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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语:“进来就进来吧,还弄两个刀疤脸在门口守着,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些恶霸也有大事要商议吗?”

    他一直以为,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应该是藏着捏着,哪怕接头也要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偷偷摸摸在暗处进行。

    这实在是太招摇了。

    “或许他们明目张胆,想让人以为他们光明正大,也或许,是明知故犯,毫不把那些阴沟里的事儿放在眼里。”白晖接口,深深看了那关闭是雅间房门,一口饮下桌上的清茶。

    在他们各自心思之时,方才引他们上来的店小二麻利的端了盘子上来,笑呵呵的把盘子里的几盘菜搁在桌上摆好,又把方才蒸好的一户酒拿了出来,给几人满上,正要退下,却听郁桂舟拦着他,好奇的问了一句:“小二,那头的人是谁,可不与你们这邀月楼相配呢?”

    店小二一听他这话,也不甚在意,随口便答了句“可不,月月都来这一回,不过谁让他们能出得起银钱呢,咱们楼里是做买卖的,自然能进得来了。”

    “是这样啊。”他随口一念,小二见没事了,这才退了下去。

    等人一走,姚未看着郁桂舟:“郁兄,你怎打听起他们来了?”

    “随口一问罢了,”郁桂舟解释,他端着酒杯举了举。

    “来,诸位兄台,我们干一杯,祝咱们旗开得胜,拨云见日。”四人相顾一笑,依言举了酒杯,一口饮下。

    等他们酒过三巡,已经吃得有几分饱足时,那雅间又有了动静。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又有一人在小二的引领下上了楼,直奔着那处被人守着的雅间,一直关注着动静的四人诧异了片刻,亲眼见着人在两个刀疤脸的讨好谄媚下进了门。

    他们诧异的是,这位来人,竟披了个深紫色的披风,那紫深得发黑,把人从头到尾的包裹着,瞧不清来人长的何样,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现在怎么办?”本来喝得有些迷蒙的姚未瞬间清醒了过来。

    难怪那两癞子死活不肯来这里盯梢着,连他英明神武的姚公子都分不清,想来,那两人也是因为有自知之明才是。

    不过,现在这情况他姚公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姚公子不是自诩机智过人吗?你倒是说说这一行人既没带那赃物,又来了个怪人是何意?”白晖面色沉沉的看着他。

    姚未下意识的说道:“就是来接头的呗。”话落,他又转向了垂眸思考的郁桂舟:“郁兄,依你之见呢?”

    郁桂舟看了看他,又朝白晖笑了起来:“恐怕白兄已了然于心了。”

    白晖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朝那头雅间瞥了一眼,道:“那几个地痞恶霸还好说,主要是得知道那裹着披风的人到底是谁?”

    姚未一听就站了起来,顿时就惹得看门的两个刀疤男看了过来。

    “坐下!”白晖呵斥了一句:“你是想让别人都看过来是吧?”

    姚未被这一吼,这才反应了过来,回瞪了那两刀疤男一眼,一屁股坐了下来,小声的告诉他们:“方才白兄说的我已知晓,不就是想知道那不男不女的到底是谁吗,这还不简单,”他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这可是我姚公子最擅长的,待会我就把那两癞子带着在后面敲他一棍子,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他还可以用纸笔把人的面貌给画出来,让他躲哪儿都没用!

    “姚兄这主意听起来不错,”是听起来!

    郁桂舟刚起了个头,白晖就接了话,难得的没嘲讽姚未:“但是,也容易给他人传递信息,让人觉得有人在插手此事。”

    姚未在两张同样正经的脸色略过,摊着手:“就不兴是仇人寻上了门?”他见两人没有表情,又道:“或是路过随意看不惯那从头到脚包裹的人,替天行道给了一棍子,反正又没别的损失不是?”

    这下,连施越东也板着脸看了过来。

    一向游离于书本之外的他难得中肯的说了起来:“都包成这样了,就算是仇人估摸着也极难认出来了吧?再则,普通人一见他的装扮,躲避都来不及,有谁会去招惹别人,且一看就算不得正人君子?”

    至于那起子纨绔子弟,有脑子的自觉不会手痒,没脑子早奔到秦楼楚馆去了,怎还在大街上走来走去?

    姚未被联合打击,抱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神色:“那你们说,如今怎么办?”

    白晖和施越东同时看向了郁桂舟。

    “郁兄向来机智过人,且最是会利用身边的天时地利,不如这一局由郁兄来掌舵如何?”白晖隐晦的指了指雅间那头。

    郁桂舟一口茶水饮下,看着他们:“在下倒是有点想头,不若去试试也是极好的。”他起了身,招呼他们:“走吧。”

    三人虽然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跟了上去,待下楼结了账,一路出了邀月楼,憋不住的姚未不由得着急起来:“郁兄,你到底怎么打算的,这可是出来了。”

    郁桂舟点点头:“我知道出来了。”他指了指屹立在街角的邀月楼,问了这么一句:“几位兄台可知,这连接邀月楼的三条街,都通向何处,又是否热闹?”

    “你问这做何?”姚未对渝州府的大街小巷那是知之甚深,虽然不解,但还是认真给他解释了起来:“这门口一条左边是连着几条小街,平日里也是卖吃食的,一般老百姓也都爱给个几文钱去尝尝鲜,这邀月楼右边的上下两街,一条是通向渝州府中间,有权有势的人家住所,另一条是花坊。”

    “走,”郁桂舟一听心里就有了主意,带头朝那花坊街上走去。

    “唉,不是……”其余三人虽然满上疑惑,但还是信他的邪占了上风,跟着朝那花坊街上走去,路上,他们还眼睁睁看着郁桂舟收买了几个在路边踢石子的小孩儿,呼啦啦四个人变成了一串人。

    渝州虽入夜之后越渐繁华,但在普通路上,也不过只有数盏明灯高垂,照得清那路面儿罢了,他们一行人沿着灯下,被烛火拉出了一道又一道长长的影子。

    到了花坊街,白晖等人看着郁桂舟弯腰在几个小娃耳边轻声交代了什么,接着那些小孩一拥而散,在街路上追逐打闹起来,还没等他们看明白,只见放了“童”的郁公子已经招呼他们在街头一侧躲了起来。

    不多时,只见又有一道身影慢慢走了过来,它带着长长的披风,浑身上下连一丝发丝都没露出来,等它一走近,听到了那银铃的清脆欢呼时,显然僵了一下,顿在原地似乎在思考是继续走还是返回去。

    片刻,它似乎下了决心,继续朝着花坊街上走去,一步一步的,逐渐走向了打闹追逐的小孩,这时,小孩们显然也发现了这个奇怪的人,只见他们懵懵懂懂的看着,有几只在追逐之时,还没刹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