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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看得瞠目结舌:“他们这是怎么了?”

    郁桂舟随口回了句:“没吃药吧?”脑子有问题的人都这样,神戳戳的。

    郁言没懂他话中意思,与他并排走着,还说了一个消息,对所有应试学子来说天大的好消息,但对郁桂舟来说,心里却直打鼓。

    早前,东平省内接到了从京都赶来的驿差宣告的皇榜,魏君已经决定立皇后嫡子为太子殿下,太子一位,关乎着四海升平、国之大计,半点马虎不得,在此普天同庆之时,加恩科以示恩泽。

    太子的礼服、规格、排场早就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如今只是确定了人选,改改衣裳,倒是方便得很,便定下了半载后凡应试举子皇都上淮会考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新篇章拉。

    第137章 皇都之行

    皇都上淮素有君子之玉, 淡雅如风的雅称, 当今世道以文采、以品德来定义一个人的言行举止,是皎皎之月还是宵小之辈。

    是以, 论文风悠扬, 当属上淮第一。

    上淮之地,久经历史,从大魏开国至今,诸位国君便在科举之路上推动向前,而世家们更是向来以风雅著称,以清高自负示人。

    世上大都习文,但在上淮, 也有不少世家子弟从武, 在此任魏君上任后,习武之人便也有了一席之地,那便是武考。

    武考不同与文考, 且并非是三年一考, 在整个大魏, 武考反而是最勤的一次,只要有习武之人胜了当地指派的武者, 便能一级级的往上,在过了府考后,便能直接去军营里谋个小职位,也算是个保障了,若是一路考到了上淮, 胜了指定的武官,便能获得武状元之位,直接投身在某将军旗下,为其效力。

    相比要十年寒窗的文考,武考其实要容易许多,门槛也低了不少,若是文不成的选择以武入官场也是一个好法子,只是自古文武对立,文人嫌弃武官大老粗,都是他们文士剩下的,而武者者嫌弃文人墨迹,酸腐,不懂变通,一根死脑筋。

    两派死磕了数百年,谁也奈何不了谁。

    车厢里,白晖一一给郁桂舟、白晖、姚未讲着关于上淮的各个派系,风土民情,文风走向,世家八卦,一路上倒也是不难过。

    只是……

    郁桂舟扒着窗户,看着不断退后的树林落叶,叹了口气儿。

    他们此刻正是在前往上淮的路上,从东平此去上淮,需要两旬左右,且从东平回谢家村便需要半月有余,半载时光,对天下学子来说,不过一晃而过,八月恩科之时,如今已是四月末尾,在乡试中,就耗费了月余才得脱身,再过一两日便到了五月,是以,郁五叔以一个长辈的身份严禁郁桂舟跃跃欲试的想回乡的想法。

    用郁五叔的原话,那便是,此次机会千载难逢,恩科加身的机会少之又少,何不考上一次,无论中不中,总有一个结果,若是中了,自然有的是机会与妻儿团员,若是没中,那更是有无数的机会。

    何必急于一时。

    郁桂舟撇了撇后面那架马车,他五叔倒是说得轻巧,也不看看,他如今是人生圆满了,朱砂痣回归,整日笑得跟傻子似的,哪还会理会如今孤家寡人的他,何况,未能亲眼见到孩儿出生,总归是遗憾的。

    “郁兄,郁兄……”白、施、姚三人面面相觑,见郁桂舟神色恍惚,姚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得特别猥琐:“我猜郁兄定然是想起了嫂夫人!”

    白晖斜了他一眼:“把你脑子里那些肮脏龌龊的想法给丢了吧。”还敢说起郁桂舟的小娘子,也不怕人不依。

    “不就说说吗?”姚未嘟了嘟嘴,眼珠子一转,已经倾身在了施越东面前:“施兄,你才成亲堪堪几月,如今便是险些一年半载的见不到夫人,你就不想?”

    施越东抿了抿唇,很保守的给了个答案:“待以后你成亲便知。”

    成不成亲,知不知道,那都是以后的事儿,姚未特意找上施越东,不过是想看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只是如今让他失望了。

    已经成婚了的施公子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动不动就脸红,落荒而逃的小年轻了。

    调戏不成反触到棉花反弹的姚未张开双手大大的摊开,一脸的生无可恋:“这日子没法子过下去了,连施公子都已经变了,以后还有什么意思?”

    白晖随手从车厢暗阁里捡了一本书,翻开一页,随即笑道:“没意思你也可以回渝州,毕竟这是会试与你是无关的。”

    “才不回去!”姚未是打定主意要一路跟着他了。

    渝州之于他,那便是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哪怕他已经收到来信,说已过了府试,如今已是取得了秀才功名,但对他来说,也不足以让他屁颠颠的回去。

    谁知道当日看到的人有没有那大嘴巴的不小心给透露了出去?他姚公子浑身上下,哪怕是屁股也是金贵的,但他却不希望被人给惦记。

    他一下翻起了身,作势要跳下马车:“不如我去找五叔聊一聊。”

    “你作啥呢?”白晖眼疾手快的把人按住,对他如此不识趣简直是恨其不争:“五叔如今正寻回了陈姨,人家两口子恩恩爱爱着呢,有你啥事呢,你过去算什么,也不怕被五叔给丢出来?”

    哪怕郁五叔没有这般暴力,但他那粒朱砂痣可是手撕了那么多歹徒的,对付一个大男人那是轻轻松松,区区一个姚未不过是送菜。

    “你消停会吧,别打扰哥几个,毕竟我们是要会考,夺得进士功名的人!”

    这话说的,姚未指了指神魂犹疑的郁桂舟,很明显是在问:这也算

    惦记着家乡的郁桂舟尚且不知,他中了亚元之事如今已经像一阵风一般传遍了清县,莫说曾与他有几分交情的人,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也备了薄礼登郁家门道贺。

    连清县县令都纡尊降贵的走了一趟谢家村,对郁家教导出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学子褒奖了一番,又赐下了不少东西,与郁家众人相谈甚欢,在赏脸用了膳食后这才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

    此后数日,郁家都没消停过,一边是笑脸迎人,一边是忧心前往上淮的郁桂舟。

    在得到郁桂舟要赶赴上淮参加会试的消息后,谢荣是最失落的,她一边为相公高兴,一边却又希望他能亲眼看着他们的孩子出世,郁竹姐妹见她挺着个肚子暗自失落的模样,不由得寻了个得空的时候安慰起了她。

    “弟媳妇,你别难过,舟哥儿能如此上进也是好事,待我这侄儿出生,说不得就有个当进士的爹了,这可是盼都盼不来的,你如今辛苦下,往后啊有你的好日子的。”

    郁竹是回来后逐渐从别人嘴里听说过谢荣从前过的日子的,只是那时候,谁又能想到她如今的风光呢?

    年纪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