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嗤啦一声蒸鸡蛋,半天才羞耻地道,“你他妈在哪呢?这么不注意形象!”
冯意乐了,嘴凑到话筒边上,吧唧就是一口,“宝贝,老公有了你还要什么形象。他妈地想死你了,真想操~死你,今晚我们电话做~爱怎么样。”
“操!你他妈就是一流氓!”
任常新被冯意那粗话刺激着,心底也浮动起来,靠,他还真没玩过这玩意。平日里黄~色~小~说也没少看呀,怎么就没想过做这个。
两人都是年轻男人,不撩拨都一腔子火生怕泄不出去,彼此挑逗了几句,就都忍不住了,掏出家伙就弄起来。冯意平日里还有个人的模样,可是一遇到这种事,粗话,下~流话接连轮番上场,他又了解任常新的性~致点,每个字几乎都刺激得任常新爽到不行,几轮之后,任常新再也忍不住,彻底发泄了出来。
爽过之后,任常新几乎瘫软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心底是沉沉的满足。虽然他心里有很多不确定,但是现在冯意在他身边,而他还那么年轻,还不需要去想那么多以后的事。他还可以好好享受和冯意在一起的感觉。他乐观地想,那些事太沉重,等以后有空了再去面对吧。
很快要倒计时了,任啸将任常新叫了出来,他老妈也在。这倒是稀罕,任啸对这些年轻人的倒计时活动完全不感冒,他老妈又是要睡美容觉的,从来没有守过夜。原本任常新还想和冯意一起倒数,两人都说好了,没想到却被他老子给劫了胡。
任常新向来怕他老子,只好乖乖地陪在身边。
差不多开始准备倒计时,任常新的电话响了,他老妈调笑他,“真是男大不中留,你爸难得想要咱们一家人一起倒计时庆祝新年。你小情人就来电话了。”
任常新尴尬地回了他老妈两句,就闪到一边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鞭炮声不绝于耳,显然非常热闹。冯意似乎在一座挺高的地方,能听到呼呼的风声,他身边也热闹非凡,不少男男女女的声音。
他们两个刚说了没几句,任常新就听到了个明丽的女孩声音,“冯意哥哥,我们一起来倒计时吧。”
我呸!还冯意哥哥?!老子是不是得叫冯意弟弟呀。
冯意不耐烦地,“边儿去,没看到我跟老婆电话呢嘛。”
操!能这么和女孩说话嘛,真他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差评,负分。
那女孩似乎委屈兮兮地走开了。任常新皮笑肉不笑地,“嘿,你他妈一男的怎么能这么对人女孩说话呢,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冯意在那头笑得开心,隔着那么远,任常新似乎都能看到他眼底溢出的笑,“宝贝,你这块玉我还疼惜不够呢,别人哪轮得上呀。”
任常新嘿了声,毫不羞耻地,“那是,小爷这可是天地至宝,天上有地上无,人间独此一份的宝玉。你他妈要是不珍惜,就等着哭去吧。”
两人嘻嘻哈哈地逗了一会,就听到一阵暴雷般的欢呼声。
冯意在他耳边,醇厚而磁性的嗓音,低低地说,“宝贝,开始倒计时了。”
任常新兴奋地点头,墨黑的夜,一块硕大的电子屏在远处立着,上面清晰地跳跃着倒计时的数字。这是任家所在的小区物业为了迎接新年专门整的,不少人聚集在小区广场上齐声倒数。
两人相隔千里,夜间寒冷的空气包裹着他们,可是透过电流传递过来的彼此的呼吸,仿似都带着温度,虽然外面是兴高采烈的倒数声,但他和冯意之间却流动着奇异的平静,静静地等待着,期待着,盼望着。
随着暴雷的欢呼声,倒数结束,嘭地一声,巨大的烟火迸射上了墨蓝色的天空,千树万树梨花开般陡然在空中绽放,无数流星般的烟火骤然绽放,颜色艳丽绚烂,形状多姿多彩,刚刚一轮燃尽,继而又几十簇烟火四面八方不同角度飞射而起,将整片天空映照得美不胜收。
他们两人始终拿着电话,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热闹喧哗的欢呼里,任常新忽然听到对面冯意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他第一次接到冯意的电话时一般,低沉磁性,悦耳得能让耳朵怀孕,轻轻地,柔和得如同温暖的夜风吹拂而过。
“常新,我们在一起吧。”
☆、第29章 出国
冯意非常恼火,自从上次两人在年三十晚通过电话,他就再也找不到任常新。
大年初一特别忙,来他家拜年的亲戚朋友以及攀关系的人特别多。他忙到电话都关机了,好不容易抽了个空回来充电,才发现任常新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等他回过去,那边却是关机状态。
冯意也没在意,过年嘛,大家都忙。直到晚上打过去,那边依旧是关机中,他就有点不乐意了。
冯意没有打到任家或者任啸找过任常新,任常新的手机向来不关机,他们两人又时常在一起,自然不会打到任家。
然而现在他无论是电话,还是各种诸如□□,微信等通讯工具都联系不上任常新,看着手机上始终静止的头像,他感到难忍的焦躁。
冯意不是个轻易沉不住气的人,长年的训练让他哪怕在最危险的境地都能冷静准确地判断出行动的方向,在受训过程中,忍耐力、意志力,耐痛力以及各项测试他都获得了最高评价,虽然因为家庭原因,这不能成为他真正的职业。但冯意对自己非常有自信。尽管他十足的傲慢,但是他确实拥有傲慢的资本。
他难得的几次失控全都是因为任常新,这种感情新奇而陌生,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哪怕他小时候就喜欢上任常新,但是那时也仅仅是作为一个模模糊糊的暗恋对象,他也从没有想过为一个不确定的人而抑制自己。
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任常新是真实的,鲜活的,无论是暴怒的,还是胆怯的,矫情的,还是努力的,甚至是那个眦着尖牙竖着利刺保护自己的任常新,都让他无比的迷恋。
冯意正处于冲动的年龄,他想时时刻刻都和任常新在一起。他太年轻,年轻使得他拥有足够的勇气和冲劲,让他敢于放开一切去追求自己渴望的东西。
此刻的他并无法考虑到太长远的将来,也无法考虑婚姻孩子家庭这些现实因素,他和任常新不同,任常新的性子偏软,外表看上去不羁实则顾虑重重,而他却更强势更有勇气面对一切。他自信,他要的东西,一定会是他的!也必须是他的!
如果前面有一座山,他也会拿炸药将它炸平!
直到第二天,冯意都没联系上任常新。这种完全失去联系的焦躁让他坐立难安。任常新就跟突然从这世上消失了般,没有任何消息。
冯意并没有犹豫太久就给任啸去了电话,既然他已经想清楚了,有些事情他就不再打算刻意隐瞒。任啸似乎并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