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健的出走,让陈彤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自己如今唯一的儿子杜选的身上。
她的脾气越来越焦躁,没有耐心,疑神疑鬼,甚至要控制自己的儿子。
但是杜选本身,绝对不是一个受人控制的人。
这次陈彤仍旧一如既往地,一上来就是剑拔弩张的状态。
我真的很想劝她,可不可以,换一种方式讲话。
不过,我这样想也是有问题的,我习惯于服从,不代表别人也需要这样做。
特别是,一个母亲在自己儿子面前都快说不上话的时候。
也许,作为母亲这个角色的本身,她其实也是需要权威的吧。
越是没有,越要戴上一副强势的面具,希望对方能给自己这个面子。
陈彤没有发胖,长年的神经衰弱困扰着她,她看着很瘦,一双搭在桌面上的手,带着三枚宝石戒指。
这三枚戒指散发着瑰丽的色泽,反而衬得她的皮肤缺乏应有的弹性。
陈彤皱着眉头说道:“你不理妈妈,怎么现在连你的亲二叔都不理了?你还记得小时候他抱过你,给你带了很多玩具吗?小时候,你二叔比你爸爸都疼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
杜选有些不耐烦道:“陈女士,我不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你是说,我应该跟二叔搞好关系,还是说,让我放过挪用公款的陈德。”
陈彤的手指不断地动着,她有些着急地说道:“这不是一回事嘛!反正是自家的公司,我让你二叔把钱还回去,不就可以了吗?”
杜选道:“这绝对不是同一码事情。如果我就这样放纵他,我还能管理公司吗?要是这件事暴出去,我的名誉呢?公司的名誉呢?股价跌下来,这个损失谁来赔偿,你吗?还是他陈德本人?”
陈彤站了起来,椅子摩擦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她吸着气道:“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顾念感情?你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吗?”
杜选拿着筷子的手指已经开始颤抖了,他压着嗓子,带点颤音,狠厉道:“我是冷血动物?是谁把我变成冷血动物的?是谁?不是你本人吗?”
陈彤扶着自己的胸口,看着似乎要晕倒过去了。
艾管家连忙扶住她,给她递了一杯热水过去。
陈彤勉勉强擎喝了两口,道:“我.....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怪我!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她颤巍巍地扶住桌面,突然又道:“不,不,杜选,我根本就不欠你的。你的命都是我给了,我是你妈妈,没有我,怎么会有你呢?”
杜选跟着站起来,他端起桌上的一盘菜摔到了地上,咬牙道:“是,呵呵,是,你说的都对。但是我告诉你,你今天的目的是没办法得逞的。我劝你还是少废点口舌!”
那飞起来碎片和青菜,沾到了陈彤的衣服上,她吓得尖叫了一声,好像有人要谋杀她一般,脸上带着神经质般的惊恐,喃喃说道:“艾管家,艾管家,你快过来,挡在我前面!他....他....他不是好人.....”
艾管家扶着她,离开了餐桌,远远地绕开了这一块儿,到了门口。
门外有个女佣等着她,她把吓坏了的陈彤给扶住,走了出去。
13.偷窥二哥做爱
吵架的人,是没有多少理智的,往往一个刺眼的词,都能激发互相心中最深的痛。
这种事情,不仅仅是发生在情侣之间,朋友和家人之间,同样也是。
我跟李宪只不过有了两句话的龃龉,都让我难受异常,何况是这种亲密关系的家庭纷争呢。
我唯一庆幸的是,我可以不用参与到这些战争里面去。
只用把自己当作不存在,当成空气。
杜选的心情很不好,他的胸口起伏着。
我朝他走了过去,慢慢地拖起他的手。
杜选没有挣扎,他只是冷然地看着我。
我吞了一口口水,嘴唇内侧的皮肤被我咬噬着,我抬头看向他,才道:“哥,你的手划伤了。”
杜选的大拇指和食指间有些划痕,并不是很严重,但是看着这种因为皮肤细微分离而造成的伤口,微些的血液渗了出来,我直觉的一阵发麻。
艾管家在一旁连忙道:“等等,我去拿消毒的东西过来。”
杜选的手指冰凉,像冰块儿一样,反而衬得我的手很热乎。
我很想给他搓搓,但是手上有伤,一搓,难免会流血流得更多。
我把他的手拿起来,慢慢地贴到自己的脸上。
他的手心盖住我的侧脸,手指忽然动了动,在我的脸上点了两下。
他的手指点动的地方,让我的心脏跟着跳动了几下。
最后,他的手指滑到我的唇边,然后伸进了我的嘴唇里。
杜选刚才那股愤怒狂暴的情绪转而变成一股让我难以言说的东西。
他的另外一只手扶在我的腰上,将我一把拖了过去,站在距离他也许只有两三厘米的地方。
他的黑色的眼睛深邃的,似乎藏着什么冷酷的东西。
杜选垂头凝视着我,催眠着我,道:“元茗,张开嘴,帮我把血痕舔掉。”
我目瞪口呆地看向他,他的手指立刻就钻了进去。
他的手指上还带着洗手液那种消毒的味道,压在我的舌头上勾了勾。
他见我不懂,朝里面伸了伸。
因为太靠近喉咙,我立刻干呕了一下,他的手指立刻被我的口腔给吸住,随即往外退了一点点,我这才好受多了。
杜选猛地将我拉了过去,连最后的两三厘米的距离也消失了。
我的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上,嘴唇含着他的手指,他弯下腰,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喟叹,道:“好舒服,元茗,你让哥哥好舒服。”
因他这么说,我的心也跟着软下来。
如果....如果能够让他轻松些,我也也是愿意的。
于是口腔里的舌头动了动,腔壁向中间收缩,湿漉漉地包裹着他的食指。
我想了想,他的伤口在内侧,所以格外地用舌头去舔舐和吸舐着那块地方。
杜选的手指开始在里面有所动作,他在我的嘴里缓缓的搅拌了两圈,道:“不要放松,吸住。”
于是我的舌头就紧跟着缠绕着他那根作乱的手指。
慢慢的,他的动作又变了,开始抽出去一点点,然后用弄进来一点点。
那种意味似乎越来越情色....越来越让我的脸颊发烫。
我用舌头把他的手指顶了出去,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我咬唇看向地面,后背一阵的潮热。
杜选半天也没作声,许久,他坐了下去,跟我平视。
他恢复成了平常那个不苟言笑不露情