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自然有更好的人选,分别后,不出两年,千金小姐含泪嫁了人,临嫁之际,还把曾经两人赠予的东西都退了回来。
她婚后,付举人考上了举人。
但,从此性情大变,不再拘泥于世俗之间,成为了与院首截然相反的人,郁桂舟一直不懂,为何院首这样的保守派教导出来的人会是这样洒脱得希望事儿越闹越大,自己在一边幸灾乐祸,但如今他知道原因了。
看来每个或风流、或忧郁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让人闻者泣泪的恩怨情仇!
付举人已经讲到了最后,他的面色沉寂,眉宇之间仿佛还带着点点忧郁,在追叹过往,他浅浅的叹息一声,郁桂舟却突然想起了一桩事:“师兄,我记得学里都说你和嫂子情深意重,情比金坚呐。”
付举人看着他,蹙起了眉。他道:“谁说的。”
郁桂舟倒是不敢在说这些府学里的传闻出来了,否则待会他翻脸了怎生是好?
哪想,付举人先是死死的蹙着眉,过了会又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一桩传闻:“说得倒也是符合事实,她对我,算得上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了,都说昨日之日不可留,我如今娇妻爱子在怀,那些前尘往事自然也该烟消云散,所幸还有一桩烂谷子的事儿能派得上用场,也不往我吹风淋雨,在墙头弹一下调吹一口热气的。”
郁桂舟在竹屋处待了两个时辰,听到了一份来自世家内部的琴道精髓,又听了一桩陈年旧事,这才起身告辞。
都说少女怀春,而对少年郎又何曾不是难以忘怀,好在,如今各有各的结局,各有各的圆满,都说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而他也算幸运,在这异世他乡里,也寻到了一个惦念着他,思念着他的一心人。
他回兰院之时,姚未和白晖已经回来了,见到他,姚未特急忙招呼起来:“郁兄,快来,我才从家里带来的栗子糕,这可是我娘亲手做的,全给我了,连我爹都没分到一块。”
郁桂舟走近一看,见石桌上果真搁了个篮子,施越东和白晖正帮着从篮子把那几盘碟子朝外拿,郁桂舟看得咋舌:“这也太多了吧?”
真真是替姚大人叹息一声。
姚未理所当然的道:“咱们有四个人呐。”
这些可都是他娘特意做的,说要好生感谢郁兄等人,跟他们混在一块,姚未在姚夫人眼里那是进步了不少,姚夫人虽然护短起来四六不分,敌我同伤,但她心里还是门清。
郁桂舟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深吸一口:“好香啊。”
姚夫人这栗子糕做得是真漂亮,一块一块的,看着软软糯糯,让人非常有食欲,这时,又一盘被搁在了桌上,郁桂舟定睛一看,有些惊讶:“这不是邀月楼的烤鸡吗?”
“对,”拿东西出来的姚未又端了一盘子放他面前,道:“这是猪蹄。”
郁桂舟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又见姚未端了两盘烧鹅和一碟小菜,篮子这才空了,白晖和施越东跟郁桂舟一样,还以为就几盘栗子糕,早早就坐了下来,却见姚未变戏法似的,又在篮子下一层拿出了别的,实是让人惊叹不已。
姚未清空了篮子,这才拍拍手,一屁股坐下:“吃吧,大家随意吃。”
栗子糕配烤鸡、猪蹄,烧鹅小菜,亏得姚未能想得出来,还好郁桂舟三人早习惯了他,只得客随主便,就着碟筷吃了起来,刚吃一会,姚未又跑进了屋里,端了一户水过来,还美名其曰,若是被梗着就喝水,做完这一切,他这才放心的狂吃了起来。
看着他下筷的速度,真真是狂放不羁,行云流水,郁桂舟不禁问道:“姚兄,你这是一大早没吃呢?”
姚未一边嚼动,一边点头,等咽下了嘴里的菜,还看着他们叹道:“可不吗,我可跑断了腿,又找了两个可靠的人专门帮我盯着那陈婶去了,本来想让那两癞子去的,可后头一想,那癞子认识那一群恶霸,还不如让他们继续进去潜伏,说不得还能探听点啥有用的消息不是?”
说完,他又问了白晖:“白老三,你那边如何了?”
白晖动作慢条斯理的捻着一块栗子糕慢慢下咽,又擦了擦嘴,方点头回道:“自是安排妥当,这妇人又不是甚大人物,探她的底子应是容易得很,等着吧,最迟不过明日就有消息传来了。”
白晖说得没错,确实用不着明日,他们吃完饭片刻后,就有消息传来说,那陈婶的身份已经查到。
白晖把接到的消息递给他们,几人把纸条传了传,都清楚的看清了那上头些的几句话:陈婶原名秦月,如今不过花信之年,邻里们都道,这陈婶原是某家府上的奴婢,自嫁人后一直安分守己,伺候一家大小,里里外外一手操持,从不再外人面前道一声苦,一声累,此举也让婆家人提起她赞不绝口,说她孝顺懂礼,夫妻和顺,而外人说起她时,也大多都称赞其贤惠,实乃女子典范。
而秦月夫家姓陈,她夫君陈春如今正是替补才上任不久的文书一职,故此,外人多喊她一声陈婶。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小剧场。
但是乔乔要感谢所有送地雷和送营养液的宝宝们,爱你们。
再此,乔乔就不一一打出来了(我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笨!因为我找不到在哪里看!),你们也别笑我,容我先笑笑吧,哈哈哈!
第95章 荆棘路(二十八)
“你们知道她一个花信之年的女子, 除了这个, 还因着什么外人才叫她一声陈婶吗?”姚未一脸的恍然大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他也是突然想起了那陈春他可是见过一次的。
“为何?”三人顺着问了一声。
姚未嘿嘿一笑, 一屁股坐了下去, 翘着腿在椅上抖了两下,才带着点难以言说的味道开口:“新上任的两位文书,都是从下头调上来的,可他们两位,最年轻的一位也已是不惑之年了。”
所以,依着陈文书的年纪,外头的人才喊了秦月这个不过二十好几的女子一声婶儿。
“这又有何问题?”白晖不解, 世间男子比女子大这般多并非少见, 有权有势的男子古稀之年了依然能娶到貌美如花的闺女,他摇摇头,点了点那张纸条上写的:“在我看来, 只有这句从某家府里出来的奴婢一句才堪堪透露出了一些这陈婶子确实有些不同。”
施越东却道:“我倒觉得那位陈文书有问题, 这位陈婶既然这般贤惠, 自然也是个温柔和蔼的人,说不得是被人胁迫呢?”
女子一旦嫁了人, 自然一切都听从夫家的意思了。
姚未摸了摸脑袋,看着两个人:“你们说得好像都有些道理,现在到底谁有问题?”
“许是都有问题,”郁桂舟接口,在三人看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