
站在前排的一名男子低头行礼,那男子衣着华丽,长着一副好样貌,看他装扮,似乎刚到弱冠之年。
容文清的视线停留在男子身上,一动不动。
就是他,那个被誉为揽尽天下之才的东征令。
第13章 连中两元
苏柏霖,字子汐,这个人的平生记事极有传奇色彩,在一个叫“最像穿越者的古代人”的投票中,苏柏霖以五千多票的优势夺冠。
苏柏霖这个人就和他名字的姓一样,大写的苏!他的人生,比容文清还像开了外挂,其父是司财大人,其母是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还点亮了过目不忘的技能,诗才艳艳,经纶满腹外加智商奇高,这样的一个人,被誉为揽尽天下之才一点儿也不为过。
奇怪,历史上没写他曾参加科举考试啊!容文清越想越不对劲,苏柏霖是皇帝的亲外甥,这样的关系,苏柏霖绝对通过司宗直接进入东征,怎么可能下场浪费时间来考试?
在容文清胡思乱想之际i,苏柏霖的点评已经快要说完。
苏柏霖恭谨的听着自己的点评,表面风轻云淡,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师从当朝宰相——盛宣华,此次跑到睦洲城考院试,是因为皇帝的那句批语。
一个不过及笄的女子,竟然得到连他这个正宗宰相弟子都没得过的批语,说实话,当时他就怒了。
大抵人都是爱生嫉妒之心,大抵少年都经不起挑拨。苏柏霖被周围有心之人挑拨,冲动之下,他就直接跑睦洲城来了。
他想与容文清同场比试,然后力压容文清,以此来告诉所有人,他才是真正的宰相亲徒,只有他才能配的上宰相之才这四个字!
然后他就考了个第二。
容文清绝对想不到,她这一次的成绩,不光是教给欧阳烨一个人生真谛,她教给大部分心有暗鬼的所谓天之骄子,同一个道理。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这个苏柏霖,不会是那个苏柏霖吧?”
“看这一身的富贵打扮,多半是他没错。”
“连苏柏霖都没考得院试第一,此次院试第一,到底是谁?”
“到现在还没公布名次的人何其多,只我觉得,多半是她。”
交谈中的几个学子一起看向站在最前的女子,这个女子,上次县试时就踩下谢家嫡子,如今院试,她难道能同时踩下桃李学府首席和当今宰相之徒吗?
如果她真能做到,这大穆的天,是不是要为她变一变了。
三品司文士大人上前一步,他一步步就像是踏在所有人心上,底下的学子不自觉的停下交谈,目光锁定在他身上。
或者说,在他手中的红色卷轴上。
那上面,是此次院试的案首的名字。是力压桃李学府首席,与宰相亲传弟子的案首。
那上面的名字,究竟是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个人?
卷轴缓缓打开,所有人都静等着最后的结果。
“本次院试案首……”
司文士故意停下一停,满意的听到底下的倒吸气声,估计不少人都被他这一停噎得够呛。
就连一向淡定的容文清,都感觉自己有一种上去就是一板砖的冲动。
司文士看底下学子都要造反了,赶紧念出那三个字。“容文清!”
“真的是她?”
“一名女子!还是一名及笄之年的女子!”
“欧阳烨输给自己从师不过半年的师妹,不知是何感想啊?”
“苏柏霖为了压容文清一头,特意从皇都赶来参加院试,如今一败涂地,真是世事无常。”
“容文清府试也是头名,连中两小元,还是连考,或许,她真的是有宰相之才。”
在绝对的成绩面前,所有的质疑都将烟消云散。
欧阳烨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心中的不忿之火熊熊燃烧。
凭什么?一个女子,还比他小三岁,他们还是同一个师父,凭什么她容文清就能压他一头!
一个女子,为何会有这样的实力!
定然是那知府曹智渊在其中搅局,之前就听闻他喜爱容文清,定然是他偏向!
容文清如此貌美,肯定是曹智渊有觊觎之心,所以才如此向着她!
凭借自己的外貌来取胜,这样的女人,简直不配为文人!
欧阳烨短短时间内就脑补了一堆黑暗交易,气的他甩袖转身就走。
龌龊的人,看到的一切,都是龌龊。
“师兄。”容文清会让欧阳烨就这么走吗?欧阳烨在等待结果的这十天,明里暗里讥讽她那么多次,她会就这么饶了他?
“作甚!”欧阳烨说话的语气都硬邦邦的。
“预祝师兄,剑指明年会试状元。”
“你!”
要不是当着一群人的面,欧阳烨绝对要和容文清打一架。当然,由此可以看出,他还是不明白人生的真谛。
你文清爸爸的武力值,也是碾压你的存在。
司文士很有兴致的看着发生在欧阳烨与容文清之间的交锋,由此可以看出,这位切开来,绝对是黑的。
她真的做到了。谢毅深深的看一眼容文清,转身离开,没必要留下来听容文清的点评了,他只需要知道,他再一次输给容文清。
或许就如他兄长谢恒所言,大穆的风向,注定要改上一改。
“其记诵为上上,如此多的题量,无意错处,虽年纪尚小,但所读书籍之多,世间罕见。”对于博学的学子,司文士从不吝啬自己的喜才之情。“其中有一询问太.祖喜食何物的题,院试共一千一百八十九位考生,唯有容文清作答正确。”
“太.祖不是喜欢吃肉吗?整日打仗,不喜欢吃肉吃什么?”
“我以为太.祖喜食青菜来着。”
“我写的是豆腐……”
司文士看底下学子争争吵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