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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包好了,给几人随行的丫鬟们拎上。

    尉西凌颠颠儿跑到尉北璀身边:“二哥,我想去皓儿家里玩。”

    尉北璀摸摸他的脑袋:“知道了,不许调皮。”尉西凌是常去林家的,尉北璀也不在意。

    “嗯。”尉西凌开心地应道。

    尉北璀对林黛玉道:“那这小子就麻烦林姑娘了。”

    “二皇子放心,我会照顾他们的。”黛玉也很习惯这个额外多出来的“弟弟”了,“还有上次皓儿带回来的两本古籍,我已看完了,到时候我让三皇子带回去。”

    “没事,不着急,还是下次你带到学堂门**给我吧,西凌没轻没重的,弄坏了可又要让他挨罚了。”

    “对对对,别交给我。”尉西凌一听也连连摆手,那些古籍都金贵得很,万一他不小心弄坏了,搞不好要被罚抄整本书的,而且肯定不止一遍。

    黛玉瞧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好好好,不交给你。”

    惜春有些羡慕地看着尉西凌和林皓拉着手一起说话,但想到家里,自己又是个女孩,也不好提要一起去玩的话,坐了一会就跟迎春一起回家去了。

    坐到马车里,迎春对惜春道:“今日林妹妹与二皇子、三皇子相交甚熟的事情,回家别告诉旁人。”

    惜春年纪虽小,却也是个剔透人,点头道:“我明白的,姐姐。”家里就她们两姐妹,还是隔房的,惜春想来都是直接叫迎春“姐姐”的,倒让被叫惯了“二姐姐”的迎春有些不习惯。想到无缘的探春,迎春就忍不住叹息,如果探春身在这个朝代,她向来有男儿志向,说不定还真能闯出什么名堂来。

    迎春、惜春走了,黛玉也领着尉西凌和林皓告辞,尉西凌身边自有侍卫跟随。

    尉北璀见人都走光了,便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对以前是侍从成亲后改当他贴身侍卫的江泽熙道:“走,我们找人去。”

    尉北璀要找的人,却是甄宝玉。

    被甄家人算计到头上来,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和损失,但仍然有一种被绿头苍蝇盯上的“屎一样”的感觉。

    所以,尉北璀是打算釜底抽薪,闹得他们家宅不宁、自顾不暇的,这样他们也就顾不上算计别人了。

    阴谋手段他不屑用,要用就用阳谋。

    甄宝玉的行踪尉北璀早就掌握了,甚至倒有些欣赏他。

    甄家非官身,家业又败落了,竟是连好一些的官学也进不去,只能上普通的民学。

    官学是朝廷办的学堂,官员之子可免费入读,普通人家入读却要交不少的银子,一般也只有富户交得起,看似不公平,但当时开办官学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官二代、三代们接受管束和教育,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算得上是洗脑,灌输给他们忠君爱国、清廉自制、公平正义的思想,避免他们因为家里人掌握有权势或财富而**堕落,做出徇私舞弊、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事情来。

    对于这一点,尉北璀倒是很赞同,不说古代多少世家贵族因为子弟不肖而败落——如原作中的贾家诸多人,躺在祖辈的基业上混吃等死、坐吃山空、违法乱纪,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

    就是现代社会里,官二代、富二代里面,多少坑爹的玩意儿?譬如那撞死人了喊“我爸是xx”的?

    到时候这些二代、三代犯事了作奸犯科,家里大人管是不管?这一管,会有铁面无私大义灭亲的,但也绝对会有不少心疼儿孙而徇私枉法的。

    尉北璀一直都认为,官二代、权二代、富二代们若是教不好,对社会造成的危害绝对比普通人要来得大,但是若是教好了,他们本身所掌握的资源能让他们对社会做出的贡献也极有可能比普通人来得大。

    至于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民主自由,大尉朝能开创并且维持现在这样的大好局面不容易,还不到全面民主的时候。

    甄宝玉进不了官学,只能上民学,甄应嘉倒是上过两年官学,当年家道还不错的时候交钱进去的。但是学堂里教的那些回家便被推翻重塑,年纪还小的他很是混乱了一阵子,后来家里就不让他去了,请了先生回家教他,只教读书写文章做学问,不谈为人处世,所以,甄应嘉还是长成了彻头彻尾的甄家人。

    甄家人不喜欢官学,认为那是朝廷“愚民”的手段,而对于民学,他们也不喜欢。因为民学收学生不讲究身份,只要交有限的学费就可以入读,家道稍微殷实一点的农户或小商贩,甚至在有钱人家里工作的仆妇侍从,都可以把子弟送进去读书。

    甄应嘉觉得让儿子去民学跟那么一群低贱的人一起读书,他觉得丢不起那人,还不如让甄宝玉在家里,他自己教着,待得他长大也过了十几年,到时候直接去考太学。如果到了那时候,甄家的女孩儿们能有些造化,对甄宝玉来说绝对更是一大助力。

    但甄宝玉有几次应了贾宝玉所求,替他去官学上了几天课,顿时察觉到了学堂教授的知识跟甄应嘉教他的到底有多不同。甄应嘉所教导不过仍是四书五经,八股文章,但如今朝廷用人,要么便是出身甲等太学或国子监之士,要么就是论职位之需额外举办考核,哪一个都不是做个花团锦簇的八股文章便可以的。他若是真跟着甄应嘉学十几年,别说考太学了,想去民学当个夫子养家糊口都不一定合适。

    甄宝玉心里倒是有股子志气,也厌烦家里祖母教导姐姐们的那些手段才艺的目的都是为了攀上一门显赫的姻亲,他才是家里顶门立户的男子汉,应该由他来撑起门楣,重振家业,但是想要靠着自己的能力翻身,又谈何容易?

    但是甄宝玉也是个有毅力的,他瞒着家里人找上了一名官学教书的夫子,以家贫想读书为由自荐当他的小随从,只求能跟他到学堂里旁听几堂课。那位夫子怜他小小年纪这般有志气,便应了他,有时会带他去学堂旁听,平日里下学或放假,还让他到自己家里帮他补习。

    学得多了,甄宝玉越发觉得自己家里人的做法很有问题,出人头地的方法有很多种,家里人却选择了令人鄙夷的那一种。

    但是他年纪太小了,平日里还常常“贪玩”不在家,人微言轻,根本劝不动什么。

    甄宝玉也只能暗自着急,却毫无办法。

    这一日他还是在夫子家里读书,这两天姐姐们不在,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家里的气氛却是紧张中透着些亢奋,他总觉得有些不安,也不怎么爱回家。但他出门是母亲帮他掩饰的,也不好太晚回去,万一叫父亲发现,母亲又该被骂了。

    在外面瞧了那么多户人家,夫子家里也是夫妻和睦,夫子的女儿嫁的人嗜酒好赌,她还和离再嫁了,如今也过得不错。甄宝玉就想,为什么他们家里是那样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