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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又没说我是,不过是问问罢了,莫非你就不想出去?”

    “没听人大人说吗,知府大人自会发下公告,能出去了自然会通知的,急急个啥,都回去歇着吧。”

    类似的猜测层出不穷,对元家来说,这些通通都没有再次听到那位知府大人的消息来得激动,在乌寻说了那话后,元大嫂险些就要冲上去问问,那位新任知府姓何名何,来自何地了,好在最后理智压下了冲动,一行人忐忑着回了元家。

    不提接下来元家人有意无意的开始打听起知府大人的消息,便是郁桂舟这头,这会子也是忙个不停,又要一一审核那些贼人,确认他们犯下的罪过,又要遣人送这些贼子分批去各处开垦荒地,真真是恨不得多长几只手来。

    郁五叔做为他的左膀右臂,几乎所有档案都会经过他的手,数日忙碌下来也是疲劳不堪。陈蕊端了两碗汤水进来,见他二人又埋守在那些积年档案里,叹了口气儿,把东西搁在了桌上,又拿出方才收到的信放在一旁,悄声走了出去。

    郁桂舟是在半个时辰后才发现那封信的,彼时他刚抬头,顺手端起了桌上的汤水,眼眸却一凝,那封信上的字体他很熟悉,还曾是他亲手教着人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他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

    第156章 为官之道(七)

    距离科举过后大半年, 被科举带来的震撼逐渐暗淡下来, 郁家里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除了多了些时不时上门的村民, 小糯米也能翻个身, 吐个泡泡,偶尔啊啊两声外别的也并没有什么大变化。

    要说唯一有牵扯的,便是和谢荣有关。

    确切的说,是和谢泽有关。

    谢泽如今十四了,又早早在方家做工,今年一开头,那身板就快速的长了起来, 似要把前些年的营养通通补回来似的, 如今长得人高马大的,一张嘴又会说,眉目端正, 早早就惹得许多妇人满意。

    尤其, 他如今不止有个举人姐夫, 这姐夫更是个当官的,那可是在一方说一不二的知府大人呢, 若是把自家的闺女嫁过去,那可就是跟官大人沾着姻亲了,这谢泽是大官唯一的小舅子,往后无论做什么不都得搭把手啊?

    且这谢泽与谢荣姐弟最是姐弟情深,谢泽又极少待在谢家村, 小闺女嫁过去,还不用在村子里去伺候公婆,再说,那后娘一家跟谢荣姐弟的关系早就传遍了,说不定以后这谢泽还能跟着那郁家的大官去上任呢,有那一个姐夫,吃香喝辣自是不在话下。

    最早同谢荣提过几嘴的方家夫人又登了几次门,那话里话外的无外乎是说谢泽在方家这些年,与那方小姐也是青梅竹马的长大,最是了解彼此性情,若是能结成良缘,岂不是一段佳话?

    临走时,方夫人还无意透露说方小姐心里十分中意那谢泽小子,每日把自己关在家里学做绣活,给谢泽缝补了不少衣裳鞋袜云云。

    谢荣原也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才对方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好声好气,只婉言相拒了几回,可这方夫人愣是听不懂一般,一个劲的说着这两个小的有多般配、站在一起有多登对,谢荣笑了笑,实在没忍住,只打断了方夫人不停开合的嘴:“方夫人,你说的我也知道,不过我还是以前那句话,我弟弟如今才十四,还不急着找媳妇呢,你呢,若是有别的好人家也赶紧替方姑娘张罗张罗吧,若是一心扑在泽哥身上耽搁了自己的前程那才是我们的罪过了。”

    “可,这……”方夫人许是没料到谢荣会如此直白,愣了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荣已经不想再同她纠缠,便端起了茶盏,道:“方夫人回去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吧。”她朝着人点了点头,一副送客的姿势。

    方夫人直到迷迷糊糊的走出了郁家才反应过来,脸色难看得紧,神色也是变幻不断,到最后,一口恶气不下,又不敢逞凶,只小声的呸了一口:“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官夫人了不成,谁不知道那郁知府连人都没接过去,生了儿子又如何,还不是被扔在这穷乡僻壤的地儿,还神气起来了……”

    方夫人憋着气儿,边碎碎念大步向谢老头家走去。

    一进谢老头家,方夫人一把推开大门,“嘭”的一声门吱吱作响,把谢贵和谢强两家都给引了出来,朱氏倚在门边,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肯定是去郁家吃闭门羹了,以往那回不是高高在上得很,如今嫁女儿都嫁不出去了。”

    在谢家里,朱氏在所有沾亲带故的亲眷里,头一个不喜弟媳妇万氏,其次便是这老太太娘家的亲戚方夫人了。

    方夫人嫁得好,嫁给了镇上做木活的方当家,又收拢了些人做些大件的家具活计,不止是在镇上贩卖,便是县里都有几分门路,家里虽不说金山银山,但也比他们这些穷哈哈的平头百姓要强得多,且方夫人会打扮,又会保养,看着比实际年龄小上不少,说话走路自有一股村妇们没有的优越,便是她那女儿,见过几回也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朱氏在方夫人母女面前虽然各种巴结,但心里可是把人恨透了。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显摆啥呀?

    如今见方夫人吃瘪,朱氏心里舒坦极了,还想去听听墙脚,却被谢贵给一把拉了回去,不耐烦的说道:“有时间管别人,你咋不先管管自己,你女儿现在还在家里要老子养呢?”

    谢娟都回娘家好些年头了,在镇上杨家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她还硬赖在娘家不肯出门子,前两年谢贵俩口子还给她张罗了不少,但谢娟一个都看不上,不是嫌弃人家不会认字读书,便嫌弃人家家里贫寒,这不,一拖再拖,到现在,连那嘴皮子利索的媒婆都不愿意登门了。

    当了个小妾,还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不成了?

    朱氏被谢贵这一堵,一口气儿不上不下的,进了屋见谢娟正拿着两枝鲜艳的珠花往头上戴去,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几个大步过去夺了谢娟的钗子往那桌上一扔,骂骂咧咧的说道:“还戴,还戴,你就是戴起来再美也是一朵黄花了,这都是未出阁的闺女戴的,你也不瞧瞧自个儿还适不适合!”

    谢娟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准是受了气,这不朝她撒气来了,眼一翻,撇着嘴:“咋不合适了,我戴这花儿可比那些青嫩嫩的姑娘好看,娘你昨日不也说我戴着好看吗?”

    朱氏眼一瞪:“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她插着腰:“咋的,还知道回嘴了,我说得不对,你都是个妇人家了,不惦记着赶紧找个婆家,整天在家里头赖吃赖住是咋回事,就因为你不出门,累得你弟弟到现在都说不上媳妇!”

    这一点朱氏是没说错的,要说谢贵家的日子原也就是如此,找个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