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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没点一呼百应的气势,谁会信服?

    “徒儿知道的。”白七替几人倒满酒,微笑道,“但这次的品剑大会事关重大,徒儿声名低微不在受邀之列,想进去就只能用这个法子。”

    “怎么个事关重大?”笑道人漫不经心地夹了一筷子豆腐。

    “想必之前的事儿萧寻已经跟两位师父说过了,谢飘渺是夜阑宫的人,他带着阿楚回到北定王府,暗中培养夜魔茧,定是有所图谋。从目前来看,阿楚届时会参加品剑大会来充当夜阑宫的耳目,这次的品剑大会,夜阑宫必然会有动作。”白七放下筷子,“这只是徒儿要去的理由之一,还有就是因为一些私事,不便多说。”

    左一名瞥了白七一眼,心内颇有些幽怨,这孩子都开始有秘密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说起来,小顾昨天跟我说了件事。”萧寻蓦地想起顾西楼跟他说的话来,赶忙一五一十对白七讲了,末了道,“他怀疑北定王想谋反,但苦于没有证据。”

    证据?北定王谋反的证据,就藏在这泰安郡里啊!

    白七听了萧寻的话,越发确信自己那天晚上看到的不是幻觉,这泰安郡中定然藏了大批军队,潜伏在此只等一声令下,进攻皇城如同探囊取物。皇城内只有八千禁军,边境四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他们攻进都城之前赶到,到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问题是,北定王到底把军队藏在哪里了?

    这泰安郡别说她,单说顾西楼便派人来调查过数十次,没有任何的地下建筑,平时的粮食用度没有丝毫问题,就连顾西楼和顾青青上回被抓进去的那个密室也已经查过了,是个极普通的用来放粮食的暗房。泰安郡,就是一座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小城。

    “太子被废的事,可能与夜魔茧有关。”白七想了想道,“如果太子真是被陷害的,那么当时那种情况就只有夜魔茧能够做到。看来夜阑宫与北定王达成的协议应该是夜阑宫提供夜魔茧帮助北定王谋反,北定王帮助夜阑宫参与进品剑大会。能让夜阑宫以夜魔茧作交换的,必定不止是在品剑大会捣乱这么简单,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小七儿。”左一名打断了白七的思绪,“别再说了。”

    白七难得地怔了怔,面露不解:“师父……”

    左一名的神情并不温和,甚至可以说有些严厉:“今天是中秋。”

    白七恍了恍神,是啊,今天是中秋节,人月两圆的日子,她的爱人、师父、兄长都在身边,为什么她还在想这些根本与她无关的烦心事呢?

    可是,真的与她无关吗?

    “你从小就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学什么都很快。”左一名饮了一口酒,抬起头看着灰蓝色的天穹,“太聪明了,小大人似的,很乖、很让我省心,我却时常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开心。这个江湖是需要你的,但你偶尔可以不需要这个江湖。”

    这时笑道人也摇了摇头,插嘴道:“小七儿,你觉得‘生存’和‘生活’这两个词的区别在哪里?”

    白七沉默。

    “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那都不是你的责任,不要因为善良而将它们一直背在身上。”笑道人眨了眨眼睛,“天一时半会塌不下来,咱们只管喝喝酒乐咱们的就是了,看,今儿的月亮可真圆呐。”

    白七微微一笑,唇角的笑纹好像暖玉青瓷一般细腻动人,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如同夜空中的两颗寒星:“二位师父,你们才喝了多少酒,怎么就开始摆架子训起徒弟来了。”

    笑道人哈哈大笑起来,左一名也被她逗得再也绷不住,眼底漏出一丝笑意:“没办法,谁让徒弟平时太教为师省心了,难得有机会可以训上一训,当然要多威风威风。”

    “哈哈,来来来,二位师父喝酒喝酒。”萧寻见缝插针就劝酒,“喝完酒咱们吃月饼赏月,好好乐一乐。”

    笑道人伸长了手去揪他耳朵:“你看看别人的徒弟,又聪明又乖巧,你再看看你,哎哟可真是气死我了……”

    “哎哎师父为什么又揪我啊?”

    “为师愁啊。”

    “师父你愁什么啊?”

    “笨死你算了!”

    “我又怎么了……”

    ……

    月上中天,桂华流瓦。

    共此长夜,今夕何夕。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男主因为台词太少,不打架的时候就是个人肉背景板啊,可怜……

    谢楚cp有人喜欢吗,忘年虐恋神马的

    ☆、解谜

    翌日一早, 笑道人与左一名便离开了,临走时左一名塞了只锦囊给白七,吩咐她在遇到困境的时候打开。

    笑道人嘲笑他:“你还学人留锦囊妙计呢,小七儿这么聪明,怕是用不上了。”

    白七精心将锦囊贴身收好,抿了抿唇:“师父……”

    左一名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又瞥一眼她身后的叶凛, 便转身走了。

    两位前辈走后, 萧寻问白七有什么打算。

    “我想在这城里再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白七终究还是不死心,想找出北定王在泰安郡藏军的证据。

    “那我……”萧寻想一起去, 却被白七拒绝。

    “我自己去吧,比较不显眼。”白七拿着竹篮, “顺便买点菜回来。”

    叶凛点了点头, 萧寻不死心想跟出去, 却被叶凛伸手拽住:“来劈柴。”

    “我劈柴, 那你做什么?”

    “打水。”叶凛指了指墙角的空水缸。

    萧寻无奈,只能拿起斧头去劈柴,白七见他们二人有事可做, 便放心地出了门。

    洞庭湖上,一架画舫缓缓行于湖面,雕梁画栋飞阁流丹,似乎是富家公子出行。但奇怪的是, 画舫上并无任何丝弦歌舞之声,也无花鸟虫鸣,整条船静悄悄的。

    船内的小回廊上放着一张楠木软屉美人榻,榻上铺着湘绣白鹤蓝锦缎的褥子,上首一枚小小的龙鱼双环玉靠枕,靠枕上斜倚着一个黑衣男子,他的脸上戴着琉璃制成的精致面具,手里松松握着一张字纸,正默然凝视着湖水。

    一旁家奴模样的老者正往湖里投食,引得一众鱼儿都来争抢。有时投的少了,鱼儿们便相互抢夺,甚至在水中缠斗起来,水面翻滚不休,热闹得不可开交。

    那面具男子望着湖水,轻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而低沉:“都是些畜生,也只有被人玩弄于股掌的份。”笑声透过面具传出,有些模糊,听不出喜怒。

    老仆将手中最后一把鱼食洒入水中,走回男子身旁单膝跪下:“少爷。”

    “你可知道沈醉的信上说的什么?”宫主晃了晃手中的纸,侍从默然不语,他便接着道,“她说鬼荒城那个老不死终于松口了,你猜他把东西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