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盖地都是你啊……辣眼睛得很, 咋回事啊?】
【昼川:就你看见的那样, 三人成虎,你也来“安慰”我?】
【江与诚:………………我跟着你一起躺枪的,我安慰你谁来安慰我?看看新闻怎么说的——「传知名畅销书作家昼川当年借其父关系以杰出青年作者进入国家作协……顺带一提,江与诚也是。」】
【昼川:……】
两人在q发生这对话的时候, 初礼正像只树懒似的扒在昼川身上跟他挤一张沙发, 昼川就在她眼前打字, 看见江与诚说的, 她无情地发出“嘎嘎”笑声,直到昼川摸索着用手捂住她的嘴……
【江与诚: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没事干跟你一起躺枪上墙头。】
【昼川:特意给你看了看天猫,和《洛河神书》一起, 《消失的游乐园》又多卖了几千本,有的商家恨不得推出两本书打包下单包邮活动……看来大家都想看看写文圈的权贵们都长什么样啊。】
【江与诚:高大,英俊,富有,风趣,有才华,成熟,知性。】
【江与诚:初礼呢?】
昼川低下头看了眼初礼,初礼伸出手在他的手机上啪啪摁下“我在这”三个字,用昼川的手机发出去,男人满意地哼哼了一声,又跟着打字——
【昼川:我怀里。】
【江与诚:……我就不该问。】
【江与诚:你们两这是正式在一起了?啊,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了,应该是正式在一起了吧……没想到你这种向来不知道“责任”两个字也有这么勇敢的时候。】
【江与诚:不说了,分手的时候通知我一下谢谢。】
【江与诚:期待明天就收到这样的“好消息”。】
【昼川:你做梦。】
【昼川:老子死也会把她一起带进棺材里的,火葬的话,骨灰拌一拌。】
扔了手机,初礼发现江与诚和昼川还是有默契的,知道这时候昼川已经被外界各种信息烦得不行,也根本不需要安慰,江与诚也绝口不提“安慰”之类相关的话……
过来打个招呼,确认昼川还活着并还有力气和他互怼,就果断准备结束话题——
毕竟人在情绪低估的时候,有时候过多的关心或者是安慰对他们来说反而是负担;
有时候他们大概就想好好地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做一点完全不相关的事。
很简单的道理,然而很多人都不懂。
江与诚大概也是在低谷待过的人,知道那种名为“关心”的实际揭伤疤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轻描淡写地来了,云淡风轻地走了……最后只是留下一句——
【江与诚:没做过的事,还是说一声比较好,无论会被怎么解读,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必沉默。】
看着江与诚最后的留言,初礼和昼川面面相觑,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白热化的程度,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昼川什么也没说,从头到尾保持着沉默。
现在想想,江与诚说的也不无道理: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任由你们这样造谣抹黑?
于是十分钟后,就有了这么多天以来,从事件有了小小的苗头到如今彻底爆发,从头至尾昼川唯一的一次正面回应,昼川在微博发了条新动态——
【昼川:如果造成了什么误会我很抱歉,我从来没有说过《东方旖闻录》是我本人的第一部 作品。】
“发完了吗?”
“发完了。”
“我看看?”
“看什么看,明星经纪人啊,微博发什么都要管。”
微博发出来后昼川就被初礼收缴了手机,不让他继续看那些有的没的评论影响自己的心情,没得上网无所事事,两人索性坐在沙发上看了一晚上赫尔曼的电影……从他二十年前拍的第一部 电影开始看起,一共五部,两人一边看一边讨论赫尔曼本人喜欢的拍摄手法和原作的写作风格,还有他从第一部作品开始,保留的东西,进步的东西……
昼川确实是这名世界级别作家的粉丝,对他的每一部作品,每一部电影都能结合赫尔曼本人的成长史,说上一两句不同的见解……
“之前还说赫尔曼在找中国作家合作下一部作品。”
“找也不可能找我啊。”
“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你又想干什么……”
“《别枝惊鹊》一出,全世界都在给它让道,当初就连你昼川撞了档期也必须靠边站——嗳,露出白牙威胁谁,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这种齐心协力、甚至不用求神告佛就能得来的最优资源,怎么可能卖不好书,你难道不心动吗?不想要吗?不想享受享受吗?”
“……以后你不做编辑了还能去当个推销员。”
“《别枝惊鹊》是顾白芷出的,听说卖的超好,哎,我好羡慕啊……”
“我好想把你从屋子里扔出去啊。”昼川停顿了下,“或者把《房客守则三十条》贴在你脑门上。”
“我现在不是房客了,”初礼撑着男人的胸口稍稍抬起头,瞪圆了眼看着他,“我难道不是你的……”
说到一半停住。
昼川勾起唇角:“我的什么?”
初礼脸微微泛红,抬起手用手指去摁压男人唇边翘起的弧度:“不许笑。”
“我没笑。”
“你有,哎呀,玛德,不许笑啊!”
最近一部《别枝惊鹊》看完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初礼打了个呵欠已经困到意识迷糊,从昼川怀里爬起来把他的手机还给他,看着男人爬上微博看了眼评论又关上。
“怎么说?”
“‘你早承认不就好了’‘啊果然是代写吗’‘道歉吧,谁没在年轻的时候犯过错’……”昼川面无表情地简单概括了下刚才看见的微博评论。
初礼揉揉眼睛,被雷得清醒了些。
自己上微博看了眼,居然还有人说”不心虚你道什么歉”,于是难以置信道:“这些人从初中开始阅读理解就没拿过分吧?”
昼川冷笑了声:“想骂你,什么理由不行啊,勉强装个弱智也行的。”
相对无言片刻,他又伸出手拍拍初礼的头:“先睡觉,明天早点去元月社请个假,就说你跟我去取材,跟我回家一趟——看看我老爸怎么说,这脏水泼他身上,别说他管不管,作协那边也不会就这么继续装死的。”
初礼抱着男人的腰,仰起头在他胸口蹭蹭:“可以,这句话挂出去又能黑你文坛权贵黑一天。”
昼川屈指,敲敲她的额头:“去睡吧。”
初礼张开双臂,放开男人,双手背在身后,后退一步,与他拉开大约半个手臂的距离,歪着脑袋看着他。
昼川伸出手,将她拉回来,低下头在她唇瓣上落下一个吻。
初礼无声地笑着,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