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她对他的期待和小心思。
而她又明显知道,李宪他对我....可能有那么点意思。
陈若明道:“你千万不要上了那家伙的当。他谈过的女仔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了。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我想,你姑且说的对吧,这话你也要时常提醒自己才好。
李宪旁边的男生,穿着黑色的棒球服,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我们这边勾了勾手指。
陈若明立即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奇道:“你认识他吗?”
陈若明淡定地说道:“哦,他呀,叫方宁,算是我的前男友吧。”
陈若明跟我同桌两年,我还真不清楚她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所以见我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她呵呵笑起来,道:“也就你这种迟钝的傻瓜才不知道,我怕污染你的心灵,所以就没有跟你讲。”
我哭笑不得,拿饭盒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方宁却走了过来,他的头发是往上梳的,身材很健壮,肱二头肌很雄伟,宽松的衣服都挡不住那线条。
他直接拽住了方宁的手腕,道:“去我那里吃,你这排队还要排到什么时候?”
方宁看了看前面的队伍,用剩下的那只手拉住我,道:“走,去他们那里,不吃白不吃。”
我就这么被拽到那张桌子边。
我不自觉就去看李宪,他就仿佛跟我们不熟一样,放下了筷子,往后靠在塑料座椅上。
李宪的头发不长,一寸左右的长度,没有遮额头和脸型,更显得他脸部线条轮廓平和中带着立体。
他的眼睛看向旁边,根本不看我们。
方宁将自己旁边的人赶了起来,让陈若明坐下。
我就挨着陈若明座,跟李宪还隔了一个人,所以也没有什么关系。
大家闹哄哄的,方宁叫站着的男生再去小炒区再点几个菜,那个男孩子唯唯诺诺地跑着去了。
大家闹闹哄哄地对着方宁和陈若明起哄,叫陈若明班花。
陈若明轻轻呸了一声,脸上带着女王之蔑视的神色,道:“什么班花,瞎说大实话呢。”
大家哄然大笑。
方宁忍不住搂住陈若明的肩膀,用食指在她的鼻梁上勾了一下。
陈若明打掉他的手,道:“咱俩早就分手,请务必跟我保持距离。”
说完,她的脑袋转向李宪,喊了一声:“宪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方宁听到陈若明这么亲密地喊李宪,脸色顿时不好看。
其他人也是瞬间的禁声。
李宪转过头来,挑眉看向陈若明,那模样,格外的让人心痒。
陈若明似乎被影响到了,她停顿了两秒,再次笑道:“今天放学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啦。”
16.看电影2
李宪的声音在少年里面还是很特别的。
少年的声音要么比较脆,要么处在变声期会带点哑。
而他好像已经过了变声期,已经进入了平稳的状态,他的腔调带着一点点后鼻音,不重,但是能将他的音质跟别人明显的区别开来。
正常的李宪,通常嘴上会带着平淡的笑意,温和,又显得比同龄人多了一些稳重。
陈若明在桌子底下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我,她悠悠横了我一眼,继而对李宪重复道:“今天我们去振明街看电影啦,每天学习学习,人都要学傻了。”
李宪问道:“我们?谁是我们?”
方宁立即道:“当然还有我!”
李宪勾起嘴角笑了笑。
陈若明道:“还有杜元茗,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少得了她呢。是吧,元茗?”
他们全部都看向我,我道:“不了,若明,我还要温书呢,马上要月考了。”
方宁似乎觉得很扫兴,他朝上挥了挥手指,切了一声。
陈若明立即踢了他一下,方宁拧着眉头道:“你踢我干嘛!”
陈若明看向我,道:“温书什么时候不能温?我们要学习一张一弛才行啊,不然你的弦绷得太紧了,万一断了怎么办呢。”
我笑道:“哪里有那么夸张。”
陈若明鼓起腮帮子,双手抱胸有些不开心,道:“你是不是今天铁定不给我面子了?”
这么多人看着,我就只好答应了。
于是又轮到她攻陷李宪,她才张嘴,李宪就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你们先吃东西,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先撤了。”
陈若明嘟着嘴,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
方宁用胳膊撞了她一下,道:“我说陈若明,你好了啊,别做的这么明显,不好看。”
陈若明夹了一块鸭肉塞到他的嘴巴里,说道:“吃肉还堵不住你的嘴。”
那个理科生端着一个大盘子过来了,他惨兮兮地对方宁道:“大哥,我叫了四个菜,不知道够不够。”
方宁旁边的男生顺手将盘子接了下来。
方宁心情不好,叫理科生赶紧滚。
傍晚放学,因为是周五的最后一天,人群里满满都是解放的激动和兴奋。
我们随着人流往外走,前方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方宁款着书包等在那里。
我给杜选打电话,解释了一下,道:“昨天说好去她家的,没有去,所以改成今天.....哥,可以吗?”
那边也是闹哄哄的一片,杜选可能在外应酬。
一道女声传来,道:“选哥,这a市的人都好热情啊。”
旁边轩然大笑,有人道:“哪里哪里,是因为杜先生有面子呀。”
过了半分钟,杜选似乎走到了一处安静的角落,他这才对电话说道:“你说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道:“哥,可以吗?”
那头又安静了半响,我听到“叮”的一声打火机打开的声音。
杜选抽了一口烟,半仰着头吐向上前方,他道:“杜元茗,你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了,这些事情,不需要再来问我。”
我的胸口顿时钝痛,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捶在胸口。
不是获得相对应自由后的轻松,而是某种必须咬牙抗住的不适。
我这人,是否太矛盾?
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情绪上的,和我自己理智上的逻辑总是这边绞缠着,或者背道而驰。
我笑道:“谢谢哥,我知道了。”
我以为他会马上挂电话,但是他没有。
我能听到那边重重地吸烟的声音,甚至那种烟丝被燃烧的感觉,都能透过话筒传递过来。
在我心中,也许,杜选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在这漫长的岁月,不论他给了我多少不假辞色的严厉,他也是给了温暖的那唯一的一个人。
他是我的哥哥。
杜选突然道:“还有事吗?”
我怯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