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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原因,还要从他年轻的时候, 一位名叫伊米尔的挚友说起。

    当时赫尔曼先生还非常年轻,对于创作充满热情,刚刚进入写作圈的他与当时同为初学者的伊米尔一拍即合,两人天天交流写作经验,讨论故事情节,从白天至晚上,仿佛无话不谈……

    终于,某一天,伊米尔提出:赫尔曼,我们脑洞这么大又这么契合,我们可以共建一个宏伟的世界观,然后各自去写这个世界观之下的故事,将世界观逐渐完善,搞出一个大事业!

    赫尔曼一听,好像挺好的,一个人写一个世界观不红,那两个人写一个世界观,红的几率好歹也能翻倍啊?于是欣然答应。

    之后有了《龙刻写的天空轨迹》在报纸上正式连载——连载期间,不温不火,人们反响成绩不错;而同时开始动笔写《荆条生长的天空轨迹》的伊米尔,则暂时没有找到刊登平台,只是在家埋头写稿……

    期间两人还是正常交流故事情节,赫尔曼这本书的书写过程中,主线剧情参考了大量伊米尔提出的意见,而与此同时,《荆条生长的天空轨迹》依附着《龙刻写的天空轨迹》故事情节而生,就像是站在巨龙肩膀上的小鸡仔,是将赫尔曼的书里一个配角摘出来,以他的视角写的另一部独立作品——

    用现在的话来说,简单的来说就是一本官方同人。

    大家相安无事,其乐融融写文,直到一年之后,赫尔曼的书连载完毕出了实体书,伊米尔那边《荆条生长的天空轨迹》也签下了实体出版的合同,赫尔曼甚至没来得及为伊米尔感到高兴,这个时候,某天夜里,报社那边的编辑深夜一通电话把他一巴掌打醒——

    编辑说,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龙刻写的天空轨迹》拥有这么强烈的宗教暗示?

    当时年轻的赫尔曼就有些傻眼了。

    他就是写了本书而已,暗示什么了?

    一脸蒙蔽的赫尔曼还没来得及摆好姿势,就遭遇到了千万愤怒读者的来信质问,那些购买了、追了一年《龙刻写的天空轨迹》的读者,字字诛心:我们就是追一篇小说而已,而宗教信仰自由,你为什么要给我们洗脑你信仰的宗教思想,这真是太可怕了!

    那个年代给作者的“书评”还不是网上打打字,人们靠写信,得多大愤怒、受到了多大羞辱,才能抓起笔用透着愤怒潦草的字体给作者写这些深刻的责问?

    赫尔曼一脸懵逼,只能问编辑怎么回事,然后这才知道,原来在正大光明以“同一世界观”出版的“官方同人”《荆条生长的天空轨迹》里,全方位、脑洞满满地,将《龙刻写的天空轨迹》中主角的行为,以宗教信仰的角度完整解读了一遍——

    而且因为《龙》这本书本身许多情节都是伊米尔建议的,所以《荆条》里,对这些情节的解读可以说是非常的有理有据地胡说八道……

    因为这是伊米尔一早就准备好的。

    《荆条》一书出版,立刻捆绑着《龙》成为了宗教信仰人群的热度刊物,正好土耳其又是个宗教信仰占巨大比例的国家,伊米尔就这么踩着赫尔曼的肩膀,成为了部分人群追捧的对象……

    甚至有人说——

    “感谢伊米尔老师,我原本对《龙刻的写的天空轨迹》毫无兴趣,直到看到了《荆条生长的天空轨迹》,才发现原来这本书是这么地有趣!”

    而巧就巧在,赫尔曼先生本人没有任何宗教信仰。

    现在被伊米尔架着成为了某宗教思想宣传大使,完完全全曲解了他写的书中的意义,写作讲究的“文以载道”,突然便成了一把曲型枪,枪口,对准了赫尔曼先生本人。

    年轻的赫尔曼一时间遭遇亲友背叛,读者质疑,以及出版社的问责,人生仿佛跌入深渊……

    哪怕功成名就今日,还有不是人就这件事提问,每次提及,都被赫尔曼视作是对他的羞辱与嘲笑。

    他本人曾经在公开接受采访的时候,义正辞严表示当当初写这本书时受到了他人的影响,并非他本人意愿之作,并且无论是从前,今日,往后再也不想提及。

    ……

    以上。

    当昼川结束故事,初礼目瞪狗呆。

    “666666666还有这种操作?!”初礼震惊道,“我之前就超级奇怪,《龙刻写的天空轨迹》怎么完全没有译版,连电子版都搜不到……原来是因为作者都不想承认自己写过!”

    “那个伊米尔在土国至今作为宗教作品作家还是非常有名,借着赫尔曼的名声,同一世界观下的宗教宣传作品一本接着一本出,这是最骚的。”昼川瞥了她一眼,“从此《龙》被赫尔曼视作奇耻大辱。”

    初礼想了想,因为土耳其语推广程度有限,国内大环境对土耳其这个国家也不怎么关心,所以这事儿国内根本完全不知道——

    偶尔提到《龙》这本书,也都是说,自己没看过这本书到底是说什么的,也不知道去哪能弄到译本。

    想想今天要不是有昼川这个真——赫尔曼——为了他去学土耳其语——脑残粉在,这件事儿她怕是完全不知道,到时候会面时说错话的几率几乎可以算是百分之百。

    ……………………后怕。

    初礼拍了拍胸口,赶紧把昼川之前给准备的资料拿起来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男人靠在旁边,看她这一副输得心服口服毫不反抗的模样也是相当满意。

    “你说这事儿顾白芷他们知道吗?”初礼将资料翻得哗哗响。

    昼川停顿了下,站直身子想了想道:“应该在《别枝惊鹊》合作之前就知道了,顾白芷很聪明,要拿下一个作者之前,他的祖宗十八代干了什么都会翻出来——《龙》这本书没有译本这事情本来就不正常,顾白芷人精似的怎么可能不深究,也就你这二傻子没放在心上。”

    初礼:“……(`_′)#”

    初礼:“你骂谁?”

    被人用苦大仇深的眼神儿盯着,昼川“哎呀”了一声,走过去拍拍初礼的脑袋:“你不用那么聪明,你有我啊,有本大大给你保驾护航,傻一点没事。”

    初礼一脸嫌弃地躲过男人的手。

    昼川纵容地笑了笑,放了咖啡杯转身回房换衣服,准备逛景点去了。

    没想到这边进了房间,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江与诚。

    昼川心想这国际漫游,这人莫不是有病啊?接起电话“喂”了声,语气不怎么配合地问:“干嘛?”

    “我们这边结束了。”江与诚声音听不出起伏,“你明天过来?”

    昼川将手机从耳朵边拿开,看了眼……隐约好像听见那边顾白芷在说什么,也听不清楚,只好先搭江与诚的话:“你们谈得那么快啊,这才几点?赫尔曼有点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